这天舒灵从照例从肖吏的工作室出来,正在招手打车就被马路对面跑过来被撞飞的吓到,刺耳的刹车声还有重物落地的声音在她耳边放大。
肖吏也听见工作室外面的声音赶紧跑出来,看见舒灵完好无损的站在外面显示舒了一口气,又看见远处鲜血淋漓的地上,又把心吊起来,打着双闪的大货车横在路中间,远处十几米远的地方躺着一个一动不动的女人,他赶紧招呼里面的医护人员出去救人。
舒灵也反应过来,赶紧快步走过去帮忙,紧着把人抬上担架,舒灵紧张的在后面跟着,“肖吏,人怎么样?”
肖吏刚才检查过,跟在担架后面摇头,语气紧张,“全身多处骨折,脑骨折很严重,腹部还有腿部撞伤严重,初步估计内脏应该有出血的情况,救不救得活还是另一说。”
“尽量吧。”
“嗯,把她推到手术室进行手术!”肖吏对着前面的几个医护人员说着。
舒灵坐在外面走廊的长椅上,没过半个小时肖吏从手术室出来,看见舒灵就焦急的说道:“幸好你还没走,快跟我进去。”
什么情况都没有搞清楚,肖吏就要拉着她去手术室,“隔菌服还没穿,我怎么进去?”
“里面人要不行了,手术做到一半人醒过来了,说要见你。”
“见我?”刚才那人满脸血污,舒灵没有辨认出来她的样子,所以现在有些迷糊,“我不认识她吧。”
“认不认识另说,现在人家要见你,就是最后一面,赶紧吧。”
“好好好。”
舒灵进去之后,看到那人清理过的脸才认出来人是谁,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手术床上躺着的人,“莫若君?你是若君?”
莫若君看见舒灵眼泪从眼眶中滑出,气若游丝的说道:“舒灵姐,我没有时间了你是我最后的希望,你帮帮我,我不希望小颉跟着舒子桓,他会害死小颉的,舒子桓外面有了人陪我发现,他联合爸给我吃不知道是什么的药,要把我送进精神病院!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帮我救救小颉,我求你。”
“你这”舒灵看着莫若君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你要来找我就直接来找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们要杀我!他们要杀我!”莫若君的表情带着些疯魔,“舒灵你救救小颉,救救他!如果连你都不要他,那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
肖吏在旁边听不下去,上前一步,“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这个人,让别人帮忙还要诅咒人,谁敢帮你。”
莫若君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面前的人,“你答应我!你答应我!”苍白的脸色和血红的眼睛尤为吓人。
舒灵表情平静,抬起手摸摸她的脸颊,“我答应你,不会让小颉出事。”
“对不起舒灵姐我没办法”莫若君得到舒灵的回应,整个人的气势软了下来,好像马上就要闭上眼睛似得,喃喃的说着,“小颉不能死,不能死”
说着她费力的转着眼睛看像舒灵,“你的事情舒子桓也是其中一个推手,对不起我没有告诉你,我是自私的我要保全我和儿子,你和陆家的联姻本来就是一场有预谋的商业手段莫家被舒家合并也是其中一个棋子可笑我到现在才明白大家都是棋子幕后幕”
“若君若君!”莫若君话还没说完,就半睁着眼睛死在自己的面前,舒灵喊了两声她的名字,眼泪刷的从眼眶涌出,转身跑出手术室外,站在外面的窗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肖吏追出来,递给舒灵一张纸巾,踌躇着说道:“她的死跟你没关系,嫂子你不用自责,我让他们在里面检查,她体内有没有残留的药物,应该会有结果。”
“这件事情你们知道多少。”舒灵看着窗外冷静下来。
肖吏解着隔菌服后面的系绳说道:“没了解多少。”
舒灵转过头看他,眼神已经带上一些冷意,“你真不打算说。”
肖吏把隔菌服脱下,在手中窝成一团,抬头看见舒灵的神情嘴角动了动,点下头思索着怎么把这个话题掩盖过去。
“好,你不说,我去找顾轶深。”舒灵转身要走。
“嫂子!”肖吏叫住舒灵,懊恼的把衣服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你先保证听了不激动。”
“你说。”
肖吏掏出烟想点一根,缓解一下现在尴尬的气氛,拿出来才想起来舒灵现在怀着孕,又把烟塞回兜里,看了一眼舒灵又避开她的眼光,“你们举行婚礼前一个星期我们就收到请帖了,那个时候我们两个刚从外面出任务回来,我们跟商界的人没什么接触,本来就是就不打算去参加,他爸亲自出面拉着他去的,结果从出事到现在他已经三个多月没回家了。”
“说点我不知道的。”
“后来是我去查的,查到舒家跟这件事情有牵连,所以”肖吏转身靠着墙壁,琢磨了琢磨才又接着说道:“所以,顾轶深以为你们是联合起来给他下了一个套,专门套他进去,结果没想到再往下追查,就查到你被赶出舒家并且被人盯上,我们才知道你也是被害的,顾轶深是考虑到这个才没除掉你弟弟,还让我不告诉你这件事情”
舒灵握紧拳头,眼睛也红了一圈,“纸能包得住火吗!你们这样隐瞒我,有什么意义!”
“你先别激动,那个时候正值你脆弱的时候你让我们怎么说,再到后来顾轶深看你心情好些,也不想跟你说这件事情让你难受,所以我这才没透露,嫂子你千万别怪他。”
舒灵深深的叹了口气,伸手捂了好一会儿眼睛,“不用跟轶深说我知道这件事了,最近他为队里已经够烦的,这件事情我自己解决,这是舒家内部的事情不用你们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