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舒灵站着低头看他。
方森捂着肩膀不敢抬头看舒灵，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说道：“我是q国的佣兵，菀那天救我不是因为我被酒吧的人虐待，是因为我被出卖执行任务失败，刚好逃到她们家楼下被她救了，她后来又误会我是我也就阴差阳错的应下，没想到我跟菀到w市他们还能找过来。”
“这种事情你为什么不早说。”舒灵现在心里乱的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会把菀菀也连累进去！你现在的行踪被发现，你身边的人肯定会跟着你遭殃，你有没有替菀菀想过！”
“我想过！”方森捂着伤口微喘着，就算是声音大些也没有力气，“我本来想今晚就走，没想到你过来，也没想到能被你发现。”
肖吏趁着两个人说话，蹲下去捡起那半截子弹头脸色忽变，三两步过去把子弹放在方森的眼前，“这子弹是你们内部人特有的对不对！”
方森不明白肖吏怎么会突然这么生气，却也一五一十的回答着：“这个子弹是我们上级自创的，用于鉴别内部人和外部人，这自然应该只有我们内部人才有，就算是有流出去的也不会有多少，有些人拿这个区赚钱，是活不了不久的。”
方森话音刚落，肖吏就用手术刀抵在他的颈间，“那我现在就解决你！”
“肖吏！”局势一下扭转迅速，让舒灵有些措手不及，“这是菀菀的男朋友，你要是解决他明天我就替你收尸！有话不能说清楚吗！”
“这子弹是之前偷袭队里人的子弹，他是那条线上的人，就跟这边脱不了关系！”肖吏手中握着的手术刀又逼近了些，“说！之前那些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方森靠在一边闭着眼睛。
“你不说也无所谓，杀你一个也解气。”说着就要划开方森的脖颈。
舒灵握住肖吏的手臂，“我不会让你杀他的！我相信他跟那些人没有关系。”舒灵转头看向方森，沉下一口气说道：“你们这个组织的子弹还有谁能接触到？我护着你是因为菀菀，我不相信她会养着一个这么危险的人在身边。”
方森微微睁开眼睛看向舒灵，“我是上三等的佣兵，平时会接一些杀大人物的命令，我从来都是一个人行动没有搭档，我们组织的佣兵和其他党派分好几种，我接触的最少，我只拿赏金不跟人交往，所以并不知道组织内部的分成到底是什么，你刚才说的偷袭军队的绝对不可能是我们这种赏金的佣兵，很可能是他们内部培训出来的特种作战团队协作的佣兵，我对那个组织知道的少之又少，我被算计也是因为队里我爬的太快，有人看不过眼去，跟你们的事情一分钱的关系都没有。”
“听见了吧。”舒灵把肖吏的手掰开，皱起眉头，“能不能把事情弄清楚再喊打喊杀，他们是怎么找到你的？”
“我们每个人都有编号，在我拼死逃出来的时候已经把我的编号毁掉。”方森撑着身体皱起眉头坐直，“但组织里的人都有人脸识别，我跟着菀过境的时候应该已经被他们知道我还没死，还来到w市。”
肖吏站起来，依旧是冷着脸色，“上次省长遇害和我们队执行任务被人泄密的事都是你们组织干的？”
“泄密的事情我不清楚，我们佣兵只负责杀人，不负责打探消息，但那个叫徐生柏新上任的市长之前在组织里是被挂名的，谁能杀他就有五千万的奖金，来杀他的人又好几拨，是不是一个组织的我就不清楚了。”
到奶茶店本来想随便看看，结果还看出事来，方森求着自己不要告诉林菀，肖吏这边又不依不饶的要带着方森去队里找顾轶深，左右夹击两个人吵得舒灵头都快裂开。
“行了！”舒灵将手中剩余的纱布往桌子上一扔，“你们两个都少说两句吧！肖吏你现在再迁怒于他也没用，他现在自身难保的样子就不是你说的那些人，这件事情我不同意告诉轶深。”
肖吏也冷静下来，但还是不同意舒灵的说法，“他是那个组织的就会知道关于那个组织的事情，他不可能跟那个组织到现在一点来往都没有。”
“不管你信不信。”方森抬头看着肖吏，“我出来之后再没跟组织联系过，因为我不知道来杀我的人是组织派来的，还是单纯的看我不顺眼，但这次被人找到这里，我可以肯定是组织里面的决定。”
舒灵揉着胀痛的太阳穴，“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些，想要找出你说的那个组织的人很难，听你说起来应该是个操作程序很成熟的组织。”舒灵看向一边的肖吏，“这件事情我会跟轶深说清楚，我不希望你再跟方森起冲突。”
肖吏默默的收拾着地上散落东西拿着工具箱站起来，眼神复杂的看一眼虚弱靠着椅子的人，转而跟舒灵说道：“我明天再过来给他看看。”
“嗯，你先回去吧。”
肖吏走后，二楼就剩下舒灵和方森两个人，她检查过方森身上再没有伤口才说道：“你最好好好想个理由这几天为什么不回菀菀那里，处理好你跟她的事情。”
方森笑了，“舒灵姐这是在逼我和菀分手吗？”
“你心里清楚，这件事情拖下去对菀菀并不利，如果你还想跟菀菀在一起，你这件事情是瞒不了多久的。”
“我没想瞒她。”方森的表情暗下去，“我以为我能逃出来他们就没那么容易找到我，是我想的太简单。”
“不想瞒也瞒了，这件事情我肯定会跟顾轶深说，他队里现在因为这件事情上下通查也没什么结果，我不可能因为与你相熟不把这件事情告诉他。”看着伤重的方森，舒灵还是狠不下心来，“你伤好之前可以暂住在二楼，我估计他们今晚应该不会再过来，我明天过来看看情况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