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灵坐到椅子上看着地上对着耷拉着头的人，“叫什么名字，在队里跟着谁？跟我说说是怎么想的要去偷尸体？”
跪着的那个人抬起头来看着舒灵，舔舔干涩的嘴唇说道：“我叫王觉，是李庆宇副官的手下我没杀孙少校啊，就是李副官让我把尸体偷出去的，跟我一点关系没有！我就是贪点小钱，才会答应帮忙搬出去，我真的杀孙少校啊！”
“他让你偷尸体你知道是为什么吗？他们两个平时的关系好吗？”
王觉老实的交代着，“其实我也不知道孙少校跟李副官是什么关系，平常他们两个经常吵架，但是过一段时间就好的又像亲哥们儿，这次李副官得知孙少校死了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昨天把我叫过去想让我偷偷把尸体带出来，整个过程就是这样，我真没想到这么严重，我再试早知道，我肯定不会去！”
“行了，我不听你说这些没用的。”舒灵看着地上跪着的人，“还知道什么今天一起说了，下次要是到法庭上去说，就没有自首情节这一说了。”
王觉是个胆小的，赶紧跪着向前几步哭丧着脸说，“我都说我都说！就在孙少校死的前一个星期晚上我值班，我巡逻的时候就听见孙少校房间里面有争吵的声音，我凑过去一听是孙少校和李副官的声音，我听他们说了几句什么报应什么包庇什么的话，也没太仔细听清楚，反正就是吵得特别厉害，以至于两个人后来那一个星期都没有说话，谁知道孙少校就这么死了。”
舒灵觉得这是一个突破口接着问道：“孙少校还带着李副官回家过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长官的事情那还能由我们过问。”王觉正正身体说到：“嫂子，你跟少将说一声别罚我罚的那么厉害，我都坦白从宽一切老实交代，就帮帮忙吧嫂子。”
“你这属于共谋，你当这么多年的兵还用我给你普法？”舒灵手拍着桌子，“明知故犯本来应该对你严加惩罚，但考虑到你是初犯，而且那么年前就帮大家打扫卫生间半年吧。”
王觉可算是松了一口气，这要是少将在家还不立刻把他按住枪毙，还能让他求情？王觉赶紧艰难的站起来冲舒灵鞠躬，“好好，什么都还，我明确认识到我的错误，希望等得到长官您的原谅。”说完就是一个正经军姿。
被他这个动作在被绑的情况下还真是让人有些忍俊不禁，舒灵却没心思想这些，“我不是你的长官，再有什么问题域直接告诉肖吏就行，出去找个地方把绳子解开吧。”
“谢谢搜子谢谢嫂子。”
舒灵一个人又在办公室把肖吏写的尸检报告看了一遍，肖吏揉着头发推门进来，看见舒灵还在座位上看着验尸报告，他抬起手机时间已经凌晨三点，肖吏走过去把舒灵手中的尸检报告拿出来，“不用这么拼，本来我也知道抓到的肯定是个小喽罗，我还是想着看有没有人上钩，这么多天上钩的都是些小喽罗没什么意思。”
“你怎么醒了？”舒灵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一口提提神，“我是想再从这几个人的身体里找出什么，我疏忽的地方没有观察到的地方。”
“有发现？”
“没有都是些没用的讯息，不过那个王觉说的话我觉得可以相信，这件事情还要你去查。”
“是啊，顾轶深不回来，什么都要我做。”
舒灵抬头看了一眼正在抱怨的肖吏，“如果大家的医学水平都跟你一样的话，还要你来干什么？”
“你除了会拆我台，我看你什么都不会。”肖吏撇嘴。
时间有些太晚，肖吏直接把舒灵安排在自己工作室上面的房间，“凑合住一晚上吧，这么晚送你一个人回家不安全。”
“行，明天有我在你晚来一会儿就行。”
“那行。”
第二天一早六点肖吏就带着早饭过来，舒灵还没醒就被阵阵敲门声给吵醒，黑着脸去门口开门，“有病？几天你就过来敲我的门。”
肖吏完全不知道舒灵的起床气这么严重，赶紧准备闪人，“你睡醒起来在聊！”嗖的一声肖吏完全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用力甩上门，舒灵朦胧的去床上又睡了一觉，起来收拾完去肖吏办公司的时候发现他不在，有个小护士在帮肖吏擦拭着配药器皿，“肖吏呢？”
“肖医生去做手术，刚走二十分钟，您在这里等他吧。”
“嗯，你去帮吧，这些东西我帮他弄。”
两个小时后肖吏回办公司开门看见舒灵在，接着就开始吐槽起来，“本来还以为今天能清闲一下，又被拉去做临时的手术。”
“昨天我让你查的东西查的怎么样？”
肖吏长舒一口气，“昨晚已经把消息转给上面，他们正在找人查，到现在还没有给我消息，应该是还没找到。”
舒灵吃着有些凉的包子说道：“那个李庆宇今天去查查他。”
“会不会是搞错了？”肖吏皱起眉头，“李庆宇人温和从来不跟人交恶，你现在怀疑他方向好像错了。”
“查总好过不查，到时候该排查的人数也会减少，工作量都是这么来得。”舒灵吃完收拾好垃圾一起人出去，站在门口对着肖吏说道：“我了解过他队里士兵，李庆宇的人际关系很差不像你看上去的那样，他这个人很小心眼，又喜欢点什么小恩小惠，队里出去吃饭都不想带着他。”
肖吏抓抓头发，“这跟我知道的恰恰相反，我对他不了解这是最重要的，所以我没办法判断出李庆宇杀害孙占的概率有多大。”
“至少也要等我找到李庆宇问个清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