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顾卓收回菜单,低着头点了几个菜,服务生退下之后,顾卓拿起旁边打开的红酒给舒灵倒了半杯,“你尝尝。”
舒灵端起杯子微微抿了一口,便放下,“我不懂的品酒,还是少喝些吧。”
“行,也不是找你过来喝酒的。”顾卓笑笑,“其实你应该和顾轶深常回家,爸很想你们,他一直没见顾轶深心情都有些不好。”
摆弄着面前的餐布,舒灵垂着眼睛看着白色的桌布,不经意的说道:“那也要他愿意,我说话在他那里也不作数,他不愿意回去我也不能逼他。”
顾卓笑了,“你要是不能摆平顾轶深,那就没人能摆平他了。”
“是吗。”舒灵抬头冲他笑笑,带着常有的温和,“你太高估我了。”
这顿饭舒灵也吃的极不舒服,她回到店里的时候就看见酒柜上乱七八糟的一堆酒瓶子掉了一地,白明清人就躺在吧台的地上的睡得正香,不用进门就能闻到浓烈的酒味。
舒灵此刻真的想去拜神,也不知道自己最近从哪里惹来这么一群麻烦的人,认命的把白明清费力的从地上扶起来,又去收拾吧台下面的酒瓶子。
白明清睡着怀里还是抱着喝空的酒瓶不放,舒灵此刻很想一脚把他踹出门外锁门一走了之,他一个花花公子,痴情起来比平常人都麻烦一倍!
唐沫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跟严迦凉在一起她是很开心,但时常就会想起白明清,可看到白明清今天的样子她就莫名的一阵心烦,刚到家她的手机就响起来,她拿出手机低头一看是舒灵的来电,她想都没想就拒绝接听,你知道怎么回事,她今天连着舒灵都莫名其妙的烦上。
电话又倔强的响起来,再挂再响好像那边的人决意一定要打通电话似得,唐沫沫没办法接起电话,不耐烦的说道:“我现在在忙不要打了!”
舒灵听到唐沫沫的语气顿了几秒,淡淡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出来,“白明清在我店里醉了,如果你不想来接他,我就送他回去。”说完舒灵就挂掉电话。
唐沫沫握着电话站在原地,心里埋怨着自己对舒灵的态度,又想着喝醉的白明清心里万分纠结,还是在下一秒冲出去,打个车向舒灵店的方向去。
收拾完店里,舒灵扶起趴在桌子上喊着唐沫沫名字的白明清,准备锁门带他回家,向门口走就看见气喘吁吁跑进来的唐沫沫,舒灵避开唐沫沫的眼神,“你是来接他的?”
“嗯”
舒灵把人送到她手里,“我也先关门回去了。”
锁门的时候,唐沫沫站在舒灵后面想开口对舒灵说什么又说不出口,只能默默转身扶着白明清到路边打车。
把门口的铁门关上,舒灵把大衣扣好手抄着口袋漫无目的的向前走,走到一家男装店门口舒灵推门进去。
“欢迎观临。”
舒灵点点头冲着服务生笑笑,转头看着店里的衣服,好像没几件适合顾轶深的,七号看见摆放在一旁的领带有一条白蓝相间的横条领带,她过去拿起来,售货员就赶紧跟过去,“小姐是看中我们这款领带了吗?您真有眼光,我们这是新款就这一条。”
“打开给我看一下可以吗?”
“好的。”售货员小姐把领带拆开给舒灵看,“我们这个设计都是设计师一季出一次的新款绝对不会撞,我们这里敢保证。”
舒灵拿过拆开的领带,翘起嘴角想着顾轶深打领带的样子,“好,那就拿这个吧。”
“好的,小姐。”售货员小姐把领带拿到前台结账,“小姐,领带打完折一万零两千三百元。”
“嗯。”舒灵把卡递给售货员。
买完领带出来的时候舒灵给顾轶深打了个电话下午早走不用他过来接,本来舒灵想在路边招手打车回家,但是她站在路边就看见一辆白色的面包车一个急刹车停在舒灵的面前,觉出不对舒灵转身就跑。
接着就听见后面下车开门下来人冲着她这边跑过来,舒灵暗骂一句跑进巷子的拐角,青天白日的这些人就敢抓人?
她躲在拐角见那些人全都跑过去之后,才从巷子里出来,却没想到还有一队人在巷口等着她。
舒灵护好怀中的领带,略带敌意的看向巷口的那群人,又听见刚才跑过去的几个人折返回来,舒灵向后看一眼,转头又看向前面,“你们是来杀我的还是来抓我的?”
前面唯一带着口罩和帽子的人说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那种。”
舒灵冷笑一声,“这两种恐怕都不行。”舒灵转身向后跑,一脚踢中迎面而来的人,借力一圈打倒右手边想拉住她的人,他们还是有所顾忌大白天在大街上开枪警察也会被招过来到时候行动肯定会更加困难。
就是笃定那群人不敢开枪,舒灵才敢不回头的向巷子里面跑,躲开几波密集的人群逃到马路上,身后那群人也看不见踪影,把气喘匀舒灵才拨通顾轶深的电话,“我被人追,不知道是什么人,我暂时把他们甩开,不知道还会不会追上来。”
本来在开会的顾轶深立刻站起来,表情阴下去,“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富康街附近,不要紧人已经不见了,我估计唔”手机摔在地上,舒灵被人用沾上药水的手巾捂着嘴拖进巷子。她失去意识前一秒想的就是能不能玩点新花样,次次都是迷晕带走这一套。
顾轶深听到舒灵那边杂乱的声音就知道是出事了,撂下一众组员出去开车往舒灵出事的地方开,顾轶深把舒灵手腕上通讯器的位置同步到自己的手机,看到带有舒灵位置的小红点正在向北移动,脚下油门踩到底,顾轶深冲着北边路口飞驰而去。
舒灵被绑了手脚扔在车厢后座,半混沌的睁开眼睛,她屏住呼吸并没有吸进去多少麻醉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