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玄关的灯,顾轶深低头妥脱鞋看见舒灵脱在门口的鞋,脱着衣服去房间也没看到舒灵,去厨房看见那一锅菜完好无损的放在锅里,垃圾桶里多了一盒牛奶的时候,顾轶深忍不住去敲开舒灵房间的门。
舒灵刚打开门,就被顾轶深按到墙上,捏着她的脸,“你就是要跟我对着干是不是,早晨出去的时候喝了冰箱里的凉牛奶是吧?”
舒灵不说话,把头撇向一边不回答顾轶深的问题。
“好,你可以不说话。”顾轶深把舒灵拦腰抱起,转头走到房间门口,一脚踢开房间的门把舒灵扔到床上,伸手把床边的灯关上。
在黑暗中舒灵眨着眼睛看着顾轶深泛着水光的眼眸,“是我跟你赌气。”
顾轶深紧紧的按着舒灵的两只手,看着舒灵模糊的脸颊,声音不同于往常的平静,还带上些低哑,“我想就这么把你锁在我身边,让你哪儿也去不了!”
黑暗中舒灵低低的笑了几声,“我也哪儿都不想去,你可以随时可以锁着我,但要等我办完这件事。”
“就一定要去城阳?”
“是,一定要去。”
“我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是吗,那太好了。”
咳了一声,顾轶深翻身把台灯打开,不去看舒灵,“我让赵刚陪你去,有个照应。”
“你还要拖你的下属下水,我要是没命回来,还要再搭上一个值当的么。”
“你再说,我就真的把你锁在家里不让你出去。”顾轶深明显的不高兴,舒灵马上闭上嘴不去触霉头。
“好,都听你的。”舒灵顿了顿,又开口,“婚礼的事推推吧,反正证也领了,不差这一天两天的婚礼。”
“哼,什么都是你说了算。”
舒灵挑眉,那双无辜的眼睛看向顾轶深,“大事听你的,小事听我的嘛。”
“别说好听的。”
总算是达成共识,共识的前提是舒灵必须和顾轶深随时保持联络。
早晨醒过来,舒灵就接到徐生柏发来的消息,东西已经准备好可以随时准备出发,舒灵回他一句,起来去柜子里之前的黑色运动服,带着帽子和口罩出去。
走之前还有一个人要解决,不然后患无穷,上午十点左右舒灵从林秀秀家别墅的后面爬到二层卧室里也没有人发现,冷眼看着卧室里的陈设确实是林秀秀的房间。
女孩子常有的粉色壁纸和柔色的床单被子,桌上还摆着一个可爱的瓷娃娃,舒灵没心情欣赏这些,打开旁边白色的柜子走进去,柜子里一股浓重的香水味让舒灵不舒服的皱起眉头。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听见门口有响动的时候,舒灵看了一眼手机晚上八点十分,卧室的灯被人打开,舒灵通过柜子的缝隙能够看到外面,林秀秀正一步一步的走向柜子。
林秀秀今天一天心情都很低落,经过顾轶深的那件事情,把她吓得不轻,去找温可佳也是被闭门不见,她正想着怎么把舒灵弄死,她烦躁的嘴里骂着什么,脱着上衣走到柜子门口,伸手拉开柜子一瞬间她睁大眼睛要尖叫出声,却被舒灵捂住嘴巴扑倒在床上。
舒灵拿出早准备好的东西捂塞住林秀秀的嘴,反手把林秀秀的两只手绑在一起把她推到在床上,看着林秀秀看着自己惊恐的眼神,舒灵笑笑戴着手套把两边的窗帘拉上,“本来是想让你多活两天,但是夜长梦多我可不能等。”
“唔唔唔!”林秀秀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来,舒灵过去拿枪抵住林秀秀的额头,轻轻摘下塞在林秀秀嘴里的那团东西扔到地上,“是谁让你害我的。”
林秀秀过于害怕不敢大声的说话,也不敢看舒灵的眼睛,“没没没人让我害你,是我自己不对,是我起了害你的心思,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敢害你了,真的不敢你别杀我。”
“傻孩子。”舒灵抵着林秀秀额头的手枪滑到她的下巴处,把林秀秀的下巴抬起来迫使着林秀秀看着她,“求饶这样的话我是不信的,我这次放了你你转头就害我去,那可不行。”
“不敢不敢真的不敢!”林秀秀抖似筛糠,身上只穿着一个胸罩摊在床上不敢动弹,“舒灵姐,我真的不敢了,我发誓我发誓!”
舒灵垂下眼眸笑了笑,“站起来,去书台那里坐下。”
“好好。”林秀秀颤颤巍巍站起来,拿起地上的衣服捂着胸口,缓步走到写字台那里坐下,“舒灵姐还要做什么。”
“写遗书。”舒灵坐在书桌旁边,换了一只手拿枪对着林秀秀,说写遗书就好像说写作业这么轻松,手指轻敲着桌子显得心情不错。
刚拿起笔听到舒灵说写遗书着三个字的时候,啪嗒一声笔掉落在桌子上,林秀秀眼泪控制不住的奔涌,“我不写!舒灵姐,我求求你放了我吧。”
舒灵状似为难的叹了一口气,用散漫的语气对着林秀秀说道:“你不写也是要死,你爸妈也要跟着你一块儿死,还不如你写完舒舒服服的去死还不用连累家里人,你考虑考虑?”舒灵歪着头冲着她笑笑。
一阵寒意涌上心头,林秀秀看着空白的本子始终下不了笔,她的手不可抑制的颤抖着,如果早知道,惹上舒灵会是这个下场,当初自己怎么也不会听那个人的话害舒灵到这个地步!
“怎么样?”舒灵手中的枪抵到林秀秀的额头,“写还是不写?”
林秀秀咬咬牙,握紧手中的笔,“我写。”
林秀秀躺进浴缸,血染红着浴缸里的温水,她像是一幅画似得紧闭着双眼手无力的垂在浴缸外。
黄色的暖灯打在舒灵的身上,她站在浴室的边缘看着浴缸里的水变成好看的鲜红色,面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这个时候口袋里的手机一阵震动,是顾轶深打来的,她接起来,语气温柔,“我还在外面,要吃什么吗?我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