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顾轶深也醒过来,声音还有略微有些低沉喑哑,“让他们停一停吧,休息半个一个小时再出发吧,你和赵刚到后面睡会儿吧。”
“诶,好。”
舒灵开门下车,一股子清凉的空气吹的水灵在车上睡得发烫的脸颊有些降温,伴着松针的味道走到路边,今晚风倒是不大没有了那种凌冽刺骨的感觉,倒不像是寒冬里的天气。
肖吏站过来跟舒灵一起站在马路边,舒灵看了他一眼,“徐生柏呢?”
“跟顾轶深聊计划去了。”给舒灵指指不远处的两个人,舔舔干涩的嘴唇,肖吏握着矿泉水瓶开口,“那个我跟徐生柏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哈?”舒灵一挑眉,抿着嘴笑起来,“我知道啊,徐生柏跟我说过,你好像喜欢我,之前拼死也要救我。”
扑哧一口刚喝进嘴里的矿泉水尽数喷出去一滴不剩,还咳嗽的惊天地泣鬼神,硬是咳红了眼圈,那个混到一天不坑自己就难受,“不咳咳咳”
远处的两个人同时回头看着肖吏那边,顾轶深用略带深意的口气说道:“夫人会晤?”
“舒灵回来之后你心情好了是吧,还有心思跟我调侃?”徐生柏单手推推眼镜,从舒灵那边移回视线,“力排众议到第七作战区那边,你还有其他的计划?”
“嗯,那边是最有利于作战的位置,如果那个位置先行被攻破,其他作战区的位置相对于来说会比较危险,加上之前给他们的下马威已经足够,他们要是想下手估计也是从第七作战区下手,拖得越晚那边越有危险。”
“可你要知道,上面人的人可是主张和平主义,你要是真的把第七作战区保住,他们一定会顺势接收,倒是的功过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呵,我的功过不是早就被他们定下,不管功还是过我的位置都不会变。”
“也是,多余担心你。”
“你紧张什么。”舒灵转头看肖吏。
被舒灵明晃晃的眼神,生生的看出一点心虚的感觉,“不是你别听徐生柏瞎说!当时情况紧急,你他妈的被我救出来就是个植物人,我都救不了你更别说整个w市的医生,我那个时候要是不去找我师父你就没命在这里跟我贫了你知道吧?”
“你那会儿不还哭的呼天喊地的吗?”
“”你妹的,就这个你记得清楚,“你少自恋啊。”
“不自恋,不敢不敢。”被风拂起两侧的头发,舒灵难得笑的这么开心,“你开个玩笑怎么会会笑呢。”
肖吏明白舒灵话中的意思,第七作战区是个不那么好啃得骨头,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估计大家都会不好过,垂下头
休息好整队出发,大约十二点的时候一队人才到达第七作战区的军队大院,一队人下车之后,赵刚和梁副梁副官下车统计人员去安排休息的地方,姚梦听见里面的人来说顾轶深的人到了,赶紧穿上外套来迎接。
顾轶深扶着舒灵下车就看见姚梦站在大院门口,冷着脸对她点点头,转头对舒灵柔和下声音,“太晚了,你昨晚睡的不好让他们带你去休息吧。”
“你呢?你也几乎是一晚上没睡,我等等你。”
“不用。”顾轶深揉揉舒灵的头发,“你先睡,听话。”
“嗯,好吧。”
姚梦在门口看着舒灵和顾轶深上演了一出虐狗大戏暗自咬牙,顾轶深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小白花。
肖吏看见姚梦先上去打招呼,“老梦这么晚还不睡觉?就等着顾轶深来呢?”
姚梦脸色可疑的带上些许红晕,也刚好是黑夜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她往顾轶深那边看过去一眼,语气也柔和下来,“我是等的有些着急,幸好那你们平安的过来了,要不然我还要担心一晚呢。”
肖吏拍拍姚梦的肩膀,“不用这么等我,就算是这么多年的老战友也不用这么担心。”
“呸,谁担心你,这么多年没看见你,还是这么油嘴滑舌。”姚梦瞪他一眼,看见旁边走过来的徐生柏点点头,“生柏,好久不见。”
徐生柏点点头,看了一眼不远处送舒灵进去的顾轶深,“走吧,有什么话进去说。”
把舒灵安顿好,顾轶深到姚梦的办公室和徐生柏三个人商量明天的作战计划,肖吏也找了个房间养精蓄锐去,明儿还有一批伤员等着他救治。
早晨舒灵醒过来抬头看着对面挂着的钟表,已经八点半了,她赶紧收拾收拾洗把脸把头发利落的炸起来,穿上医生的白大褂出去跟肖吏一起救治伤员。
问了一个后勤兵肖吏的位置,舒灵就从后面穿到前厅,肖吏正在前面擦着汗给伤员处理伤口,后面接二连三的还有几个伤员被抬进来,舒灵走过去按住肖吏的手,“我看见那边有个后腰中弹的,那边医生手忙脚乱的你过去帮忙吧,这里有我。”
“行。”肖吏不跟舒灵客气,抬起胳膊擦掉额头上的吸汗,把手上沾血的一次性手套脱下,“辛苦你了。”
“嗯,去吧。”
工作起来的舒灵一丝不苟,刚才脸上还有些柔和线条的舒灵,带起口罩就连眼神都冷下来,在连续处理过十多个伤员之后,舒灵的手终于不负众望的开始抖动起来,她抬眼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足足坐了三个多小时,她转转脖子继续叫下一位过来处理伤口,眼睛有点花她闭闭眼睛,身上有些出虚汗,这几天休息实在是太差。
总算在十二点半的时候处理完大部分轻伤伤员,猛地从位置上站起来眼前一片黑,没看清前面的路被旁边的椅子绊了一下,被人扶住,“谢谢。”
“怎么回事?也不知道看着点路,我没过来怎么办?”
耳边响起顾轶深略微担心的声音,舒灵恢复光明半趴在顾轶深的怀里,她直起腰抿着嘴笑笑,“没事,刚刚突然站起来有些晕。”看见顾轶深衣服上大片的血迹,心猛地揪紧,抓着顾轶深胳膊的手没有松开,“受伤了吗?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