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吴私在里面这里果然没有人看着,舒灵半边衬衣都被血迹染红,昏黄的灯光下脸色被衬的蜡黄,她扶着旁边掉皮的墙面缓慢的向前走着。
这里不像是住处倒像是老鼠生活的下水道,昏暗肮脏恶臭的味道让她反胃,她飞快的沿着楼梯向下走,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发现自己,现在只能靠运气找到出去的路,下到一楼的时候舒灵为了躲避一队人,被迫跳旁边敞开的一个地窖里。
跳进去才知道这里不是地窖而是一个地下室,出路没找到却找到了顾轶深几个人,三个人浑身湿透,顾轶深手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小伤口,衬衣同样被血迹染的发红。
顾轶深手被割的鲜血淋漓,也才撕开通气管道的一块小口,等他扯下一块小铁皮的时候,水位已经上升到几个人的脖颈,陆曼曼只能靠扶着徐生柏才能站稳,划开门锁顾轶深踹了三脚才把大门踹开,带着两个人出来,就看见从上面跳下来跌坐在地上的舒灵。
“胳膊伤口崩开了?”顾轶深上前把舒灵扶起来,眼睛盯着舒灵半边染红的衬衣,“是谁?”
舒灵摇摇头,“先别说这些,估计现在外面已经在找咱们了,先出去再说。”被顾轶深扶着转身,才看见躲在后面陆曼曼,她也只是微微一愣也没问出心中的疑惑,现在该担心的不是这些。
门口已经被堵死,外面都是手持枪械的,他们几个人身上一点能代替枪支武力值的东西都没有,现在整个地下通道都已经铺满一层没到小腿肚子的水,顾轶深松开扶着舒灵的胳膊,“我把上面的几个人引下来,你先带着陆曼曼去门后面躲躲。”
“嗯。”
舒灵带着不情不愿的陆曼曼到地下室那个被破坏的大门后面躲起来,到这个时候陆曼曼还不忘说道:“别以为我现在跟你躲在一起就是跟你统一战线。”听见外面几声枪响,陆曼曼赶紧闭上嘴怕被发现。
“本来也没跟你统一战线。”舒灵觉得再陆家养了这么多年,陆曼曼算是被养废了,说话完全不过脑子,“不想死就在这里老实的呆着。”说完舒灵抽身出去,刚出去就看见两个人从上面跳下来,被顾轶深开枪打中脑门。
舒灵弯腰捡起水中的手枪,“徐生柏你的腿不方便,我来吧。”看了一眼靠墙勉强站着的徐生柏,“你往后站站。”
舒灵和顾轶深配合的很默契,但也招架不住涌上来的人群和猪队友,陆曼曼还是耐不住寂寞从门后探出头,就看见舒灵一枪打爆一个人的头,尖叫出声引来跳下来一个人的注意,冲着陆曼曼这边跑过去。
被吓个半死的陆曼曼拼命的往门后躲,“啊啊啊啊啊,舒灵,轶深哥救命啊!!”
尖叫声落下,那人就瞪着眼睛扑倒在她面前的水中,溅了她一脸加一身的水,陆曼曼像傻了一样看着举枪的舒灵。
下一秒舒灵转身对着跳下来的人就是一枪,“躲到后面去,不要出来!”
等没人再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舒灵把腿软的陆曼曼从门后面扶出来,顾轶深扶着徐生柏上到一楼。
姚梦上来扶住舒灵,“我来晚了。”
“你怎么过来了?”舒灵把旁边的陆曼曼交到迎上来的肖吏手上。
肖吏扶住半昏迷状态的陆曼曼,“我早晨看到你给我留的纸条,找网络通讯定位了你和顾轶深的位置,通知了在附近的姚梦,我们来的时候楼已经空了,上下都找过没找到人。”
“狡兔三窟,早知道抓不住他。”撑着姚梦的身体站稳,“徐生柏的手腕和腿应该都有轻微的骨折,先帮顾轶深打一针破伤风,他手上全是被铁皮个出来的伤口。”
顾轶深走到舒灵身边,从姚梦手里接过舒灵,冷着脸弯腰把她抱起来,垂眼看着怀里的人,“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的身体吧。”
“哦。”舒灵闭嘴窝在顾轶深怀里。
就此刚回到还不到两天的诸位,大半就住肖吏的工作室,并且还要观察大半个月,舒灵枕着胳膊靠着床头,看着过来送饭的林菀,“菀菀,我再吃猪肝我就要变成猪肝了。”
“还不是你,肖吏说你失血过多,吃吧你。”林菀把筷子递给舒灵,“赶紧赶紧起来,吃完饭我好收拾残局。”
人生无望,舒灵看着包扎的更严实的左胳膊觉得自己可能是今天犯太岁,坐起来接过林菀手中的筷子,“菀菀你说我今年得罪那位天上的神仙了,我这一个伤还没好又添新伤,我怎么想都觉得我好惨啊”
“撒什么娇。”林菀把碗塞给舒灵,“你说说你都招惹些什么人你不清楚吗?我说灵灵小姐,咱别老是做这种高危的活动吗?”
吃了两片猪肝,舒灵瘪着嘴看向林菀,“这次不怪我,我是被牵扯进去的,我也很委屈并且胳膊疼。”
“嘁。”
床头的手机响起来,舒灵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接起来,“喂?你好。”
“舒灵,是我。”
“唐沫沫?”
被叫全名的唐沫沫心里一慌,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我我今天刚看到新闻说你没事,我找人要到你的电话,对不起是不是打扰你了?”
舒灵看着林菀一副要发飙的样子,伸出手让她淡定一点,“我没事,谢谢关心。”
“我是来跟你道歉,之前为了夏织染的事情伤害了你,我当初是一时冲动,做出那种伤害你的事情,你能原谅我吗?”唐沫沫的声音显得小心翼翼。
“我没怨过你,用那种办法总要考虑到后果。”舒灵声音淡淡的,“但是我还是有一点点失望,所以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就点到为止吧,我觉得这样我们两个人心里负担都会轻一些。”
果然
“你还是没从心里原谅我,也是我也没什么值得你原谅的,那一巴掌也算是打散了我们之前的感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