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清吊儿郎当的拎着衣服到一边把袋子放下,从里面拿出衣服来就皱起眉头,“这什么?体恤衫?我怎么能穿这个?”
“不穿就光着出去。”的来的回应就是顾轶深冷冷的一个眼神和一句话,白明清撇撇嘴任命的把头套进去,谁让咱求着人家来着,忍忍吧。
肖吏靠着桌子打量着屋子里狼藉的样子,加上进门就看到白明清身上显眼的痕迹,“看来昨晚白少爷很尽兴啊,玩儿的连衣服都不知道扔哪去了。”
刚把衣服扯下去,白明清就听见肖吏调侃的语气,“尽兴?我一大早晨连个人影都没看见,昨晚自己干了什么都不知道,我尽的哪门子的兴,那位尽兴的卷着我的东西跑路,怎么看我都是被嫖的那一个。”
白明清嘴上没个把门的,风月场上的事情他张口就能说出些让人浮想联翩的话,不过顾轶深懒得听他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房费已经被人结过,你该回哪就回哪儿去,我队里还有事,肖吏走。”
“诶诶诶!”白明清提上裤子拿起手机跟出来,“我这浑身上下除了手机一分钱也没剩下,你得负责任把我送回去。”
“跟着吧。”
坐在车里白明清四敞八开的仰在后座上,未开的领口若隐若现的还能看出里面的红痕,配上白明清这张脸显不出有多颓废,倒像是刚纵完欲的少爷浑身撒发着欲望的气息,肖吏坐在副驾驶上回头看了那人一眼,“别亮骚,车上没姑娘把你那副样子收起来。”
微微收起腿,白明清靠着窗边手指收拢,“要是被我知道昨晚那人是谁,我肯定要把这笔账要回来。”他都想好了,回去就找人查监控录像,还不信了这人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他现在的样子活像是被欺负的小姑娘,肖吏并不打算心疼他,这人啊太浪了总是要翻船,只是这船翻在谁哪儿那就不好说了。
这已经是温可佳把自己关在家里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这可把温母急了个够呛,每天在门口守着把饭给宝贝儿闺女送进去,眼见得女儿瘦了一大圈急的直掉眼泪,文臻抽出旁边的抽纸忍不住的抽泣,“严东,你就一点儿也不担心咱们女儿?你还有心思管公司的事情,你看看咱们女儿从回来瘦了多少!”
温严东最受不了妻子这幅悲悲戚戚的样子,放下手中的报表捏了捏鼻梁,“阿臻,当初咱们女儿干了什么事情你不知道吗?请了舒家女儿的男朋友,现在这样怪的了谁?我当初是怎么跟你说的,我教育女儿的时候你又是怎么跟我说的?现在她这个样子不是咎由自取是什么?”
“严东你怎么这么说?“文臻泛着水光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的丈夫,保养得甚好的皮肤被纸巾擦得有些发红,“女儿当初说就非要嫁给陆至飞我有什么办法,自己的女儿难道不宠着吗?再说是舒灵管不住男人还要怪在咱们女儿的头上吗,早知道陆至飞是这样的孩子,我不会把佳佳交到他手里的,你怎么还怨上咱们女儿了?”
温严东把架在鼻梁上的眼睛拿下来,揉揉钝痛的太阳穴,“可佳做错事情就该受到处罚,现在她最好是老老实实呆在家里,我也不可能让她出去惹是生非,她之前干过的事情不止我一个人能查出来,文臻事实摆在你面前女儿干的什么事情你不可能不知道,你们两个瞒着我的事情可不止这一两件。”
平缓的语气却硬生生的让文臻打了个寒颤,温严东公正严明的性格她是知道的,所以才她才不敢把女儿背地里干的事情对温严东说出来,她倒不是觉得心虚,自家女儿做什么都会支持,就是怕温严东会不管佳佳所以才瞒下这些事情。
“那不说就不说”文臻低着头又擦了擦眼睛,“女儿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过两天带她去她姥爷那个山庄散散心,这样在房间里关下去女儿还不把自己关傻了。”
“行,你找个时间带她去吧。”温严东戴上眼镜,眨眨干涩的眼睛,挥手让文臻出去。
晚上顾轶深开门进来,就看见地上多了一双鞋,还能听见客厅里碰杯的声音,浓重的酒精味从客厅窜到玄关,把外套脱下挂起来,穿上拖鞋走到客厅就看见,舒灵正在夺林菀准备对嘴吹的那瓶白兰地。
桌上七七八八站着躺着一圈空了的酒瓶,林菀的脸颊已经喝到通红,还是抱着怀里的白兰地不放,也不知道抱着舒灵嘟囔了句什么,转头看见顾轶深晃晃悠悠站起来,冲着他的方向就走过去,“喝两杯,给个面子帅哥。”喝的不知道东南西北的林菀把顾轶深当成酒吧里的人,踉跄着就扑过去。
顾轶深侧着身躲开,看见林菀抱着他身后的花瓶不放,皱起眉头,“怎么回事?”
舒灵赶紧过去把林菀拉过来,看着人折腾的有点累了,还是准备先把人送去洗洗,“回来跟你说。”
林菀把舒灵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在客房昏沉沉的睡过去,舒灵回到房间就看见穿着浅蓝色睡衣,开着橙黄的台灯静静的低头看着书发尖还沾着未干的水珠,关上门舒灵到衣柜前找睡衣,“每次洗完澡也不知道把头发擦干,也就知道嘱咐我。”
合上书,顾轶深的视线在舒灵身上停留,“林菀怎么回事?”
“好像跟方森闹别扭了,闹的还挺厉害的。”舒灵把睡衣搭在手臂上,转头看向顾轶深,“最近方森总是不打招呼就消失个两三天,回来问他还嘴硬不说去哪儿了,结果这次菀菀说不打算再原谅他,要跟方森断个干净,她觉的方森是又干回老本行,与其每天担惊受怕,还不如断干净,趁早断了自己的念想,听不到方森的消息对她来说是最好的消息。”
“她要在咱们家住下。”抓错重点的顾轶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