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桌上电磁炉的按键,锅开始慢慢热起来,肖吏继续跟臧青青说高中的趣事,“我们在高中的时候,徐生柏就是学生会的会长,那送情书的,当面表白的小姑娘数不胜数,这一直延续到大学,家里的情书要是没扔摞起来都得有两个人一般高。”
臧青青捂着嘴笑起来,“那学长你和顾少将呢?”
“我?”肖吏看了一眼,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身边人的顾轶深,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声,“我再他们二位之间就逊色多了,不过敢给顾轶深送情书,心理素质必须要非常强大,很可能上节课刚把情书塞进顾轶深的课桌里,下节课情书就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垃圾桶里。”
舒灵悄悄用胳膊肘顶了顾轶深一下,用饮料杯子挡住嘴,笑的眯起眼睛,“原来你上学的时候就这么恶劣。”
这话一出,臧青青和刘沁的目光都落在顾轶深的身上,顾轶深毫无罪恶感的说道:“我以为是谁扔到我课桌里的废纸,肖吏平时就爱恶作剧,攒多了拖出去打一顿就好了。”
那么问题来了,肖吏又做错什么了呢?
“破案了!我说你怎么隔一阵就要和我打一架,原来是我背了这么久的锅,你看不见那么那么粉嫩的情书,怎么可能是垃圾,你肯定是故意的!”肖吏绝望怒吼。
“你还真不是被冤枉的。”徐生柏推了推眼镜,淡定的说道:“高一那一年,顾轶深过生日,你往他书桌里塞过一封恶作剧的情书,那是他唯一还开的一封,一眼就认出是你的字,所以后来那些情书全都被视作你的恶作剧统统扔掉,估计那些女孩子要是知道,是你断了她们的桃花,你的小命就不在了。”
肖吏给自己到了被饮料,叹了口气,“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哈哈哈,师哥年轻的时候好皮呀!”臧青青笑的不能自制,肩膀微微靠着肖吏的肩膀,“我之前都以为你是那种特别严肃的人呢。”
轻推了一下臧青青的头,“你师哥我大学可是医学院的天才。”
舒灵及时的嘲讽,“还有夸自己是天才的,见识了。”
刘沁坐在徐生柏旁边一直在优雅的吃东西,偶尔抬头看看顾轶深,都被两个人秀的恩爱挡回了目光。
臧青青介绍完自己之后介绍刘沁,“徐哥,我们沁沁是法学院的高材生,现在律师界很出名的,冷美人呢。”
“青青!”刘沁脸不可见的红了一下,眼神也不自觉的落在顾轶深的身上,可惜对面的人,满眼都是旁边坐着的人。
徐生柏礼貌的性的笑笑,“略有耳闻。”
刘沁眼神变了变,拿起徐生柏的果酒给自己倒了一杯,碰了一下徐生柏的杯子,赌气的说道:“很高兴能认识徐市长。”说着扬起一抹她自认为好看的笑容。
“嗯。”徐生柏只是端起杯子,并没有喝下杯中酒,本来就是陪着肖吏相亲,他对面前这个女人勾不起一丝兴趣,更何况还是觊觎别人丈夫的女人,不过是给肖吏个面子,没有揭穿面前的女人而已。
肖吏那个傻子正和臧青青聊得开心,徐生柏几乎没有跟那个刘沁说话,偶尔说话也是跟顾轶深,完全就把刘沁当做了空气。
刚过八点舒灵就有些困顿,怀孕之后总是有些困乏,但她也不想打扰几个人的好兴致,小声对着顾轶深说道:“我有点困了,我先去睡觉,你陪他们玩儿吧。”
“我陪你。”顾轶深扶着舒灵站起来,对着聊得正高兴的肖吏说道:“走之前把这里收拾干净。”
意犹未尽的肖吏,抬头见顾轶深要扶着舒灵回房间,“你们俩这么快就不吃了?这才八点啊。”
“她困了。”顾轶深牵着舒灵的手往房间走。
舒灵有些迷糊的跟在后面,进房间洗漱完,见坐在船上的顾轶深扑过去,“你不用在这儿我陪我,看着我,我还睡不着呢。”
抬手把旁边的台灯关了,顺顺舒灵的头发,“好,你睡吧。”
舒适的贴着顾轶深的手掌蹭了蹭脸颊,笑着推他,“你出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没事。”
顾轶深和舒灵回房间之后,刘沁终于忍不住,冷着脸问肖吏,“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神经大条的肖吏,还不知道刘沁是看上顾轶深,不在意的说道:“哦,他们两个?夫妻啊,刚领的证,他老婆怀孕了,他正宝贝着呢。”
刘沁手倏地收紧,抿起嘴唇一脸的不高兴,“也从来没听过他有女朋友,怎么就突然结婚了?”
“肯定是太宝贝藏起来了呗。”臧青青在一边插话,非要喝点果酒,没喝三杯就有点醉了,靠着肖吏撒起娇来,“我说的对吧学长~”
肖吏也没有把她推开,还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对啊,顾轶深对舒灵那叫一个百依百顺,我可从来没见他这样,这么粗糙的一个男人,对舒灵就无微不至,我都佩服。”
越听刘沁越听不下去,她现在这幅模样,活像一个被抛弃的女人,竟是一点胃口都没有,见顾轶深一个人从房间里出来,心狂跳起来,脸也飞红起来,自我感觉良好的,居然还以为顾轶深是为她出来的。
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徐生柏,顾轶深看了一眼坐在桌那边的刘沁,发现她也在看自己,却飞速的低下头,伸手把桌上的杯子拿起来递给徐生柏,“怎么坐在这儿?”
“消化消化。”徐生柏接过自己的酒杯,碰了一下顾轶深拿的酒杯,“舒灵睡了?”
“嗯,她最近有些嗜睡。”
肖吏听见在一旁搭腔,“正常,孕期的正常反应。”
“我去拿点酒。”顾轶深放下杯子,转身去厨房。
刘沁也找了个借口,去厨房找顾轶深,厨房没有开灯,顾轶深打开冰箱拿出两瓶果酒,转身就看见一个黑色的人影站在厨房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