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噔……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开不开森?”
季修阳一走进办公室,陆乘风便坐着他的老板椅转过身来,摊开双臂,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闪开!”
毫不留情地用自己的身体将他从椅子上撞开,陆乘风差点站不稳摔个跟头。
“季修阳,一个月不见,你就算不搂着我痛哭流涕,也不至于谋杀吧!你这膀子好得这么快吗?力气也太大了,吃的什么呀这是!”
在对面的椅子上瘫下来,陆乘风揉着被撞疼的胳膊,对季修阳抛了若干个卫生眼……
“你敢不接我电话,就该知道回来你会死得很惨,怎么?这么就赶来领死了?”
季修阳摊开手边的文件,懒得再看他。
“我呸,大吉大利大吉大利,一大早的,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啦?”
陆乘风赶紧呸了一口,双手合十,对着空中虔诚地作揖。
“呵,你这种专干缺德事的行当,也信鬼神?”
“说什么呢?我的职业是多么神圣,什么叫缺德事,对于我们来说,只有当事人,没有谁对谁错,我们收了当事人的钱,就要为当事人说话,这是基本的职业道德!”
“行了,职业道德先生,请问你这么大早的跑来,是要把那天没说完的‘可是’接着说完嘛?”
“你猜!”
“不说滚蛋!”
“季修阳,你都当爹了,能不能积点口德啊?”
“你知道了!”
“当然,天兰姐已经在她的微博里,发了若干张你们家季宝贝的照片,她睡着的,醒着的,哭的,笑的……我都看过了!不过,说真的,季宝贝长得不像你,还好不像你,如果像你,那该多吓人……”
陆乘风配合着自己说的话,神经质地抖擞了一下,仿佛真的受到了什么大的惊吓。
季修阳听闻季天兰把季宝贝的照片传上了微博,眉头不由地锁紧了几分……
“陆乘风……”
“好了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呵呵,上次说的那个‘可是’,其实就是逗逗你的,没什么可是,乙定邦自杀了,乙青青跳海了,乙家落在曲丽娜手里了,故事全剧终!”
“就这样?”
“就这样!”
“不过,你为什么突然查起这个叫乙青青的来?”
“没什么,或许并不是她,而是另一个同名同姓的……”
季修阳自言自语地盯着手上的文件出神,陆乘风看着他,实在是搞不清楚他调查乙青青的目的!
其实他确实是查出一些事情,莫离的曾用名也叫乙青青,虽然他还不能确定她就是乙定邦的女儿,可是他能看出来莫离身上有故事!
之所以不说,是因为在国外时,他接到了季天兰的电话,她哭着向他诉说,她的弟妹、她的好姐妹莫离,因为孩子早产,而失去了子宫……
一个人,愿意为一个男人生孩子,那么肯定是对这个男人有爱的,更何况,她还失去了女人最重要的东西!
听说这些日子,季修阳对莫离越来越好,如果他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只会影响他们的感情,说不定还会让那个可怜的女人再一次受到伤害!
这个秘密,暂且还是留在他心里吧,如果真的有需要说出来的一天,他肯定会第一时间告诉季修阳的!
“对了,后天宝贝满月,你人不在,我也没让他们送请柬过去!”
“那我肯定是要过去哒,我的干女儿满月,我这个做干爹的不到,怎么也说不过去!放心,我一定会给宝贝准备一份大礼的!”
“干爹?谁给你封的?”
“唉,季修阳,你忘了吗?你十二岁我八岁那一年,在你们家老宅子门前的歪脖子树下,咱们可拉过勾说好哒,谁先有孩子,另一个就是干爹,你想赖是不是?”
季修阳怀疑地看着一脸正经模样的陆乘风。
“真的吗?我怎么不记得了?那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能记得那么清楚?歪脖子树,我老家门口有那样的树吗?”
“有,怎么没有!唉,要么怎么说一岁年龄一岁人呢!修阳啊,你不服老都不行了,比我大了四岁,这记性明显不如我啊!”
陆乘风起身走到季修阳身边,唉声叹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滚……”
“切,一点玩笑都开不得,你真的越来越没意思了!”
将随身的提包甩到肩上,陆乘风迈着猫步优雅地离开了季修阳的办公室。
一分钟后,季宅。
“喂……啊呦,咱们家季总今天怎么想得起来给你的亲姐姐打电话啦?文件落家里了?”
季天兰接起电话,不忘乘机奚落季修阳一番。
“现在,立刻,把你微博里季宝贝的照片删掉,听好了,是全部!”
“为什么?”
“因为她是我的女儿!”
“那我还是她姑姑呢!”
“给你二十分钟,二十分钟后,如果还没删或者没删干净的话,你会立刻收到我的律师信,罪名是:侵犯肖像权!”
“喂,季修阳,你不太嚣张噢!喂,喂,呀……”
季天兰气得用力揉乱自己的头发,她很想置之不理,可片刻后还是打开电脑,一边咒骂着季修阳,一边删除之前发的季宝贝的照片,因为她知道,季修阳肯定会说到做到的!
两年前,她因为资金周转不灵,又不想被爷爷和季修阳看扁,就偷偷拿了爷爷的手盘核桃,想去当点钱出来救救急,没想到被季修阳抓了个先行,她撒腿就跑,季修阳也没追她,只在她身后喊了一声“你再跑,我就报警!”
她以为他就是吓唬人,没想到,他就真报了警……
对,他报了警,然后,警察在古董店把她抓了,他又从警察局把她保释了出来,给她打了一笔钱。
如果不是她一奶同胞的亲弟弟,她真的分分钟都想把他灭了口!
可她又不得不承认,这个让她恨得咬牙切齿的亲弟弟,确实有着常人无法比拟的商业头脑,这么多年,他给季家挣到名,也挣到了钱,才让她能够随心所欲地在法国开个小小的红酒庄,过自己想要的无忧无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