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在季修阳轻柔的抚慰下,莫离终于不再哭闹,原本颤抖的身子也逐渐平静!
季修阳缓缓松开手臂,想要让她躺下好好休息,莫离却突然睁开眼,紧紧地抓着他。
“头还疼吗?要不要去医院?”
季修阳小心地询问着,莫离尚未开口,双眸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
“你已经都知道,你什么都知道了,你把我又带到这里来,就是为了逼我亲口说出那句话!”
痛苦地闭上眼,任由眼泪滑落。
“对,青青和阳阳是你的孩子,没有什么修月亮的爸爸,你就是他们的亲生父亲!”
季修阳一脸惊讶:
“你没有失忆?还是又记起来?”
“曾经确实忘了这一段,生产时剧痛使得我又记起了那个充满耻辱的夜……只是每每想起,总会头疼欲裂!”
“你恨我?”
莫离摇摇头。
“不,其实我应该感谢你,如果没有孩子们,当时的我,根本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对不起!”
“不需要!”
“既然已经结婚,为什么不告诉我孩子的事情,如果你早点说……”
莫离面色凄然地看了季修阳一眼,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早点说?你就会爱上我吗?还不是一样因为孩子才结的婚!”
季修阳听了反倒无力反驳,确实,本就是为了一个孩子结婚,即便再加上两个,还是一样的道理。
莫离低下头,小声地默默道:“之所以不说,更重要的是因为我的私心,害怕你日后抛弃我了,我会连一个孩子都没有,青青和阳阳是我的命,我离不开他们!”
有些怯怯地抬头看着他,“季修阳,你不会那么残忍的是不是?”
伸手抚摸着莫离的长发,季修阳淡淡道:“蠢猪!”
听到这两个字,莫离愕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他也没再解释,只是将莫离紧紧地搂入怀中。
季修阳搂着莫离出现在医院的时候,陆乘风正陪着季老太爷来看阳阳,看到他们两个如此亲密地出现,陆乘风的下巴都快掉了……
季老太爷只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季修阳下楼去送季老太爷,陆乘风自告奋勇留下陪着嫂子,季修阳也没多说什么,心里明白他有太多疑问,不给他个机会问清楚,他肯定要郁闷死的。
“嘿嘿,嫂子,你和修阳,你们真的和好了?”
莫离专注地看着特护病房里的阳阳,头也没回地回答:“算是吧!”
“那就好,误会解开了,嫂子你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嫂子,能不能给我说说,你和修阳,究竟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按照孩子们的年龄来算,应该是五年多前啦!那一年,苏蔓离开了,那究竟是苏蔓离开前,还是离开后的事情呢?”
转脸白了陆乘风一眼,心想着这个男人还真的很八卦,本想不理会他的,却奈何心里的小恶魔不答应。
“是啊,是五年前,某一天深夜,我独自一人逃难到了季家的海边别墅,而季修阳喝得烂醉,然后……”
“然后怎么样了?”
陆乘风焦急地追问,莫离微微扯了扯嘴角。
“然后,一颗鲜嫩的大白菜,就被一头猪拱了……”
“啊?”
“我就是那颗大白菜,他就是那头猪啊!至于是在他的旧情人离开前还是离开后,你自己问他好了!”
陆乘风吃惊地张大嘴,还没来得及爆笑出声,就看到季修阳黑着脸看着他们。
“啊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笑死我了,季修阳……”
瞪了一眼夸张地笑趴在地上的陆乘风,季修阳一言不发地走向护士站,片刻,值班小护士一路小跑着奔了过来。
“这位先生,这里是医院,而且还是特护病区,根据医院的规定,你的音量已经严重超出可控范围,对不起,请你现在就下楼去!”
“我……”
“我什么我?滚……”
季修阳一把将地上的陆乘风拎起来,狠狠推了出去,还不忘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啊呦……好啊你个季修阳,有美人在怀就忘了患难与共的兄弟了,你等着,我这就到季氏公司的网站上,把你这头猪拱人家小白菜的事情好好宣扬一遍……”
陆乘风大叫一声,揉着被踹疼的屁股,信誓旦旦地进了电梯……
半响,莫离小声地问:“他不会真的到你公司网站上乱说吧?”
季修阳狠狠白了她一眼:
“现在知道担心了?刚才编排我的时候,怎么没多想几秒?”
莫离不甘示弱地撇过头,嘟哝道:“切,反正又没什么人认识我,要没面子也是你的事,我也是多操的心!”
“你……”
面对眼前又恢复伶牙俐齿的莫离,季修阳突然不忍心责怪,苦笑着摇了摇头。
缓缓走到莫离身边,季修阳抬起手臂,自然的揽住她的肩膀,两个人接下来就什么话都没有再说,只是专注地看着玻璃窗里面,那个仍旧没有一点生气的儿子……
当季修阳带着莫离出现在院长顾文博的办公室的时候,他有片刻的惊讶,却又很快释然,一脸慈祥的让他们坐下,莫离腼腆地对他点点头。
“顾伯……”
顾文博抬起手,打断季修阳。
“你们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这段时间,孩子的情况确实比较稳定,可这也是个不好的情况,血块的大小毫无变化,那么的他醒来的机会就更加渺茫,的确,是该考虑考虑手术的事情了!”
“顾伯,我已经联系上了十位血友群里的人,他们愿意过来采血,再家上我跟天兰,按照您说的备血标准,应该不成问题!”
莫离一脸茫然地看着季修阳,还不明白他的意思,季修阳看了看她。
“季铭昊的血型跟我一样,很特殊,手术前需要准备足够的血,有点难度,不过你不用担心,现在基本上已经能够应付了!”
挺立季修阳轻描淡写的一番说词,莫离并没有释怀,小心翼翼地转向顾文博。
“血型特殊?有多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