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一个星期前首都的庆功宴喝得酩酊大醉丢脸丢到了姥姥家,这回说什么都不敢放肆喝了。
遇上别人敬酒,赵挽风也只是客气地举了举杯子,不像之前那般嚣张地见谁都干。
众人看到这还有些奇怪。
“哟,两个月不见,挽风怎么变斯文了。”
万林厂虽然说不是每天都聚会,但在为数不多的聚餐当中,赵挽风都很热衷于小酌一杯,甚至她还带头酿制了葡萄酒呢。
结果两个月不见,竟然一杯都要喝好久,真是奇怪。
赵挽风也不藏着只说:“与首都人民践行的时候,被我爹批评了,他说把女孩子家不能喝这么多,不然成酒鬼了不好看。再者,酒水也是稀缺资源,让我让着你们一点。”
“哈哈哈哈……”厂长忍不住笑了。
这话确实像是赵政委能说的。
众人本来不觉得好笑,但是看厂长笑了,他们也跟着一起笑,笑着笑着就真的很好笑了。
赵挽风看众人一言不合就捧腹大笑,自己也很无奈。
“你们舟车劳顿的也确实不要喝太多,不然伤身。”
郝大厨在一旁提醒,众人都不是酒鬼,当然主要也是厂里没多少酒,也就没有继续劝酒。
很快一顿接风宴就吃好了,赵挽风左右瞄了一眼,没发现牛医生,还有些心虚:“话说……怎么没见牛医生啊……”
平时这种聚会牛医生也不会缺席的。
“说到这个,你不知道这两个月咱们万林厂也不是没有进步,二期很多设施都竣工了,辟如医院,学校等等。半个月前,咱们的万林厂子弟医院已经投入使用,等年后啊,万林厂子弟学驾校也要开学了。”
“是吗?”赵挽风有些惊讶,这万林厂的效率果然不是一般的高啊。
“那可不,半个月前川渝医院调派了一批医生和护士过来,现在牛医生正忙着给她们培训呢,哪有空过来哦,我偶尔见他一面,他都在嘟囔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赵挽风闻言只觉得又心虚又愧疚,她就一普通人,如今有了专业的医生和护士过来,她这个帮通水的就不要再参与了吧,她怎么跟专业的比嘛。
厂长笑着摆摆手:“这个啊,你自己跟牛院长说去吧,不过据我所知,牛院长是把院长助理的位置留给你了的。”
“小赵啊,我们都很看好你,你要好好努力为国争光,为厂争光,知道吗。”李主任也拍了拍她的肩膀,给予了她很大的厚望。
“……”赵挽风。
这份荣誉她不想要,她只想当一个普通的厨房打工人……
……
厨房二楼这边众人吃饱了以后也没急着结束,而是围坐在一起聊了起来。
赵挽风自然把首都的见闻给他们说了。
正聊着呢,李主任像想起了什么,快步起身去拿了一张报纸过来。
“?”众人看着李主任一言不合就去找报纸不由得一愣。“这是在干嘛?”
“我那天不是说了嘛,看到一个新闻,感觉跟小赵和小顾有关,不过也拿捏不准所以问问。”
“啥新闻还能与我们有关?”
赵挽风下意识挑眉,一脸的你认错人了的表情,她人生中就上过那么一次报纸还是在万林厂,回首都后执行的是秘密任务,也不存在登报上电视这种情况,压根就没有什么上报纸的机会。
李主任却摇摇头:“你们先看。”
赵挽风无奈接过报纸,一看标题【火车流氓人人喊打,无名英雄是你我他。】
???
看到这标题,什么死去的回忆冲击脑海,赵挽风仔细阅读了起来。
11月末,一辆从川渝进京的火车如往常一样轰隆隆地往目的地进发。
火车上的人们欢声笑语,憧憬着目的地的美好与灿烂。就在这寻常的旅程中,却发生了一件不寻常的事。
孙大姐(化名)正给嗷嗷待哺的小生命喂奶,余光却发现狭窄的过道有一个可疑的人走来走去,她立刻警觉地停下喂孩子,等那人走了再继续。
如此循环往复了好几次,孙大姐心里知道这是摊上事儿了,那人也不是路过上厕所,而是冲着她来,是个不折不扣的臭流氓。
李大姐心生一计,与丈夫商量了一会儿,于是一出抓贼好戏上演了。
……
赵挽风越看越眼熟,这特么不就是睡他们商铺的那臭流氓的光辉事迹么?
都登报了!
于是她迫不及待一目三行看完。
原来这厮目的地是山西的煤矿厂确实没错,不过他可不是风光调派,而是在锦官城惹了事玷污了黄花闺女,父亲动用关系把事情压下去,又把他调走,只待他有个新的人生,谁知这家伙却不珍惜,还没出川就又犯事。
结果又被提溜了下去,正好钟阎王就在他被提溜下来的那个站办事,于是这人就落到了钟阎王手里。
钟阎王是谁啊,屈打成招……不是,严格拷问是他的特色,没有人能从钟阎王面前完好地离开,这个纨绔子弟也不例外。
很快他就全都招供了,这一招供不但让自己获得20年有期徒刑,就连他老爹也因为妨碍公务,以权谋私,滥用职权等罪名被捕。
总的来说,下场凄惨。
不过这样的结果却大快人心,报纸最后总结:人人都是无名英雄,面对恶势力,要像孙大姐夫妻这样不畏强权,有勇有谋,临危不乱,正义永远不会缺席,祖国不会偏袒任何一个坏人。
看完报纸后,赵挽风也唏嘘不已。
李主任问:“我若没记错,你们出发的时候,应该也是这趟车,你们没遇上他吧?还是遇上他了?这事儿个你们有关不?”
赵挽风张了张嘴,不得不感慨李主任的直觉果然敏锐又犀利,这都能联想到一块。
赵挽风点点头:“实不相瞒,确实认识,他就在我们睡的那个隔间。”
“什么?”南大姐他们都吓了一跳:“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没吃亏吧?”
这该死的家伙,竟然跟挽风一节车厢?
原本看报纸还没那么气愤的众人,知道他们竟然同车之后全都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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