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呈和解语花走到里面刚好看到了吴斜捂着自己的后脑勺红着眼睛瞪着吴三醒。
吴三醒听到脚步声本来还以为是黑瞎子,但是等脚步声越走越近时感觉不对,听着是两道脚步声,随即将目光转向了何呈和解语花那边。
“语臣?你怎么在这?”吴三醒愣了几秒开口喊了一声解语花的名字。
“三爷。”解语花对吴三醒点了点头,走到了吴斜的旁边。
吴三醒这时又看向了何呈,一时不知道开口说些什么,毕竟当年自己亲眼看着考古队一行人被抓走,只是他没想到“它”会把何呈折磨成这个样子,当年他的计划中并没有将何呈算在里面。
何呈跟吴三醒对视了一眼就垂下眼眸,并没有打招呼的意思,因为他还在思索眼前的人到底是吴三醒还是解涟环,还是再观察一下比较好。
“潘子,你让拖把他们都出去守着,我有些话要对他们几个人交代。”吴三醒对旁边照顾他的潘子交代了一句,潘子点了点头,将手中的东西交给吴斜后,便带着拖把等人往外面走去。
阿柠等人见状也非常有眼色的跟着拖把他们一起出去,此时这个地方只剩下吴三醒,吴斜,张麒麟,王胖子,何呈和解语花六个人。
“语臣啊,你不在你的解家好好呆着,跑来塔木坨做什么?吴斜不懂事也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来,这地方危险的很,你们现在都赶紧回去吧。”吴三醒等人都出去以后,没有先跟吴斜说话,反而对解语花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
“三爷,我来这里是为了搞清楚鲁皇帛上面图案的意思,而且这些图案和吴斜在格尔木疗养院里发现的笔记上的图案一模一样。”解语花解释道。
吴三醒抬起手指了指解语花和吴斜,无奈的说道,“你说说你们一个个的,不好好待着,非要去查这个查那个,那鲁皇帛我早些年就查过了,上面什么线索也没有,你别白费力气了,赶紧回去吧。”
“三爷,都已经到这里了,你还是不肯说吗?如果没有线索,您又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还有当年在海底墓到底发生了什么?解涟环死的那么蹊跷,其他的人要么失踪,要么变成禁婆,现在小师叔还变成了这个样子,难道我要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吗!”小师叔当时没有详细的告诉自己他的身体到底还会不会继续异化,现在吴三醒也闭口不提当年的事情,一直再绕弯子,解语花越说越激动,何呈赶紧拽了拽他的胳膊,担心的望着他。
“三叔,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这里,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就不能直截了当的告诉我们呢?”解语花说完以后,吴斜接着开口问道。
“你们真是想气死我,不告诉你们是为你们好,知道的太多对你们没有任何好处!”吴三醒一副被气到的样子,“解语臣,守好你的解家,不要再查当年的事情了,还有吴斜,你这个小兔崽子,赶紧给老子滚回杭城去,再让我发现你查这些事情,小心老子打断你的腿!”
“三叔!我不回去,除非你跟我一起回去亲自看着我,不然就算你打断了我的腿,我也会继续查下去的。”吴斜这时也被吴三醒油盐不进的模样刺激到了,直接破罐子破摔的耍起了无赖。
何呈此时已经断定,眼前的人绝对是解涟环,因为吴三醒是根本不会对解语花说那么多话的。
“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在对小花说这些话呢?”何呈直接开口问道,他已经忍受不住解涟环一直这样绕来绕去,他将人引来塔木坨就是为了说出真相,早晚都是要说出来的,现在这语气又是说给谁听?为了显得自己很神秘吗?
“我当然是以一个长辈的身份。”解涟环抬眼看向何呈,有些意外他这时候忽然开口。
“你是以吴家的长辈还是以解家的长辈?我现在是应该叫你吴三醒呢?还是应该叫你解涟环呢?”何呈面无表情的看着解涟环问道。
何呈说完这句话后,除了解涟环,解语花和吴斜都扭过头看向了他,就连一直抱着刀靠在一旁的张麒麟都意外的看了何呈一眼,随后站稳身形朝着这边走了过来,王胖子连忙跟着张麒麟走过来。
“小师叔?你刚才……说的什么?”解语花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呈师叔,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吴斜此时也懵了,看了看何呈,又看了看解涟环,内心好像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解涟环,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何呈叫了解涟环一声的名字,开口质问道。
解涟环被何呈揭穿身份,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小呈,对不起,这声抱歉我欠了你20年。”
“解涟环,我不需要你的抱歉,你最对不起的应该是小花,而不是我。”何呈听到解涟环的话不为所动,而且还在为小花打抱不平,难道解涟环一点都不觉得愧对小花吗?他跟自己道歉做什么。
“你真的是解涟环吗?”解语花此时装作语气平淡的说出了这句话,但是那止不住颤抖的身形和发红的眼眶还是暴露了他此时根本不平静的内心。
“小语臣啊,我欠你的远不是一句对不起,但是我这么做,有我非要这么做的理由,不过我想我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了。”解涟环对解语花苦涩一笑,声音哽咽的说道。
此时解语花和解涟环相顾无言,心里都非常难受,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一个不可化解的死结无形的堵在了解语花的心里。
解涟环看解语花不说话,将口袋里的烟掏出来点着一根,深深的抽了一口继续说道,“语臣,吴斜,这件事情的水太深了,牵扯的也非常多,就连我自己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不过有些还是能告诉你们的,文錦就在那里面,你们可以亲自去问她。”
解涟环抬起胳膊指向了一个偏僻的甬道,随即低下头静静地抽着烟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