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将证件接过,一番操作后递还给陈灵婴,脸上是礼貌的微笑,
“你好,欢迎来到瓦尔斯地酒店,祝您生活愉快。”
陈灵婴点点头接过前台递回来的证件以及房卡,506。
陈灵婴将证件装回口袋里,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拿着房卡,
“电梯在右侧,请小心。”
陈灵婴点点头进了电梯按下五楼,根据自己的房间找到506,用房卡打开门,又将门卡插入门口的开关处,打开灯。
一张大床,卫生间阳台俱全,或许是因为是安排给数学家的房间,有一张很大的桌子和一把看起来坐着就非常舒服的椅子。
以及桌上放了一包没有拆封的a4纸,和满满一桶笔。
很用心。
陈灵婴拉开窗帘,瓦尔斯地酒店的建造地点显然非常好,陈灵婴所在的房间往外看刚好能看见剑河,连着剑桥大学也一并尽收眼底。
一月份,北半球处于冬季状态,室内的暖和室外的冷在一层玻璃之间被隔开,于是玻璃就蒙上了一层水雾。
陈灵婴下意识伸出手,直到指尖碰到一点冰凉,才猛然回过神。八壹中文網
如果昭昭在,一定要抱住她的手指头用嘴巴吹一吹,告诉她这样就不凉了。
可惜陈灵婴还没有带着昭昭瞒过海关这样的本事。
转过身打开行李箱,而后将笔记本电脑和那叠草稿纸拿出来在桌上放好。
明天晚上是晚会,大多数受邀来此参加会议报告的数学家都会在,这无疑是一个人际交往的好时候。
毕竟学术需要交流,闭门造车,会出现许多不必要的差错。
收拾好东西后,天色还很早,陈灵婴关上电脑,打算出去走一走,当然,在离开之前她没有忘记把电脑和草稿纸都放进行李箱里而后锁起来。
瓦尔斯地酒店离剑桥大学的克莱尔学院最近,陈灵婴走出酒店往外走,不一会儿就看到一座桥。
在克莱尔学院内有一个流传已久的故事:
剑河上有一座古老的桥,而桥上的石球对外不能说有14个,因为国土学院那头倒数第二个球缺了一瓣。
据说是因为17世纪30年代晚期建造该桥的石匠托马斯·格鲁布故意让球缺了一瓣,以此来抗议学院少他工钱的行径。
当然,这个故事也是假的。
这个缺了一瓣的球其实是为了偶尔检修球内与桥体相连的金属线而特设的,只是松掉了而已。
曾经克莱尔学院有个学生造铸了一个很轻的真球尺寸仿制品,拿到桥上,等一艘载满游客的小艇划过来,就佯装癫狂状,“使劲”把球从桥栏杆往下“掰”,一船游客眼看球掰下了,纷纷跳进剑河逃命。
而这场天真无邪的笑剧让这位同学被校方停课受罚。
或许……
身后传来一阵嬉戏打闹声,陈灵婴转过身,是今天帮她带路的麦克林和其同伴。
“这位女士,我们又见面了。”
麦克林率先看到了陈灵婴,他笑着往前走了一步,“中午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索亚.麦克林。”
陈灵婴的目光微不可察地从一众人身上一一扫过,“你好,我是陈灵婴。”
“lingying.chen?这个名字听起来有一些耳熟。”人群中的一个红发女孩开口,她双手环抱着,
“麦克林,亚洲人的年龄非常难判断,你怎么知道她是个女士而不是个女孩?”
“她是来自华夏的记者。”麦克林有些无奈耸耸肩,“哲娜,你总是要和我呛声,我很难不怀疑你爱上了我。”
陈灵婴眉头微挑,她可不是什么记者,不过陈灵婴也没有打算解释,毕竟萍水相逢,没有什么必要。
“chen,你是第一次来剑桥大学吗?或许我们可以一起。”
外国人都这么热情?
陈灵婴摇摇头,拒绝了麦克林的好意,华夏人也挺热情的,但是只会请你吃饭,不会问你咱俩要不要一起散步。
看着一群人嬉笑打闹离开,陈灵婴微微垂眼叹了一口气。
【宿主。】
“嗯?”陈灵婴站在桥上看着远处的风景,傍晚的余晖洒落在河面上,浮光跃金,莫过于此。
【宿主,是因为智机人不在吗?】
所以我才觉得你如此孤单。
眼睫微颤,陈灵婴轻笑一声,“你不觉得眼前这一幕很美吗?”
有年轻学生的嬉笑打闹,远处能看到诗人作诗,近处有画家作画,虽然天有些冷,不过这会儿温度还算不错,也没有什么刺骨的寒风。
【是很美。】
陈灵婴抬起眼,那一点将将要散尽的光芒尽收眼底。
上帝不会掷骰子。
陈灵婴回了酒店,晚饭也是在酒店内解决的,包括第二天的早饭和午饭。
对于陈灵婴来说,偶尔的面包沙拉和牛排可以当做改善饮食,但是长久以往她应该会对吃饭失去兴趣。
但是她自己做的饭,只能说不难吃。
晚会在今晚六点开始,还没到时间陈灵婴就透过窗户看到了酒店周边的吵闹,服务员来来往,手上端着各种各样都东西,或者推着小推车。
房间门被扣响,陈灵婴打开门,门外是云之玮。
他穿着一身正装,领口的口袋里还别了一枝洋桔梗。
陈灵婴的目光停在洋桔梗上。
“我打算后天的联邦数学会议报告大会上也穿这身衣服,晚会总要和正式会议有一些区别,不是吗?”
是的,不过就算是晚会,那也是数学家的晚会。
陈灵婴穿了件黑衬衫和白西裤,将头发全部扎起来,为了表示礼貌甚至带了个珍珠耳坠。
而后来到晚会现场,陈灵婴才发现自己实在是想太多了。
穿正装的固然有之,不过穿着羽绒服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也不在少数,哦对了,还有穿t恤大裤衩的。
让陈灵婴很怀疑他们是否是在同一个季节。
陈灵婴的记忆力很好,不过要在短时间内将这群数学家的脸和照片一一对应上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别太紧张,”云之玮站在陈灵婴身后,脸上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