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行。
陈灵婴身子微微后靠，昭昭这会儿正在扫地，两只手拿着扫把，簸箕放在旁边，它身量小，所以聪明地选择了握住扫把的低端动作。
还会使用工具。
在目前现代社会里，人和动物的区别，其中一项也是使用工具。
昭昭真的很神奇。
“昭昭，扫把是什么颜色?”陈灵婴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是绿色哦。”昭昭双手抱着扫把依旧在认真扫地。
对于色彩图像的敏锐程度也十分优秀。
彩色图像中的每个像素的颜色由r、g、b三个分量决定，而每个分量有255中值可取，这样一个像素点可以有1600多万(255*255*255)的颜色的变化范围。
而灰度图像是r、g、b三个分量相同的一-种特殊的彩色图像，其一个像素点的变化范围为255种，比彩色图像小了大约有六倍左右。
正常机器人选用的则是将彩色图像转化为灰色图像的灰度处理，这会大大降低技术门槛。
灰度图像的描述与彩色图像一样仍然反映了整幅图像的整体和局部的色度和亮度等级的分布和特征。
第一种方法使求出每个像素点的r、g、b三个分量的平均值，然后将这个平均值赋予给这个像素的三个分量。
第二种方法是根据yuv的颜色空间中，y的分量的物理意义是点的亮度，由该值反映亮度等级，根据rgb和yuv颜色空间的变化关系可建立亮度y与r、g、b三个颜色分量的对应:
y=0.3r+0.59g+0.11b
以这个亮度值表达图像的灰度值。
不过......
昭昭看起来并不像是使用了灰度处理，似乎是和人类一样直接面对色彩，或者说，如果人类看到的是由三原色构成的世界，那么在昭昭的眼睛里是不是有另外一种色彩的存在?
还不等陈灵婴想出个所以然来，昭昭已经扫完了地板，乖乖拍了拍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然后用湿纸巾擦干净小手，走过来揪了揪陈灵婴的衣角，
“小昭昭，睡觉时间到了哦。”
陈灵婴一抬头，时针已经指向十一这个数字，确实该睡觉了。
后面的几天陈灵婴基本上就是公寓办公室两点一线，董诗韵的研究似乎到了一个瓶颈点，这几天一大早就蹲在陈灵婴的办公室门口，
“今天又来得这么早?是没睡还是醒的早？”
“睡不着，干脆就起床了。”
熟悉了之后董诗韵明显比之前活泼很多，也敢对着陈灵婴开玩笑了。
“睡不着还来我的办公室，怎么，感受一些浓烈的数学氛围能睡着?”陈灵婴开门走了进去，董诗韵很在后面。
“教授您说的这是什么话。”董诗韵笑着打着哈哈，“我这是看您的办公室汇聚了天地精华，想来这里找找灵感的。”
“灵感要从生活中去寻找，如果没有，那一定是你的生活方式出了差错。”陈灵婴坐在位置上打开电脑熟练地点开邮箱，
“你的研究是哪里出了问题?既然是瓶颈期，为什么不问我?”
董诗韵这会儿已经即为自来熟地开始烧开水准备给自己泡一杯咖啡，
“我想看看，如果不问别人，能不能自己度过瓶颈期，以前中学念书和本科期间我就是有不懂的地方就去问同学问老师，导致丧失了一些独立思考的能力。”
“事实上，独立思考后得到的答案印象会更深刻，而且更符合我真正想要的答案。”
陈灵婴的目光没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不过她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说得很对，”鼻子动了动，“泡的是我的咖啡?”
“助手那天放在您桌上的，您又不喜欢喝咖啡，不如便宜了我。”
董诗韵笑着先泡了一杯茶然后放在陈灵婴的手边，
“教授您喝茶。”
陈灵婴瞥了一眼茶杯，茶叶是一个月前陈蓉寄过来的越洋快递里的，一起到的还有什么真空包装的腊肉腊肠以及一些速食罐头食品。
这些可都是在普林斯顿买不到的好东西。
或许纽约的唐人街有，不过陈灵婴很少出门。
陈灵婴喝了一口茶，“泡茶的技术不错，你要是不好好做研究，我就把你留在身边泡茶当一辈子的博士生。”
董诗韵笑得很开心，“能给教授泡一辈子茶那也是我的荣幸，不过我相信教授您不会莫名其妙给人延毕的对不对?”
陈灵婴也跟着笑了一声，“那也不一定。”
陈灵婴正在看的这篇论文是奇完全数猜想，虽然准确说起来只能算是由奇完全数猜想下的一个小知识点扩展的一篇论文。
具有四个素因子的奇亏完全数。
陈灵婴微微挑眉，显然对这篇论文很感兴趣。
完全数，也就是它所有真因数之和等于它自己。
最简单的例子就是6，6的真因数是1、2、3，而1+2+3刚好等于6。
复杂一点就是28，它的所有真因数是1、2、4、7、14，而这些数加起来等于28，所以28也是完全数。
陈灵婴从旁边拿了几张空白的草稿纸过来，虽然她现在还没看到论文的计算部分，不过提出的内容很有意思，是一条前人没有走过的路。
董诗韵那边正在捧着咖啡认认真真地喝，桌上放着一本数学期刊，喝几口翻一面，还会贴心地帮陈灵婴将凉掉的茶换成热茶。
陈灵婴一面一面看过去，然后就知道为什么这篇论文会出现在她的邮箱里了。
不仅针对奇完全数做出的研究，论文的后半部分有偶完全数和梅森素数之间对应结论。
............
文末小问题：还有哪些数是完全数?
晚上查了个资料，2021年华夏投入研究和实验发展经费共有：两万七千九百五十六点三亿元。
天啊，这可以买多少大型强子对撞机啊，现金可以叠成一座山吧......
要不我们来计算一下这些钱可以叠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