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陈灵婴眨了眨眼睛，她总觉得自己去过那个地方。
“怎么了？突然问这个。”陈蓉端着一碗粥坐下，一手拿筷子，另一只手拿起一个奶黄包。
陈灵婴摇摇头，“没有，就是问问。”
“你要是想去，什么时候请个假妈陪你去，以前你小，家里没有这个条件带你出去走走，现在有条件了，你又这么忙。”陈蓉说着说着就觉得愧疚，人这一辈子最无忧无虑不为生活琐事而烦恼的时候就是童年。
偏偏陈蓉没能给陈灵婴一个能够肆意生长的童年。
“过一阵子，最近实在是太忙了。”陈灵婴笑笑应了一声，这段时间正是最忙的时候，她是真的抽不出时间来。
“行，妈到时候请年假。”
吃完早饭陈灵婴坐上车去了研究所，粗略看了几眼前几天放进去今天仪器刚运行结束出来的样品分析数据报告，然后又听底下几个研究员说了几句话，又拿起放在椅子上的背包，
“我今天有课，课上完后会回来，有什么事情到时候再说。”
“行，陈教授您路上注意点。”
陈灵婴点点头应了，下楼坐上车从研究所去往首都大学。
这会儿正是马路高峰期，好在研究所里离首都大学不算远，陈灵婴提前十分钟到了教研室，和自己的助教打了个照面后背着包拿着书去了教室。
走在走廊还没到大教室呢，就听见了说话声。
密密麻麻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说话，话语绕在一起比乱麻还要难解开，陈灵婴也没听清楚这些人说的到底是什么。
离得近了，倒是听清楚了一点，
“我靠陈教授来了！”
“什么？”
“在哪里在哪里，给我看看！”
“到走廊了，别吵！”
“来了来了。”
陈灵婴的右脚先踏进了教室，就在短短一瞬间，教室从吵闹立马安静了下来，大教室里只能听见陈灵婴走路的声音。
书本被放在桌上，陈灵婴抬起头，吓了一跳。
底下百来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双眼发亮，陈灵婴怀疑如果现在是晚上再关上灯，就能看见上百颗灯泡。
右手翻开桌上的书，陈灵婴站着看着下方的学生微微一笑，
“先和大家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陈灵婴，也是你们本学期选修课程《高等代数选讲》的授课老师。”
底下依旧是安安静静的。
除了大教室里原本有的桌椅外，走道也放满了小马扎，上头坐着拿着书和笔的学生，就连大教室后门也有几排学生站着。
陈灵婴的目光从下面的学生脸上一一扫过，然后拿起粉笔转过身在桌上写了一串数字和字母的组合，
“这是我的邮箱——”
“哗啦啦”翻书的声音，还有打开笔盖的声音，以及一个个手机凭空出现。
陈灵婴一挑眉，微微一笑，“大家如果有需要可以记一下，不忙的时候我一般三天处理一次邮件，忙的时候是一星期到一个月时间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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