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回到家,打开栅栏门,便瞅见了院子里劈柴的阿澈。
胡伯说,真正的阿澈是个非富即贵之人,若不是那场洪水,阿澈可能是她这一辈子都见不到而高攀不上的男人。
但换个角度,是上天把这个男人带到她的身边,这是不是就证明了她和阿澈的缘分?
她这二十七年来,过得实在太苦了,是老天怜悯她,所以是老天将阿澈送到她的身边。
胡伯说,阿澈的钱财和身份可以让她两母女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但现在,她改主意了。
她宁乔不是拜金女,她不要荣获富贵的生活,她就只要阿澈。
只要有阿澈在身边,她相信,再苦再累的生活,都能熬过来的。
宁乔想着,那脚下丝毫没有注意那路中央的小椅子,一个不留意,宁乔竟猛地向前扑去,好在阿澈下意识的一个飞身,她竟稳稳落入那宽阔沉稳的怀抱。
可她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一下,便被阿澈的猛然一推,给狠狠摔了地。
正当宁乔想要质问那阿澈为何要推她时,她一眼瞥见了角落处那与着村民装束明显不同的陌生人。
那人拿着相机,竟不停朝着他们的院落拍摄着。
见着宁乔看他,那人赶忙拿着相机撒腿就跑,宁乔瞬间反应过来,她扯开嗓子便开始大吼。
“你是谁?谁允许你乱拍的?”
她从未在村里见过此人,看那衣着相貌和那高设备的单反相机根本就不是村里人能够消费得起的。
这该不会……该不会是想来带阿澈走的吧?她决不允许任何人把她的阿澈带走!
“来人啊!抓贼啊!偷东西了!救命啊!”
听闻着宁乔的吼叫声,那一众村民拿着锄头钉耙急冲冲地撵了出来,可那载着稻谷的老式拖拉机又怎么跑得赢那黑亮崭新的越野车?
那陌生的越野就那样狂野地穿过那一片泥地,在他们哆哆嗦嗦的拖拉机前消失地无影无踪。
“宁大妹子?你丢啥了?要实在是什么贵重物品,干脆报警好了?”
报警?她怎么可能去报警?
周围乡亲乡里见着宁乔那一脸慌张急迫的表情,也随即上前安慰。
可众村民哪知晓宁乔心里想些什么,劝慰的那些个话也都被宁乔当做了耳旁风。
不行,这地方实在是不能呆了。
这一次幸好还只是两个人,要是下次人来多一点,就算她有着村里人给她撑腰,也不一定能够阻止他们想要把她的阿澈带走。
她要带着阿澈尽快离开这里,明天?今天?就现在!立刻马上!
宁乔被今儿个不认识的陌生人给刺激得不行,好在这村里的房子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就算她被阿澈知道她是个舞女那又如何,和着彻底失去阿澈相比,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阿澈现在也只认为她是他的妻子,小衣是他的女儿。
等他们到了她在县城里的出租屋,就不会再有人知道阿澈在哪儿了,到时候她再去找一个像样的工作,他们一家人从今以后快快乐乐生活在一起。
没有荣华富贵,只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