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宝嘶了一声,却没有一点生气的表情,反倒是一脸的苦涩,老老实实的将地图掏了出来,然后递到了燕双面前:“你要说一声就行,别拿钱好不好,咱俩从小一块长大,我……”
“闭上你的狗嘴,我就是死也不会占你们家一点便宜……”燕双哼了一声,一把将地图抢了过来,也将银行卡扔给了孙大宝。
看来燕双和孙大宝之间还有故事,而且很复杂,听这话的意思两家应该是故交,两人更是一起长大的发小,孙大宝是真的喜欢燕双,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孙大宝是错付了。
我看着更像是燕双对孙大宝家里有仇恨,燕双流露出来的不是瞧不起,而是一种愤恨,还不完全是针对着孙大宝,这情况应该是很多年了,孙大宝逆来顺受已经习惯了。
当然这不关我的事,我也无意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纠葛,这些念头一闪而没,开始纠结要不要买下这战旗?
“快点买下来,只要我恢复大半,我就能从新凝聚域,以后就可以帮你打架……”邪神已经按耐不住了,如果不是没有自主行动的能耐,此时早就扑上去了。
心念百转,却始终下不了决心,我还没办法控制邪神,所以有些犹豫。
一瞬间无数个念头,终于还是下了决心,咬了咬牙,深深地吐了口气:“行,我就卖你一株睡草。”
说着,我小心地从口袋里掏出来了一株睡草,里面倒是还有两株,然后望向了燕双。
燕双第一时间把战旗递了过来,然后在身上翻了几下,就取了出来了四五张银行卡,迟疑了一下,忽然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这里就只有二百一十万了,你看我先欠你九十万行不行……”
说到这,燕双还怕我不同意,赶忙举起手来发誓道:“我以我父亲的名义起誓,你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会把钱一分不差的交到你手上,会给你算利息的。”
燕双说着,双眼亮晶晶的看着我,一脸的紧张,但是却很坦然,眼睛里没有杂质,我相信燕双不会骗我。
“我有钱啊,你还费那个劲干嘛……”孙大宝在一旁好心的说了一句,就开始从身上翻找,然后忽然想起什么,举起了手机:“银行转账,我这有钱……”
可惜孙大宝究竟还是错付了,这样巴结着,不但没让燕双感激,反倒被燕双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谁用你们家的臭钱,要是我爹知道用了你们家的臭钱,能活活气死,滚一边去……”
果然恩怨纠葛很复杂,不过我并不关心,毕竟他们我都不熟,正要答应下来的时候,却不想就在此时,孙大宝忽然就跪在了我面前:“大哥,燕双从来都是说话算数,这株睡草也是她为了给她父亲治病的,求求你相信燕双,她一定会把钱给你的,你要是不相信,我把我压给你,到时候要点差池,你打死我我都一点怨言没有。”
我倒是高看了一眼孙大宝,不管这个人平时什么德行,但是却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对燕双是真没的说。
“起来吧,我本来也想答应的……”说着,将孙大宝扶了起来,长长的出了口气:“其实本来我只想卖二百万的,没钱了就这样也行……”
只是不想燕双却直接打断了我的话:“那不行,我们姓燕的从来都是一口吐沫一个钉,说过的话怎么可能不作数,一个月之后我就把钱给你。”
燕双很倔强,这女孩的脾气让人不好置评,不过对这种人我是绝对相信,因为燕双的眼睛很清澈。
“我相信你……”用力的点了点头,我应了下来,至于燕双给不给我,我反倒不计较了,一个能为了父亲坚守的女孩,我又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她呢?
“那加个微信,你记我个电话号码,以后我好联系你。”燕双很干脆,直接掏出手机来,找出了微信码。
我虽然觉得不紧要,但是还真拗不过燕双,也就加了她的微信,交换了电话号码,还约好了一个月之后见面,不过我又忽然被想起了什么,在燕双转身之际,赶忙说了一声:“要是给我打不通电话,我多半还没回来,你别着急啊。”
还不知道去扶苏墓什么时候回来,我担心燕双的脾气到时候联系不上我,在耗费精力找我就不值当了,所以提前打个预防针。
燕双啊了一声,扭头朝我望来:“你有啥事?听上去很危险的样子。”
危险当然是危险,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不过也没有解释,只是随口道:“出去冒险而已,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回来,才给你说一声。”
没想到我这话落下,燕双双眼就亮了,忽然转身折了回来,一个箭步到了我身边:“大哥,你是不是找到了大坑,我看你和李掌柜的、周掌柜的他们说话,是不是有局,算我一个吧,弄到好东西我也好还你钱……”
能进入拍卖开会,就算不是圈里的,那也是半个圈里的,燕双能有这些想法并不稀奇。
嘴角抽了抽,我当然不可能答应下来,只是正要拒绝的时候,却不想这时候狼五哥忽然咳嗽了一声:“燕姑娘,入局可是有要求的,你有啥绝活,我这兄弟本事可不俗,李掌柜的都要高看一眼,现在也是有本事组局的人。”
不知道狼五哥搞什么鬼,不过五哥的面子还是要给,我也不好直接拒绝,其实我真不想和燕双多纠缠,毕竟一个女孩,而且我们不熟悉。
燕双来了兴致,舔了舔嘴唇,嘿了一声:“我功夫不错,三两个大汉进不了身,而且可以掌眼,家传渊源,我从小就跟着我爹研究古物,别看我年轻,绝对也算得上大拿……”
或许燕双没有说假话,但是我还是不感兴趣,因为我的目的根本就是文玩古董,而是那些诡异的东西,燕双拳脚再好,但是应付不了诡异,带着她就是累赘。
燕双很精明,自然明白我的神情代表着什么,略一迟疑,咬了咬牙:“我父亲从前被称为小鲁班,我们家学其实是机关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