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僵持了一阵,不过随着外面磷火的消退,劳而无功的原鬼也准备撤退了,只是我们又怎么甘心原鬼撤退,就在原鬼准备推走的时候,我忽然用力的吹响了骨笛,尖锐刺耳的骨笛声,好像一把利刃刺向了双方。
我都没有想到骨笛声竟然这么尖锐,还是第一次用力吹响,这骨笛声让所有的人都是一个激灵,祭祀之声一下子就被破坏了,当然原鬼的惑心魔音也被破坏的干净。
果然有效,我毫不犹豫的吹响着骨笛,便已经收起了牌位,下一刻,我和邪神已经冲了出去,打算抓一个原鬼再说。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很多时候我并不清楚,只是凭借着本能去做的,我觉得原鬼肯定有秘密,所以想要看看情况,当然冒险是必须的。
原鬼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么难听的声音,惑心魔音被打断不说,一个个龇牙咧嘴的说不出的难受,感觉好像都要炸了,我靠近过来,原鬼本能的想要远离,只是恍惚间乱了方寸。
随着原鬼的动荡,原本原鬼打开的阴阳裂缝,自然就不稳定了起来,眼看着就恍惚个不停,原鬼想要钻出去,一时间竟然不可得,只是想要努力却又无法集中精神,骨笛声实在是太难听了。
只是这耽误了一下,我便已经冲了过来,越来越近,骨笛声就越是杀伤力十足,让原鬼有些溃乱,更想要四散而逃。
猛地截住了一只原鬼,不说邪神扑了上去,而我也是一甩,阴差令就化成了拘魂索,朝着原鬼缠了过去,原鬼被邪神拦住,一时间冲撞不了,面对着拘魂索,原鬼一爪子想要抓裂,只是拘魂索也算是好东西,一下子没有抓断,就被拘魂索给抓了起来。
只要被拘魂索缠住,原鬼也别想摆脱,任凭它挣扎,只想着远离我,可惜却逃不掉,那些其他的原鬼却没有救它的意思,而是趁着我纠缠这个原鬼的时候,撕开了阴阳界壁,其他的原鬼全都逃走了。
失去了其他的原鬼,剩下这一只,即便是发出惑心魔音,效果也是很有限的,更何况还有我的骨笛让原鬼方寸大乱。
猛地一拽,原鬼被拖到再地上,却猛烈的挣扎着,任凭我怎么呵斥也没有回应,或许是原鬼和我们人的话语不通吧。
“他妈*的……”我咒骂了一声,猛地将电母叉刺向了原鬼,随着电光淹没了原鬼,惑心魔音就停了下来,看着原鬼在电光中不断的抽搐,我却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我几次试图沟通,但是原鬼只是赫赫的叫着,我根本不知道原鬼是什么意思,而原鬼怕是也不知道我什么意思,也一时间我心念飞转,终究还是放弃了询问原鬼。
被电了几次,原鬼也老实了,缓过劲来,也不再发出惑心魔音,只是缩在一边,也不敢出声,生怕被我注意到。
外面磷火退去,但是温度一时间还是降不下来,所以我还不能出去,凑到黄泉路的门户,依旧一股热浪袭来,我下意识的远离了门户,默默的等待着温度降下来,等待着查明原鬼的藏身之地。
任何生物本能都是期弱怕硬的,原鬼被我收拾的不敢出声,因为惑心魔音就是攻击,原鬼也知道攻击就会遭受反击,而反击他承受不住。
当然另一个原因就是只要原鬼发出惑心魔音,我就会吹响骨笛,那声音太难听了,简直能把人逼疯,只要它不出声,骨笛声就不会响起。
差不多等了半个多小时,外面的温度终于恢复了正常,我才第一个拖着原鬼从黄泉路上出来,石棺还微微的有温度,随着我众人一个一个的挤了出来,甚至有些人都挤出不来,只能在黄泉路上等着。
我没有迟疑,卷着原鬼从石棺上溜了下去,这些原鬼是从枯骨中冒出来的,所以要找原鬼的出处,还是要到枯骨上去。
脚下落在了枯骨上,我下意识的望向了已经烧成碳的杨德宝,心中一阵戚戚然,只是摇了摇头。
“杨总……”阿二紧跟着我下来的,第一时间扑到了杨德宝身边,跪在那里任凭眼泪在眼眶子里打转。
当然没有人理睬阿二,也没有人多看杨德宝几眼,先不说自作自受,其实杨德宝的死活并不重要,唯一伤感的就只有阿二,就连我都没有拿着他的死当回事,从心里我已经将他拉开了距离,不想再管他的事。
将枯骨看了一遍,我一无所获,心思转动,朝着邪神一使眼色,邪神会意用力的点了点头,显然是做好了准备,到了此时我一收拘魂索,下一刻便将原鬼松开了,瞬间原鬼就朝着地下钻去。
其实都知道我放了原鬼存心不良,但是原鬼还是逃了回去,他一动邪神也动了,猛地朝着原鬼追去,便消失在了地面上,剩下的全都交给了邪神。
枯骨之下的事情我管不了,目光转动,看着崔真领着人又开始挖掘中央靠近石柱的位置,这是打算将石柱清理出来,不过这也是一个时间活。
那些骷髅没有出现,崔真也乐的清静,也不来理睬我,只是挖掘着枯骨,已经能看见地面了。
压抑的哭声在我耳边时起时伏,我扭头瞄了阿二一眼,却又不知道怎么劝解,长长的吐了口气,迟疑着走到了阿二身后,沉默了一下,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暂时你跟着我吧,人总有一死,活着回去记得帮杨总完成遗愿,我听见他说遗嘱……”
阿二止住了哭声,抬头看了一眼,迟疑了一下,忽然朝着杨德宝碳化的尸体磕了个头,这才爬起来,只是闷声用工兵铲开始挖掘枯骨,却是将死去的杨德宝的尸体埋在了枯骨下面,这算是入土为安吗?
“赵先生,我有些功夫,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您自管开口就是……”阿二微微的哈腰,或许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做派,我虽然觉得有些别扭,不过鉴于阿二此时的心情,我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