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回到公司楼下时,刚好看见陈漫白从一辆的士上下来。
陈漫白见到李越,气不打一处起,她快步走到李越跟,扬手就想给他一巴掌。
但手在空中,就被他握住。
“发什么神经?”李越看一眼四侧,都是人,不方便说话,随即低语:“你跟我上去说。”
陈漫白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她也不是愿吃亏的主:“为什么要上去说,你也晓得自己干的破烂事见不得光?”
李越怒意乍起:“你他妈不要卖关子,直接说清楚。”
“我都知道了,”陈漫白昂着头看他,眼前这张脸曾经有多痴迷,现在就有多痛恨:“你最近忙什么,为什么公寓没有我的指纹,都是因为薛美,对不对?”
“!”
竟然是事关薛美!
李越追问:“谁告诉你的!”
薛美回来这件事,除了他没有别人知道才是。
陈漫白倔强的抿唇,他让她说,她偏不想说。
见李越连眼底都散发出担心的光芒,陈漫白突然好想见见那位叫薛美的女人,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连离过婚,还要比李越大七八岁……
可仍让李越着迷。
“说啊!”李越着急!
同时心底隐隐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陈漫白见他一副要杀人的样子,绷不住:“我刚才和闪闪逛街遇到她前夫,是她前夫说的。”
李越心知大事不妙,陈思竟然知道薛美回来?
还公然在陈漫白面前挑事,那会不会找上薛美呢?
糟,现在薛美一个人呆着……
李越越想越不安,立刻掏出手机给薛美打电话,可是没人接。
“操!”李越急的大骂一声,立刻上车扬长而去。
陈漫白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见李越竟然撇下她走了,她气的心脏痛,但还是快速跳上一辆的士,要求跟着李越的车。
李越开车回公寓,要回公寓,就要经过刚才吃甜品的地方,好巧不巧,他竟然在甜品店对外的公交站上,看见薛美,陈思也在。
两人在起争执。
薛美看起来完全处于下风,手腕被陈思抓住,陈思挡住了她的小身形,李越看不清她的表情,不知道有没有哭。
“操!”李越再度怒骂,他将车子靠近边,用力的关上车门,大步朝陈思那人渣走去:“你放开她!”
陈思听到又是李越的声音,手一用力,从拽着薛美变成抱着,胸膛紧紧贴着她的背,唇在她脸蛋上呵气,一副亲昵样,并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李越。
“不要,别碰我,放开我,放开我……”薛美自见到陈思后,害怕的浑身发抖,此时她左手指甲用力的掐右手腕,右手腕上已经出现肉眼可见的月牙型血痕。
李越觉得薛美此刻的情绪很不对劲,她精神涣散,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身体不受遏制一直在发抖,并且不断在伤害自己,右手腕上的点点血迹格外惹目。
“薛美……”李越叫她。
但一向会给他温柔回应的薛美,此时像听不到一样,只保持着掐自己的动作,同时嘴里喃喃。
不对劲,很不对劲。
李越将视线从薛美身上移到陈思上,他不废话,回到车子旁,打开车尾箱,从里面抄出一把银色的板手。
正在等公交的路人们见要打起来了,纷纷逃的远远的,免得伤及自己。
陈思见他动真格,放开了薛美,同时挽起自己的衣袖,准备大干一场:“靠!”
李越用把手指着陈思,他走到薛美身后,将她护在自己身后才停下脚步:“你有完没完?”
李越真是揍他都揍腻了,上次要不是陈思人多,轮得到他进医院?
“这句话该我跟你说,你老惦记我老婆,你有完没完?”陈思仗着那份没有生效的离婚合同,瞬间有了底气。
李越眉头轻皱,老婆?
不是离婚了吗?
陈思见李越一脸不解,笑了:“薛美啊,之前咱们签的那份合同有地方出错,没法生效,所以在法律上,我们还是夫妻,乖,跟我回家。”
薛美听到这话,瞬间炸毛了。
她转身看着曾带给她恶梦的男人,脑袋摇晃的厉害,浑身写满抗拒,一听说合同没生效,他们还是夫妻关系,她眼泪冷不丁的砸下来:“不,不……”
不会的,她好不容易逃出的恶梦,怎么能因为他一句话就打回原型呢!
“不什么不,看你多坏,连老公也不想要。本来我是真打算放开你的,因为你这人真的很没劲,让人硬都硬不起来,不过因为他……我改变主意了。”
陈思指着李越,同时走近,用挑衅的语气故意说:“薛美,跟我回家,我们继续过日子。”
薛美见他靠近自己,害怕的同时后退,精神险些要崩溃:“不,我不……”
“别怕。”李越一直挡在她跟前,才不会让陈思靠近她,李越安慰薛美:“就算没签字,两年后婚约也能自动解除,不怕。”
“是吗,”陈思有恃无恐,在李越跟前停下脚步,面色瞬间变的极度狰狞,用只有两人才听到的音量说:“那在两年后到来之前,我还是她的老公,想整死她,轻而易举。”
李越收紧五指,紧握把手,力道之大,仿佛下一秒就会砸到陈思脑袋上。
陈思知道身为男人,听到什么话最容易爆炸,无非就是自己爱的女人,被另一个男人折磨。
陈思转而轻笑,表情一秒一个样:“新婚当晚我才知道她还是处1女,连吻也没和男人接过,多新鲜啊,比在夜总会找的还干净,不过我玩两次就腻了,然后我开始打她,因为我发现她尖叫的样子,更动人……”
李越眼眶因为怒意而红的彻底,像嗜血的怪兽一样,他举起板手打算把陈思这人渣爆头算了,可在落下的时候,手臂被一双手抓住。
“李越!”赶来的陈漫白见他又要打人,连忙阻止他,她提醒:“你现在的身份是上市公司的老板,要是真犯了伤人罪,你自己掂量。”
“你走开。”李越抽手,一副今天铁定打死他的模样:“这种人渣,死不足惜。”
陈漫白被他这不理智的模样激怒了:“死不足惜也该由法律制裁,不是你!”
陈思见还没动手他反而和情人先内讧,舒心的笑了:“对啊,去报警吧,我打了她那么多,她身上可是留了很多疤,都是证据,去告我啊……”
陈思接下来可笑不出了,他寻思经陈漫白一提醒,李越怎么也会压一下自己的脾性,没想到李越完全不顾后果,拿着板手追着他就是一顿揍。
“李越,李越!”陈漫白听陈思身上多处传出骨头的碎声,真怕李越会为这种人渣背上杀人罪。
虽然陈禽兽这种人确实死有余辜,家暴打女人还能打出优越感来。
她急的回头想让薛美调停,这种时候怕只有薛美才能叫住他。
可回头,车站空荡荡,除了围观的外人之外,薛美不见踪影。
糟。
陈漫白以前闲着没事修过精神一类的科目,刚才她下车看见薛美独自站在路边身体发抖还伴随自残动作,一眼就看出她精神不对劲,如今人还跑了……
“李越,薛美不见了!”陈漫白大喊,回头。
正在疯狂揍人的李越听到这句话,动作停下,而正是这一秒的愣神,被揍的血肉模糊的陈思凭着一股劲,秒夺过李越的板手,毫不留情的往他脑袋用力一砸!
……
李闪闪和薛临一同赶到医院手术室,灯高高亮起,证明人还在抢救,李闪闪慌神问向一旁的陈漫白:“陈陈,我哥怎么了……”
“脑袋受到重创,头骨破裂……”陈漫白因为痛哭过,声音无比嘶哑。
李闪闪捂着嘴,眼泪掉的更凶了。
薛临将李闪闪抱入怀里,手在她后背上下轻扫,同时问:“医生怎么说?”
“医生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生命危险是没有的,就是怕伤到神经,如果伤到……”陈漫白说不下去,头脑神经密集,哪一根出现问题都会引发无穷后果。
结果还没出来,谁也不知道李越会变成什么样。
薛临听到这,了然。
“对了,”陈漫白觉得有必要告诉薛临:“你姐回来了,刚才我见她精神很不对劲,你赶紧派人去找她吧。”
“薛美?”薛临吃惊。
“对,应该回来好几天了,在李越那住着。总之刚才李越是跟她前夫陈思起的争执,她受到刺激走掉,赶紧找吧。”陈漫白长话短说。
虽然是薛美的出现才导致她和李越的关系变差,但身为医者,她实在没办法放任一个有自残倾向的人独处。
刚才陈思的话说的很大声,想必薛美是听了受不住刺激才离开的,这种人最容易做傻事。
哎,想想薛美也真可怜,竟然被陈思这人渣吓出精神病。
“好。”薛临掏出手机,吩咐。
李闪闪流过一阵泪,人冷静下来,她松开薛临转抱陈漫白,听了他们的对话李闪闪后知后觉陈思说的话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