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只有大姐好,有大姐的爸爸像个宝……”薛大义哼着自己改编的曲儿,拿着湿漉漉的筷子回到花店。
他家大姐真是个宝啊,这不,他去洗个筷子的间隙,都有人问拐角那间花店的女人是不是他女儿。对方说他有个留学归来的儿子,想撮合两人认识。
嘿,这话听的薛大义美滋滋,看来大姐还是挺年轻的,要是他说大姐已经三十多岁,不知道会不会吓着那个人。
而且能在这附近活动的,也不是一般人。
薛大义倒不在乎对方有没有钱,最重要得有人品。
大姐已经遇人不淑一次,这一次他定要好好把关。
薛大义推开玻璃门进去,一眼便看见凸起的平台后跪着男人,那男人正压着他家大姐……
“你你你!”薛大义顿时又慌又气,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会出现这样的事,薛大义转身去找花盆,想着砸死人渣算了!
谁敢动他女儿,他跟他拼了!
陈思抬起头,没料到薛大义会突然出现,一时错愕怔在原地。这回被逮到现行,成,薛家一定不会放过他了。
“是你?”薛大义瞳孔紧缩,愣了片刻之后,怒火熊熊燃烧,直窜天灵盖:“你这个死贱人,今天我不杀了我不是人,你三番四次伤害我大姐,你,你,你竟然……”
砰!
哐当!
厚重的花盆从薛大义手里滑落,直砸地上,四分五裂。
薛大义一双眼睛睁的老大僵在原地,他很想向前一步教训陈思这个死贱人,但是力不从心,四肢不听使唤,脑袋就像被糊黏住一样,根本发不出任何指令。
没多久,薛大义的身体就像一幢歪倒的建筑一样,直直的摔倒在地上。
陈思见薛大义这个废样,笑了:“呵,呵呵,薛大义,你先管好自己吧,就你这熊样,就算我当着你的面强了你女儿你也无能为力。不过本大爷今天心情好,放、放你们一马。”
陈思说完,落荒而逃。就算薛美再可口,陈思也不会真蠢的当薛大义的面强薛美,毕竟薛家在商界的地位不是盖的。
薛大义伸手想触摸一脸血的女儿,可惜距离太过远,他躺在地上就像泥菩萨过江一样自身难保,只能伸出手,无力的喊:“大,大姐……”
薛美忍着天大的难堪和疼痛从地上爬起,父亲突然的倒下更让她担心,之前医生说过父亲要是情绪幅度过大会有中风的危险,她好怕是这样。薛美勉强走了两步后双腿无力一膝盖跪下,她连忙向前爬了几步:“爸,爸你怎么了,爸!”
“我,我……”薛大义深刻感知自己连面部神经都控制不了了,连简单的我没事也说不出口。
可相比自己像瘫痪似的身体,薛大义更担心的是薛美。她好不容易振作起来,陈思那个人渣今天的所做所为,定对她造成严重的打击,指不定她又会像以前一样像只乌龟缩起来。
薛大义不想见到那样的女儿。
薛大义用自己仅能动的手握住薛美的手掌,想鼓励她:“大大大大姐……”
薛美哭的不能自已,可她更不想让父亲担心,抬手狠狠抹向眼睛,哽咽着:“爸我没事,我马上叫救护车,你怕别,你别怕。”
薛美手忙脚乱捞出父亲身上的手机,虽是说叫救护车,可她下意识就把电话打到李越手机上。
同一时间。
李越正和薛临吃饭,两人也不跑远,就在薛氏的员工餐厅里吃。
今儿李越过来是向薛临请教一些公司上的问题,公司发展到一定规模就要重要考虑未来发展方向以及改变架构,不然只会步步走向衰落。
李越真多亏有薛临这个好兄弟,每次都毫无保留解答他的疑惑,使他在商场上少栽很多跟头,早点享受成功的果实。
“薛临,你轻易就解决了困惑我半个月的问题,我现在激动得很想抱着你亲一口。”李越也不是一遇事就找薛临的,他习惯先自己找答案,如果一昧依靠别人给答案,丧失思考也是大忌。
实不相瞒,薛临觉得这样的感激方式很恶心:“不用了。”
“话说薛美盘了花店的事,她和你说了吧。”李越问。
“嗯,她问过我意见,我说可以。”薛临放下筷子,一盘子菜没什么胃口,心里一直压抑着,像有事发生一样。
可他,李越都好好的,薛美现在开了花店,有了自己的依托,薛大义整日到处串,小萌物都被薛大义喂胖了两斤,在超重边缘徘徊,他的压抑到底是来自哪里呢?
会是远在其他国度的人吗?
薛临想问,可心底始终存着一股气,并不想明目张胆让人知道他担心着那个忘恩负义的人。
“不吃了?”李越也搁下筷子,背向后靠,侧头看向外面乌云压境般的天气,故意道:“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雨的关系,总觉得心里怪闷的。”
“你也是?”薛临这下更坐立不安了,他看向李越放在餐盘隔壁的手机:“会不会出什么事?”
“呵!”李越冷呵一声,薛临这个傻子,一句假话就被他钓出来了。瞧薛临那眼神,感觉出事第一时间就是看向他手机,明摆着就是担心闪闪嘛。
李越把手机拿起,故意连看都不让薛临看:“我说你这样有意思嘛,反正你也爱不上别人,不如就直接和闪闪说等她,赶紧和好算了。
虽然她不在身边,但好歹每天能和她视频,一有空了你也可以和关女士飞过去找她玩,不像现在只能自己闷着。
真的,三年很快过的,况且你不是等不起,你只是心里非要和闪闪计较计较在她心里你是不是第一重要,但薛临,你不觉得这种计较很多余吗?”
薛临低头,不语。
“都三十的人了,假设你们都能活到一百岁……其实很少,人患病的概率那么高,活到五六十岁不生病有闲情陪对方看星星看月亮的,有几个?这么一算,你们也就剩下不到二三十年的时间。”
李越继续说:
“而且你别忘了闪闪她本身就有病,你就不怕她突然忘了你?到时候啊,你真是哭都找不到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