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礼物哦,但我写了信。”薛贝贝回答。
薛美浅笑,同样把自个碗里夹出来的蟹肉放到贝贝碗里:“信比礼物还有情义。”
薛贝贝咬着筷子头问:“舅舅怎么没过来吃早餐?”
“今天公司要开早会,他一大早就出门去了。”薛美答。
薛临:“李越最近真是越来越勤奋了。”早出晚归他看在眼里,与李越相比,他每天得九点半才到公司,下午六点准时下班的他显得十分不敬业。
“对啊,听说他打算把分公司开到华尔街去,所以最近特别努力。”薛美为他这远大志气感到高兴。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知道有些钱是躺着也能赚,但看李越总呆在家里赖着她,每天还花钱如流水一般她心里就是不踏实。现在他早出晚归,她心里倒安心多了。
“这样。”薛临倒觉得李越的转变应该是有原因的吧,不然就算李越想把公司开到火星去,他照样只会花钱请人办妥这件事,怎么会自己亲自出手。
李越做这一番,估计是想证明给薛美看他很踏实,很靠谱,同时顺便再在薛大义面前多刷几分。
虽说他们两人在一起已经四年了,但对于结婚的事薛大义一直没有松口,就连薛美也是,每次李越提结婚的事,薛美总说这样也挺好的。
薛临之所以知道,因为有几次结婚的事李越是当着他们的面提的,薛美的回应就是那样。
“姐,你真不打算和李越结婚?”薛临把心中的疑惑问出来。
有了贝贝之后他和家人谈心的时间变少,但因为工作关系他和李越谈的时间倒没少,经常在谈公事时掺杂两句私人事。
李越也曾在他面前表现出烦恼,说拿不定薛美不想结婚是因为什么。到底是对婚姻有恐惧呢,还是仍不够相信他。可已经四年了啊,李越觉得自己已经表现得够彻底。
薛美笑着反问:“他找你来当说客?”
“不是,我就是好奇问,李越没有找我说。”薛临道。
薛贝贝也忍不住插话:“姑姑你为什么不和姑父结婚?”
“其实我真觉得这样就挺好的。”薛美答:“结婚只是一场形式,重点是两个人相爱。”
薛临举起左手扬了扬无名指上的铂金戒指:“我以前想法和你一样,但后来遇到闪闪就改变了,迫不及待想和她结婚。结不结婚还真的不一样,没结婚之前总觉得她随时能跑,可结婚之后心里会特安定,因为知道她就是我的。”
薛贝贝听不懂大人之间的谈话,但她看得出来,爸爸好爱妈妈噢。
薛美怎么会不懂这种感觉呢,她也是结过一次婚的人啊,心中也曾对婚姻有过期待,只是现实给她重重一击。
薛美低头搅和面条,没有说话。
薛临则通透的问:“姐,你是对上一段婚姻还有阴影吧。”
薛美抬眸看向薛临,自有了贝贝之后,薛临的话渐渐变多了呢。有时候李越会调侃薛临问他是不是更年期提前到来,变得像薛大义一样,喜欢唠唠叨叨。
“你啊,可别成为妇女之友。”薛美逃避问题没有回答。
“没办法,贝贝爱说话,我总不能不应她。”
于是渐渐的,唠叨就成了常态,再也无法做以前那个只会嗯嗯嗯的他。
吃完早餐,时间到,薛临带贝贝去机场。今天贝贝要求坐副驾,薛临允了,只是替她系安全带时叮嘱她不能乱动。
“yessir!”薛贝贝作了一个敬礼状。
车子出发上路,因为恰好是上班高峰,有点堵。不过他们预算的时间很宽裕,所以也不急。
“爸爸,姑姑之前为什么会离婚呢,因为前姑丈像吕爸爸一样,也喜欢别人了吗?”薛贝贝问。
薛临内心再一次感叹女儿真的长大了,这件事贝贝一直都知道,只是以前的贝贝还小,对离婚概念不是很深刻,所以并不会问。但现在不一样,贝贝长大,开始有自己的思考,加上身边也在发生这种事,所以她会想要知道的更多。
“他比吕爸爸更可恶。”薛临实话实说。吕父只是出轨,并没有动手打人,但陈思那个人渣却什么都占了。
当初不仅伤了薛美,还让薛大义差点成为植物人。
陈思。
眨眼四年没想起这个人,突然提起,真有点唏嘘。
“那姑姑岂不是很伤心?”薛贝贝一直觉得吕妈妈吕姐姐好可怜,其实姑姑也很可怜。
“嗯,姑姑是伤心过,不过现在姑姑有李越,所以不伤心了。”
“也是,姑丈对姑姑很好。”薛贝贝有眼睛,她能看得出来。两人之间安静了一阵,突然薛贝贝叹气:“哎,怎么世上那么多坏男人呢,以后我长大也遇到怎么办?”
“……”
薛临想说,薛贝贝你是不是有点杞人忧天呢?你现在才四岁啊,就算想谈恋爱,也得等到高中之后,不,高中还太小,起码得等大学才稳当吧。
不过薛临依旧鼓励她:“贝贝,你要相信自己,何况有爸爸在,那些坏人一定不能靠近你的。”
“嗯!”
两父女聊着聊着就到机场了。
薛临把车停好后牵着贝贝的手上楼去出发厅,他让贝贝给吕姐姐打电话,两个小朋友顺利在咖啡厅碰上面。
薛临给两人买了热巧克力。
吕妈妈一直站在咖啡厅外面打电话,应该是在争执吧,不然不会面红耳赤。
薛贝贝喝了口浓浓的热恋巧克力后,从书包里摸出一封信:“吕姐姐,这是我写给你的,你上飞机再看哦。”
“谢谢贝贝。我也有礼物送给你。”吕姐姐同样从包里摸出一个长方型的很大的礼物盒,盒子用包装纸包起来,看不到里面是什么。
虽然不是很平整,但看得出来吕姐姐是尽力了。
“谢谢。”薛贝贝没想到自己还有礼物收:“我能现在拆吗?”
“可以的。”吕姐姐不介意。
薛贝贝开始拆礼物,薛临怕她把咖啡杯碰倒,伸手把杯子拉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