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还和秋兮笑嘻嘻的老头子，转头看着坐着的三个学生，脸色立马就变了。
“你们真的就是我的祖宗！”
“周舒，笑什么！最祖宗就是你！”
这两句话一出，三人立马哑然，低着头不说话。
年纪一大把了，还得给这几个家伙瞅论文，关键是还有个不听话的！
好不容易来了听话的吧，又跟不上，温吞的性子，看得他脑壳疼！
真的是大冤种！
“老柳，我不说了，你说吧。”
柳青云，“......”
说什么？
这里面除了周舒那个不听话的，其他的两个可不归他管，平日里最多就偶尔指导两句......
看着柳青云略带鄙视的白痴眼神，元磬一下子又气着了。
不过也就两秒，他就反应过来了。
“那你就说说周舒吧，剩下的我来！”
柳青云，“......”
这还不如刚才直接说两句！
没办法，柳青云也就只能硬着头皮，板着脸上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儿个脸色摆的太好了，效果看上去好像不错。
起码这个平日里你说一句，她说十句的丫头，今天好像有点听话，还时不时点头附和。
柳青云看着，心里舒畅了不少。
要是一直都这样，他还能再干个几年。
殊不知，这丫头今天只是想留点儿良好的外在表现。
那边忍着脾气和两个学生说话，只恨不得这两人立马交出论文。
结果转头就看见了那个今天怪听话的小魔王，有点惊讶。
看了好一会儿，心里又开始痒痒了。
然后回头看了眼两个头已经低的不能再低的人，摆摆手，“行了，就说这么多了，先一边改着去吧。”
“啊？”
两人有点反应不过来，今天这么快？
“啊什么啊，快去！”
两人听着连连点头，“好的，老师。”
说完，元磬就朝着柳青云那边靠了过去。
“顾辞，你说元老师今天是不是不太对劲？”
言子衿看着老师人真的走了，就拉着旁边的难兄难弟开始咬耳朵。
儒雅男孩顾辞看着已经朝那边凑过去的老师，点了点头，眼神却落到了那边的周舒身上。
“是吧......不过你看周舒，今天是不是才叫不对劲？”
言子衿闻言看了过去，“好像，舒姐今天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又盯了一会儿，“她今天好像有点过于安静了......”
“嗯！”
要是换做平时，估计现在已经准备开始跟两个老师battle了！
舌战双雄！
这是305时常要上演的大型剧作场面！
“我们要不还是别看了，论文要紧！”
看着又瞪过来的眼神，言子衿有点怂了。
老元好说，可要是舒姐知道她们看热闹，估计接下来的日子就不太好过了！
她可不想被卷死！
顾辞跟着点头，“嗯。”
然后就是埋头嗑稿子，看文献......顺便再修修补补一下。
而周舒那，看着本来走远了的元老师又走了回来，还跟着柳老师一起念叨她。
面对着“混合双打”的她，顿时就有点控住不住自己的嘴巴了。
话是张嘴就来，“元老师啊，我觉得你说的对！”
“我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有没有理好，下午又还有点论文的收尾工作，所以我们晚上再来讨论，你觉得怎么样？”
“正好我也觉得最近自己好像是懒散了一点儿，需要找你加加班，我们争取年前再进一步！”
说着说着，周舒的语气都亢奋了，越来越顺口。
“元老师啊......”
“好了！这个我们以后有时间再说！”元磬一个抬手，让人停嘴。
他可不想半夜还得被这个丫头拉着加班！
刚认识那会儿，还觉得这丫头勤奋上进呢！
这时间久了，他就守不住了！
吃个饭，来个计划！
被老婆子叫着刚拖完地，来个文献！
晚上加班，刚准备睡觉，又来个稿子！
......
才短短一年多，这丫头干的事，就已经数不清了！
看着嫌弃的不行的元老师，周舒憋住笑，“那还真的是可惜了，我......”
“好了！你还是靠边去吧！”
“现在也没你什么事了，跟着那两个一起待着就好了。”
再跟她说下去，头发又得多掉两根，头疼！
“好吧......那我们一会儿再说。”
真的是！
要走了都不忘提醒一下，更头疼了！
柳青云看着吹鼻子瞪眼的人，只能身上拍拍了。
谁叫这老头子没事了还上赶着呢，只能辛苦他自己了！
元磬，“......”
他不说了！
还是看他的作业本去吧......
果然，这别人家的学生看着就是舒服，心情都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