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铮铮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谁也不知道。
她回到病房的时候,跟往常一样,这反倒让顾楠楠的心里毛毛的,不敢再问别的。
到了晚上宋淑珍睡着了之后,顾铮铮便去了顾盛集团,她儿子还在那里呢,不过一到办公室,顾铮铮才发现,原来带孩子的不是盛晖霆,而是白雅琴。
难怪他每天那么热心的把孩子带走,也不嫌麻烦。
顾小宝第一天到公司,白雅琴就听到了风声,于是她每天在盛晖霆的耳边唠叨,说要么给他弄个孙子出来,要么把小宝带过来,给她先解一下馋。
盛晖霆还以为,白雅琴知道了小宝不是自己的孩子,就改变对孩子的态度。没想到小宝的杀伤力太大,直接俘获了白雅琴的心,把老人家逗的每天都笑的合不拢嘴。
房间里暖气开的足,顾小宝只穿着一件长袖,迈着小短腿在屋子里跑来跑去。
小宝走路不是很稳,话说的也不是很清晰,长一点的词语和句子他都说不好,比同龄的孩子显的笨一点。但是这看在白雅琴的眼里,反倒是更加的可爱。
因为小宝的关系,连带着白雅琴看顾铮铮的脸色都好了许多。
“来了,今天去我们那吃饭吧,老盛今天钓了条青鱼,给你们尝尝。”白雅琴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顾小宝,很显然,要不是因为孩子,她才不愿意跟顾铮铮在一个桌子上吃饭。
顾铮铮矜持的点头,盛晖霆本来还要加班的,他看顾铮铮要带着孩子先离开,立刻把手里头的文件一翻,钢笔插进笔筒里,“走,我们回家!”
有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盛晖霆立刻从工作狂变成了朝五晚九还抽空带孩子出去玩的闲散人等。
顾小宝和白雅琴坐在后座,一老一少玩的不亦乐乎,小宝融入的很快,比在瑞士的时候要开心的多。
车内的气氛十分要好,可顾铮铮脸上一直淡淡的没有笑容,盛晖霆心里有些疑虑,但一想到顾铮铮以前就是爱用这幅面孔无声的膈应人,他也就歇了问候的心思。
吃饭的时候,盛忠开了瓶滴金的白葡萄酒,给顾铮铮递了个杯子,“铮铮,别嫌弃我这个老头子,陪我喝点。”
盛晖霆把杯子接过去,不赞同的说道,“铮铮白天要照顾病人,晚上还要带孩子,还是我陪你喝吧。”
可是顾铮铮却越过他,把杯子拿过来,“没事,我要是喝醉了,记得把我送回去就行。”
盛忠高高兴兴的把酒杯倒满,两人碰杯喝了起来。
白雅琴在一旁照顾孩子,就盛晖霆一个人没事干,他带回还得亲自把人送回去,不能喝酒,别人开车送他不放心。
酒过三巡,顾铮铮的眼神都有些迷离。盛晖霆把人打横抱起,对白雅琴说:“小宝今天就睡这了,我送铮铮回去。”
车内非常安静,顾铮铮把鞋脱了,脚趾头蜷缩在垫子上,偶尔微微的扭动一下,把盛晖霆看的心猿意马。
他承认,自己把小宝留在爸妈那,是出于别的心思,但这能怪他吗?顾铮铮一走就是这么多年,他忍三年已经是极限了,现在天时地利人和,盛晖霆又怎么会放过这次机会。
顾铮铮歪着头看着他,眼睛一眨一眨的,映衬着街边橘黄色的路灯,眸子亮的像坠落的星辰。
“盛晖霆,我有件事想要问你。”顾铮铮醉了,说话都大着舌头,吐词不清。
“恩,你问。”盛晖霆宠溺的回着。
放在顾铮铮清醒的时候,盛晖霆还得克制,他怕自己表现的太明显,反而把顾铮铮给吓回去。
但现在不一样了,想着今天晚上可以全了自己的心愿,盛晖霆乐的牙花都要露出来,语气自然克制不住,柔情的能把人溺死在其中。
“你去过雀梅晚宴吗?”顾铮铮语气正常的像是在问,你有没有吃晚饭。
盛晖霆是何许人也,他立刻从里头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去过,一个月前吧。”
“哦,那你在宴会上看到顾茜茜吗?她也去了。”顾铮铮仿佛跟他聊着家常。
盛晖霆刻意回忆了一下,肯定的说道,“没看到,那天我忙着应酬,并没有看到她。”
靠近年关,各种各样的宴会也多了起来,有时候盛晖霆得一天跑三趟,忙的跟明星走穴似的,自然不会在意顾茜茜那么一个小人物。
“是吗?”顾铮铮说着话,像是醉意上头,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盛晖霆心里还泛着疑虑,但待会发生的事情他太期待了,别的都撇到一边,先办正事再说。
回到了御江名苑,盛晖霆把顾铮铮从车里面抱下来,往屋里子走。
他要开灯的时候,顾铮铮拦了一下,“别开,刺眼。”
盛晖霆心里一动,顾铮铮怕是知道他要干嘛,但却没有拒绝,他是不是可以期待一下,顾铮铮对他实际上还有一丝感情在。
“铮铮……”盛晖霆喟叹一声,把这两个字念的百转千回,“我好想你,特别想你。”
大老爷们不会说什么情话,盛晖霆翻来覆去也就只会念叨着,“想你,很想你……”
唇舌相触,盛晖霆全身抖了一下,他轻轻的舔舐着,从唇瓣到脖颈。
“盛晖霆,这屋子以前谁住过?”顾铮铮现在好似新婚的妻子,在追问丈夫以前有过几个女人。
可盛晖霆此刻已经陷入了温柔乡中,他被顾铮铮惑的五迷三道,都快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恩,我一个人住的……”盛晖霆含糊不清的回答,他的手放在顾铮铮的领口,正往里探
冬天衣服穿的多,解纽扣解的盛晖霆心急火燎,他真想一用力把这些障碍全给撕了,但他怕顾铮铮生气,只能耐着性子,慢慢的解着着。
“是吗?除了你之外没别人?”顾铮铮像是被酒精灌晕了脑子,一直纠结着这个问题,盛晖霆忙的不可开交,也没空去想她纠结的点在哪里。
“没有,我三年前搬出来,就空在这了,期间没人住过。”盛晖霆松了一口气,好不容易解开了衬衫的扣子。
许久不练,他的手都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