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要离开严厉爵的心,还是动摇了。
这一切到底是对她和严厉爵感情的磨砺?还是想要彻底断了他们想要在一起的心?
陆漫漫的脸上,多了一抹疲惫之色,太累了。
“阿姨,我母亲得了癌症,可能一时半会儿,我无法离开这个地方。”
洛汀兰闻言,先是一怔:“你母亲得了癌症?”
陆漫漫真是命运多舛,自己感染了不致命的病毒,连自己的母亲也同时感染上了绝症,但尽管这样,她还是无法改变自己想要陆漫漫离开的心。
“是的。”
决定走不走,还是在于陆漫漫自己,没有谁能帮她做决定,更何况母亲现在这种情况,无法转院,所以一时半会儿,她不可能离开。
洛汀兰不再说话,走到门口时,还提醒了一句:“我希望我们之前的承诺,还作数。”
承诺,无非就是之前她对洛汀兰承诺会离开。
倒不是洛汀兰让她离开她才真的离开,她只是为了严厉爵,想要离开。
找不到解药,那就只有一个死字,让严厉爵看着自己死,对他来说是很残忍的事情,离开,也是很残忍的。
但在权衡之下,离开,比让他看着自己死,也许更好一点。
虽然自己也会痛,但她知道,活下来的人才更痛苦。
不过她仍然对自己抱有希望,她一定不能让自己死,现在的短暂离别,都是为了以后,能够更好的在一起。
所以,她并不是真的要完全离开严厉爵,她只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寻找出口。
在洛汀兰走后,严厉爵气冲冲地挡在门口,看着陆漫漫道:“你们两个都说了些什么?”
洛汀兰出去时,脸色不太好看,所以他猜测,这两人定是说了些很不愉快的话。
“是不是她欺负你了?”严厉爵心疼地问道。
陆漫漫冲着他微微一笑:“没有,阿姨没有欺负我。”
严厉爵黑眸骤然转冷:“非要和你一个但单独谈事情,而且出去时脸色那么难看,你不要骗我,是不是为难你了?”
他希望两夫妻之间要坦诚,因为他们以前就是因为很多事情错过了那么久。
所以现在他不敢再走错一步,不想再失去她。
当初慕言失踪了,还有慕言死了之后,他都没有这么害怕过。
失去她,比任何事情都可怕。
“我们就是谈了一些家常,你就别多想了。”
看到严厉爵这般模样,她在心里承诺着:等我,我一定不让自己死,一定健健康康地站在你面前,告诉你,我一切安好。
“我不希望你骗我。”严厉爵能感觉到,就是有事情,只是陆漫漫不说而已。
陆漫漫眸色一沉,不知道怎么办,便将整个人埋进他的怀中。
这是第一次,陆漫漫主动抱了自己,她的主动,使得严厉爵整个人的身体变得僵硬。
震惊中,又有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之前他还担心陆漫漫心里还有疙瘩,但现在他能明显感觉到陆漫漫对自己的态度转变了。
霎时间,他都忘记了洛汀兰和陆漫漫谈话的事情。
“我想睡觉了,好累啊。”
陆漫漫靠近他的怀中,鼻息间萦绕着属于严厉爵身上的带着薄荷气息的清香味,贪婪地深吸了好几下。
“好,我带你去睡觉。”
严厉爵不顾坐在客厅里洛汀兰和严东良的表镜,径直抱着陆漫漫从一侧下来,又上了另一侧的楼梯。
洛汀兰望了一眼这两人,又收回了目光。
此刻的她,不恨陆漫漫了,心里更多的,是复杂。
有一句话说的好,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她现在的做法,就是想拆散这两人。
但也要分原因的不是?像陆漫漫那种状况,又如何能和严厉爵在一起,不是她心狠,而是这是母亲对儿子的一种疼爱,一个母亲的自私。
严厉爵给陆漫漫放了一浴缸的洗澡水,陆漫漫正和小耗子在床上玩玩具,就被严厉爵抱走了。
“诶?你干嘛?”陆漫漫问道。
严厉爵是不想小耗子打扰到他们,便叫佣人将小耗子抱去别的房间睡,而且还有专门的人照顾小耗子,根本不需要担心。
回到房间,严厉爵直接扛起坐在床上的陆漫漫,将她带去了洗澡间。
陆漫漫的心,跳得越发快了,她知道严厉爵想要干什么。
一眨眼的功夫,严厉爵已经将她剥的干干净净,身上不着寸缕。
陆漫漫吓了一大跳,连忙捂着自己的胸前,将整个人陷进了泡泡浴中。
严厉爵看着她又羞又气的样子,脸上的笑意越发浓了,他喜欢她此刻的表现。
不多时,他整个人不着寸缕地钻了进来。
浴缸很大很大,直径足足有四五米宽,都可以在里面学游泳了。
“严厉爵,你别过来。”陆漫漫伸出手,将他隔开。
严厉爵温柔地握着她的手:“我们都是夫妻了,为什么不可以过来。”
他对陆漫漫的眸中情绪,是无法掩盖的,特别是看着她此刻的样子,他很想将她吃干抹净。
一想到自己身体状况,陆漫漫还是迟疑了一下。
大家都是成年人,所以严厉爵想要做什么,她都清楚明白,可她不敢冒险。
正当她思绪飘到这个上面的时候,严厉爵已然将她抱在怀中。
一张俊脸直直压了下来,紧接着,她的唇被他擒住,时而用力,时儿轻啄,撩拨的她连呼吸都快忘了。
“别……”
她的唇被他含住,含糊不清地想要拒绝。
但严厉爵丝毫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就这样,一步一步攻陷了她的城池,她已溃不成军。
第二天醒来时,严厉爵已经早早离开去了公司。
她的双腿到现在还是软的,走路都显得有些吃力,好在她已经坐在了车上。
到了医院,陆漫漫去了药物室。
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人,然后找了一盒避孕药,急急忙忙拿到了洗手间。
因为跑的太急,都没有拿水,她就这样,干吞了两颗进去,然后将那盒子揣在身上,跑去水龙头喝了两口水。
一些刚进来要上厕所的人看到她这个举动,纷纷投去了异样的眼神。
都知道她是严厉爵的女人,所以只敢笑,但什么都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