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军队都不敢随意上去,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上去,岂不是去送死?
而这个时候,陆漫漫一行人,已经到达了目的地,朝着密林走去。
跟随他们的这一队人马,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人,饶是这样,面对这片森冷的密林,也油然而生出缘故毛骨悚然的感觉。
但这是萧逸何对他们下达的密令,务必保护好陆漫漫的安危,就算是龙潭虎穴,他们也要硬着头皮上。
看着他们这群人恐惧的眼神,陆漫漫一下懵了。
想起上一次,她一人前来,因为不知道这片密林的恐怖程度,也没有遇上什么,所以只觉得它是一片普通的森林。
但看到他们此番模样,心,不由得揪了起来。
她只希望能快点找到有用的东西,然后赶紧离开这里。
倒不是怕死,她还有她的牵挂。
一想到自己会死,就有些后悔当时没有好好和小耗子还有穆桂珍道别,但当时自己的情况不太稳定,怕又误伤了自己的家人。
人生,最纠结最痛心的事情,莫过于此了。
“师傅,小心脚下。”
莫尹沉着声音提醒到,陆漫漫这才发现脚下是一条极深的沟壑,稍有不慎就会陷进去。
陆漫漫心跳得越发快了,因为有牵挂,所以才看淡不了生死,因为看淡不了,所以才会恐惧死亡。
她的确是害怕了,但又极力强忍着自己的这股害怕劲儿,都憋在了心里,不敢让人看见。
不想让人看见自己脆弱的样子,哪怕这群人和她并不熟识。
“师傅,你在想什么呢?感觉你好像有心事,是不是觉得很难受不舒服?”莫尹看着她目光迷离的样子,问道。
这密林内充斥着一股类似于瘴气的气体,闻着很不舒服,明明长满了草木的地方,空气应该很清爽。
可这片林子给他的,只有烦闷的感觉。
平常能见到的植物,在这里,似乎都变了一番模样。
陆漫漫摇摇头:“没什么,放心吧,我没事,萧逸何说,这片林子曾经受过重创,被毒气和辐射感染过,
所以大多植物和动物都可能会携带毒素,万事小心。”
莫尹点点头:“知道了。”
不知道为何,眼皮一直在跳,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眼皮跳,有的时候并不是自己会遇上危险,也有可能是身边人。
陆漫漫刺伤严厉爵的事情,传得大街小巷都是,这件事,自然而然地就被宋礼知道了。
还听说,陆漫漫精神病犯了,所以才会刺伤人。
有人爆料说,陆漫漫以前在医学上收到过重创,还曾一度患了精神病,精神病这个东西,很难说治得好治不好。
说不定现在治好了,因为受到一些刺激,就又回去了。
宋礼想也不想,直接跑去了陆瑶的家中。
穆桂珍大病初愈,身体还有些虚弱,但是带带小耗子,也没什么大问题。
“叩叩叩。”
房门被人敲响,穆桂珍撑着桌子站起身来,以为是安子沫回来了,便起身去开门了。
哪知道一开门,出现在眼前的人,是宋礼。
“伯母。”宋礼叫了一声伯母,然后径直走了进去。
陆漫漫现在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宋礼的来意,穆桂珍大致了解。
本想赶走宋礼的,但自己身体不济,怕是没有那个力气,不过宋礼这个人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所以,穆桂珍没有太多的担心。
“小宋啊,你怎么来了也不和伯母说一声,我好去买点菜啊什么的招呼你。”
宋礼面色沉凝,望着穆桂珍道:“伯母,我知道我对不起瑶瑶,但小耗子是我和瑶瑶的孩子,希望伯母能够同意让我带走小耗子。”
穆桂珍急了:“小耗子也是我的孙儿,我也不愿意他离开我,我不懂你们年轻人的心思,一切,还是等漫漫回来再说。”
“陆漫漫捅了严厉爵刀子,现在已经畏罪潜逃了。”宋礼好不拐弯抹角,直接道。
穆桂珍眸子瞪得老大,满是震惊,陆漫漫会捅严厉爵刀子,她是一万个不信。
“怎么可能,我年纪大了,可经受不起你这样的折腾,你可要和伯母说实话,漫漫和严女婿到底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只听说陆漫漫精神病复发了,然后在精神错乱的情况下捅了严厉爵刀子,陆漫漫这样的情况,着实不宜再养小耗子。”
陆漫漫畏罪潜逃,但难保有一天不会回来,所以为了小耗子的安危,他必须要带走他。
小耗子正坐在凳子上吃东西,听到宋礼说要带走他,连忙躲到了房间里。
宋礼急急忙忙跑到小耗子躲着的房间道:“小耗子,开门,我是你父亲。”
小耗子摇摇头:“不,你不是我父亲,严爸爸才是。”
一股挫败感油然而生,陆瑶恨她,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认他了。
忽然觉得自己,好可悲。
安子沫提着一袋袋刚买的新衣服,一到家门口,就瞧见了一个陌生男人的身影。
“阿姨,我给你买了衣服,一会儿你试试,对了,家里是来客人了吗?”
安子沫一进屋,一张嘴就没有闲下来过。
穆桂珍将她拉到一旁,悄悄地将那些事情言简意赅地告诉了她。
安子沫闻言,才了然地点点头,原来是上门来抢孩子了,趁着陆漫漫不在?
说起陆漫漫的事情,她到现在都不敢告诉穆桂珍,原因主要还是因为陆漫漫嘱咐过。
“先生,您是来做客呢,还是来抢孩子的?若是做客呢,一会儿我下去买点菜,咱们几个人一起凑合吃一顿,若是抢孩子呢,那咱们这里就不太欢迎了,请问,你是哪一种?”
安子沫对于这样的渣男,脾气向来不是很好。
陆瑶以前好歹也算认识,虽然不如和陆漫漫来的清静,但这个人吧,好的没话说。
像陆瑶这样的女人,一般只有被辜负,从来不会辜负任何人。
宋礼黑眸骤然转冷,锋芒直直志向安子沫:“小耗子是我的孩子,何来的抢?我也是为了他的安危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