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活生生的人就在那里,见死不救,好像也不是严厉爵的性格。
但真的要她和慕言互换吗?她不清楚。
只见严厉爵揽着陆漫漫的腰肢,看了一眼陶然,陶然朝着严厉爵点点头,然后严厉爵才放心大胆地带着陆漫漫上了刚驶过来的游轮。
陆漫漫担忧地问道:“我们真的不救了吗?看着慕言死?”
严厉爵默不作声,小心翼翼地护着她上台阶。
陶然拿着枪支,走了过去道:“严先生说了,你们几个,一个不留。”
慕言惊慌失措,绝望到极点,双手不停地想要挣脱开莫华的禁锢,一遍一遍道:“不可能的,爵不可能放任我的生死不管,
你一定是弄错了,他会来救我的。”
要说诧异的,还是莫华。
“严厉爵当真能做到如此绝情?不可能的,他一定又是在玩什么奸计。”
话音刚落,陶然已经击毙了他身旁的一个人。
慕言吓得惊声尖叫,一双手不停地拍打着莫华的手臂。
莫华抬起抢指着慕言的脑门道:“安静点!”
抢就抵在脑门,慕言不得不安静下来,尽管心里已经害怕到了极点,她也不得不听话。
她不想死,不知为何,她总是对死,有着一种莫名的恐惧。
“不要杀我。”尽管安静下来,她也忍不住求饶。
莫华看着陶然,他们只杀了一个人,他们手中虽然也有枪,但终究敌不过眼前几十号人。
就算他们可以拼一拼,但拼到最后,他们还是逃不过一个死字。
他还不能死,他还贪心到想要带陆漫漫走。
起初还以为严厉爵又在演戏,但他现在已经上船了,真的对这个女人的死活不管不顾了?
他依旧禁锢着那个女人,他不是那种喜欢逞能的人,更不是那种要面子的人。
到了不得不认怂的地步,他也会拉下面子求饶的。
“人我可以放,但你们得给我一艘船,让我离开。”
虽然这个女人对严厉爵来说不太重要,但他相信,若是让这个女人活着,严厉爵也不会拒绝。
他现在是要不来陆漫漫了,只得保了命才行。
很快,陶然找来了船,但莫华这个人阴险狡诈,陶然时时刻刻都在提高警惕。
这个时候,严厉爵一直站在船的一头,和陆漫漫一起看。
慕言绝望的看着那艘船,碰巧瞧见了严厉爵的身影:“爵!救我!”
莫华前脚上了船,后脚就拿出一个东西,就在慕言叫了严厉爵,分散了严厉爵的注意力时。
一根细小的,如针一样的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向了陆漫漫。
严厉爵瞧见了莫华手中的东西,对准了他们这个方向。
但并未瞧见什么东西出来,他依旧挡在了陆漫漫的面前。
只觉得脖子有些刺疼,他不悦地皱眉。
他就知道,虽然看不见那东西何在,但一定是有东西飞来。
这个动作极为细微,只有严厉爵瞧见了,其余的人都未曾瞧见。
上了船时,莫华并没有急着放了慕言,而是在船行驶了一定的距离,才把慕言扔进了海里。
慕言害怕极了,她不怎么会水,在海面上扑腾了几下,便整个人沉了进去。
陶然见状,赶忙让手下的人将慕言救了上来。
好在并没有浪费太长时间,慕言只是呛了几口水而已。
水很凉,但不及她心里的凉。
严厉爵竟然放任她的死活不管不顾,陪着陆漫漫上了船,她若真的死了,他是不是就觉得没有什么负担了?
是不是她的存在对他来说,是一种累赘?
她毕竟和他相爱了那么久,他难道对自己丝毫情谊都没有?
是他不想救,还是他身旁的那个女人不想他救?
严厉爵不可能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她好歹也是他的初恋,对他来说意义非凡,他怎么可能不救。
之前那个男人已经提了条件,说是让陆漫漫和她来交换。
很明显,那个男人针对的人是陆漫漫而并非她。
对于这种事情,严厉爵应该是会犹豫的,但他冷漠转身就走,定是陆漫漫的主意。
她不想交换,也不想救她,所以怂恿严厉爵不要救她。
这个女人的心肠,怎么如此歹毒?
亏得她之前没有听信洛汀兰的话加害于她,陆漫漫就是这样对她的?
拳头死死捏紧,她不服这口气。
离的那小岛越发远了,莫华这才收起手中的东西,冷哼了一声。
“陆漫漫,我等着你来求我。”
他做事,从来不让自己吃亏,刚刚那一针,足以让陆漫漫崩溃,他会等着陆漫漫亲自来求他救严厉爵。
他本想给陆漫漫一针,但没想到严厉爵警惕性那么强,居然挡在了陆漫漫面前。
这么细的针,他几乎都看不见,根本预知不了即将发生什么。
他还真是紧张陆漫漫,紧张到连一丝的风吹草动都要警惕着。
之前答应过洛汀兰一些事,那根针是他研究了两年的心血,毕竟用了两年才研究出来,所以他都不轻易用,更不轻易实验。
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研究的过程用了他不少心血,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给陆漫漫用的。
至于中了那针会发生什么样的反应,他自己都不太清楚。
但他唯一知道的,便是严厉爵会忘掉陆漫漫,忘掉他们的一切,可减少近十年的记忆。
就在严厉爵突然往自己面前挡了一下,皱起眉头的样子,引起了陆漫漫的注意。
“你怎么了?”陆漫漫慌忙问道。
严厉爵摸了摸脖子的位子,又发现没有东西,狐疑地摇摇头:“没什么。”
“脖子怎么了?”见他在摸他的脖子,陆漫漫的目光下意识地转移到了他的脖子上。
“我以为莫华拿着枪要打你,所以我就挡在你面前,但……好像并没有。”
意识到不对劲,陆漫漫直接将孩子放在严厉爵的手中:“孩子你抱,我来给你看看。”
不顾严厉爵的阻拦,陆漫漫直接绕到他身后,检查了一遍他的脖子。
只有一根类似针一样细小的伤口,要不是有一个比较小的红点,她几乎都注意不到这个伤口。
“是这里疼?”
陆漫漫抬手摁了摁那红点的位置,问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