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夭夭揉了揉额头:“七月初一,便是椿京大难临头的日子,在那之前不能出任何差池。遇上搅局者,杀;但记得吩咐下去,不可伤到剑邪山庄的人。”
“教主,方才大夫说您身中奇毒。。肯定是他胡诌的,小的马上取了他狗命!”,邱如烈是真的关心教主。
“他没撒谎,不过这件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她走过来,抬起暗卫的头。
“属下明白。”
傍晚,一个紫衣男子提着几个官兵的头,走进了魔教教主落脚的客栈。
“大,大,大侠,我是小本生意,你要钱我全给你,别,别杀我们~”,店家带着伙计跪了一地。
“客栈住着的白衣女子,你们可知她长什么样?”
怕死的小斯率先开口:“细眉,杏眼,发色偏黄。”
“噔!”,一把飞刀穿过店他的身体,将人钉在了柜台上。
“不知道,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没有白衣女子,没有!”
“大侠饶命啊~”
下面的嘈杂声将池夭夭吵醒了,她不耐烦的伏在栏杆上:“太吵,我睡不着。”,几人立刻捂住嘴,一个胆小的都吓得尿裤子了。
“动手吧,我最近吃斋,有劳护法了。”
一柄飞刀划过,四人全被割断颈动脉,血呲得到处都是。
“此地不安全,跟我走,去晚舒郡。”
坐着马车离开,管道旁的两层小客栈被大火烧得一干二净。百姓报官后,捕快收了尸骨,只在残渣里面寻到一把飞刀,根本查不到凶手。
卫寻韬驾着车:“那孩子是谁的?”
“沉越幻。”
“我出关十八年,她就是这么等我的?”
“云不坏是姐姐的表兄,而且发誓会为凤家和英谋周旋永不背叛。然而云家是儒生,杀不了叛军。沉氏一族忠贞守信,他又是长子,我觉得姐姐当时没选错。”,池夭夭摸着自己的手钏。
卫寻韬停了马车,刚去祭拜完凤青瑟:“他能帮的,我也可以。”
“但偏偏姐姐心里没你。”,
“池夭夭!”
“卫护法,别生气。普天之下的美人,你想要谁,我都为你寻来。”
入住了晚舒郡的雨停客栈,池夭夭在练功,门外有人靠近。她分辨出了脚步声里的差别,拔出拂尘剑飞向声音停下的地方:“谁?”
怕池她真的动手,英无畏只好开口:“是我。”
“进来说,客栈住着朝廷的人。”
“夭夭,椿京守将的名单,我从我爹那,抄来了。”,英无畏迫不及待的邀功,英家有他这么一个色令智昏的后代,真是不幸。
池夭夭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遇到文不成武不就的英家小公子,送上门的棋子,不吃白不吃:“能让你看到的,估计也没什么价值,放着吧。”
“也对,是我考虑不周。”,英无畏有点自责。
“你出现在晚舒郡,不可能只为我,说,来干什么了?”,池夭夭坐在塌上,细细擦拭风青瑟留下的拂尘剑。
英无畏有点不好意思:“和慕家三公子一起,查新娘失踪案,然后回京讨个官职。”
过江时,江边好像有什么东西,应是被水冲来的。
“诶,那边好像有一团红色的东西。”
“你已经闯祸,别再多生事端。”,冷风其实也看见了,那可不是个东西,是一具红衣女尸。
“我偏要去看。”
落到江边,离近了,沉若绕才发现是个穿着嫁衣的女子。估摸着是个断气的人,却依旧伸手去探她的鼻息:“有气,她没死。”
冷风迫不得已,只能跟过来,吹亮火折子,照了照溺水的新娘。
“你说,新娘腿上,会不会有疤啊?”,虽是询问,可沉若绕已经开始掀起人家姑娘红色襦裙的一角察看。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了!快看,有疤,云纹的!她便是公子要找的人。
“男女有别。”
整理好襦裙,把脸色惨白的姑娘抱起来,沉若绕若有所思:“你不说,我都忘了,你偏好男色。”
“。。。男色,,你又听谁胡说八道?”,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冷风反问。
“自然是我掐指算出来的。”
跟着顾野,愈发没个正形了,冷风咬牙切齿:“精力充沛到无处发泄,人,你可抱稳了。”
原本体力活是不需要沉若绕动手的,不过因为几句口舌之快。她必须亲自抱着或者背着半死不活的女子,硬生生撑到回谷。三日的路程,有得受的。
此时,另一边,方才设计抓他们的朝廷大官,带着人马返回了歇脚的雨停客栈。
“都怪我武艺不精,竟叫贼人从您眼皮子底下逃脱了。”,穆雪捧着荆条请罪。
慕白勋将荆条接过来,转手就放在桌上:“无须自责,疑犯武功高强,是我大意。今日没得手,他们必会再来。我们仔细筹划下次的抓捕行动,即可。”
“但,上面只给了七天,现下只剩五天,我。。。”
慕白勋扶起她,将自己的令牌取下:“对啊,尚有足足五天的时间。你速去把此地的郡守唤来,我有事向他请教。”
“好。”,穆雪风风火火的性子,总是叫慕白勋有些担心。
然而,他的担心确实是应该的,毕竟穆雪前脚离开,后脚便有人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