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一行人途中又拜访了猎户梁大哥家,可他不在,给商队当向导去了。院里果真买来了八只小鸡仔,看沉若绕喜欢,梁婆婆就送了她一只。
“等着啊,我去给你找个笼子。”
我捧着小鸡:“婆婆,不用啦,我们马上就走了。”
“婆婆,我们的水壶都装满了。厨房有袋精盐,您记得收好。”,千蝶扶着梁婆婆回屋。
婆婆慌忙的摇着手:“精盐!那可是和金子一样的东西呢,收不得啊~”
“您放心,我们不是江洋大盗,是朝廷的人,不会有人来找麻烦的。”
在悦荒睡觉时小鸡把屎拉在了他靴子上,气得悦荒无论如何也要改道去买双新的。
“我给你买十双,求求你别丢了我的鸡。”,我对着悦荒哀求。
悦荒把小凤凰放下:“再有下次,你和鸡我都要丢。”
“大哥,他威胁我~”,我嘟着嘴。
大哥见色忘义,忙着给黄姑娘讲山庄里的事:“我可管不了他,你找玉公子去吧。”
“过分!哼!”
我跑到队伍末,来找玉公子,冷风和他在喂马。顾野也在旁边,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
“公子,你和冷风,千万不能因为女人兄弟反目。都说红颜祸水,但啊绕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祸水的样子。”
玉则修帮马儿顺了顺鬃毛:“那你还担心什么?”
“不是担心,是防范于未然。每逢遇到和她有关的事,冷风就不说了;你已经答应君上回京,珉王谷的行事风格不适合椿京。”,顾野发现了我,他在故意说给我听。
回剑邪山庄时,玉则修和珉王谷的人,云昆和他妹妹以及其他武林门派的代表都已经到剑邪山庄住下。沉若栩去和沉越奇汇报阎婆教的事,沉若彬去找顾野喝酒,沉若绕被南宫缪带走。
冷风的师傅上次在珉王谷给了他三个月的药说是有事要回兵栖岛,故而冷风去找玉则修拿药,悦荒也要找玉则修打个招呼。
“人带回来了,这几日我要去陪家里人。”
玉则修在配药:“他们住在琴瑟堂。”
“谢了。”悦荒报告一声就去看侄女,冷风还在坐着。
“你不说话还真像个冰块。”
冷风按住玉则修的称:“君上借我们的手收权,你都知道,并且一直配合?”
“晚舒郡我不知道也不存在配合,阎婆教我知道然后才配合。”
“晚舒郡,乌沙洲,书渡崖,兵栖岛,云浮丘,三浒庐,燕归塘,枫鹭溪,千机阁,最后一景若我没有记错便是剑邪道。”
“是剑邪道。”,玉则修拿起玉杵捣药。
“不行!”
“比试大会,皇兄要动谁我不能确定,每一家都有可能。乌沙洲的事传开,东境和中原的门派几乎都归顺了朝廷。我同南宫夫人谈过,她正重新部署山庄的防守;征得许可后,千蝶已经安排千迹阁的人到各个住所监视。”
冷风掏出面具放在桌上:“大会还有八日,望你尽力维持。”
“绝不能让兵栖岛牵扯进来,否则局面我把控不了。”,玉则修绕过桌角。
“暂时。”
花浪休养好身体便随陆神医回到中原,大会结束后的第五日,他就能恢复自由之身。白驹过隙,很久没回来过,镖局还是那个样子。师傅又收了个小徒弟才六岁,花浪走过拱门果真有个拿木剑的小童在练武。
“来者何人?”
被小师弟的木剑指着,花浪想起自己刚拜师那两年,师傅每天用不同的功法训练自己。被打了九年,倒也练成了不错的身手和不俗的模仿力。
花浪用手挡住他的剑:“我叫花浪,你听过吗?”
“你是花师兄?那么你手里的剑便是三浪!”,小孩把剑背在身后。
“如假包换!铮!”
花浪拔出剑给小师弟展示,他满眼羡慕:“我叫申滔,师傅说等我出师,他给我打造一把三滔剑。”
“那你可要勤练功,别贪玩。”
“回来了?”,屋里传出声音。
花浪马上跪拜:“弟子不孝,一载不归,请师傅责罚。”
“你已出师,回不回都行,何谈责罚。”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
“终归是花家的后人,我总要管你的。听说你相中了一位女子,把她带来,我见见。”,房门推开,走出个中年美男,头发没有束,而是简单的用一个暗金色发带系着;身穿苍灰色的衣服,剑宇星眉,目光慈济,举手投足有仙风道骨的意味。
花浪低下头:“她是拓跋家的人。”
“唉~,起来吧。”,花浪被夏宗主扶起,申滔也来扶他。
夏宗主带花浪进屋:“一年为仆,期限未到,不用来我跟前侍候。期满后,为师打算正式授你宗门剑术。”
“徒儿全凭师傅安排。”,花浪拉着申滔。
“你师娘去小梅峰采冰,两日才回来。”
悦荒到了琴瑟堂,刚进门,一个甜甜的声音就传入耳朵,“小啾~”。
“茫姐,她是在叫我吗?”,悦荒抱起可爱的小侄女。
姐姐和姐夫在一旁笑着回答,“是啊,蓁蓁可想你了。”
“荒弟,你出门也许久了,可曾遇到什么心仪的姑娘?”
悦荒对着姐夫吐苦水:“姐夫你听听,我茶都没喝上,姐姐就开始催我成亲。”
“茫儿,成亲的事急不来的。”
“哼,他都二十一了。”
悦荒一改慵懒的样子,瞧着姐姐和姐夫以及小侄女可爱的样子,他在思考:自己要不照姐姐的话去找个合适的姑娘?见过不少美人,却偏偏没谁入眼,有点印象的也就做梁上君子那次碰见的云家小姐。
沉若绕的状态,南宫缪一眼便看出来了,阎婆教此行她受挫不小。
“这小鸡乖巧可爱,能让我逗逗吗?”
我把手里的黍米分了一半给南宫姨:“好啊。”
“离严他们没回来,你心里难受是不是?”,南宫缪撒着米。
“嗯。”
“为他人舍生忘死的勇气和魄力,不是谁都有的。同门之谊和夫妻之情,子女之爱一样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