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这一个答案,盛寒深的心中又惊又喜。
觉得真的是时候了,是时候可以动手了。自己隐忍了五年的一切,如今实力也已经成熟,时机也已经成熟。
只是盛寒深现在心里面最疑问的是乐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孩子,如果真的是许长青的,那么他又该如何办。对这个女人的爱,真的会让他包容那个孩子吗?盛寒深很是确定的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大方。
终于,林馨然和那两个女子洗完了手,离开了。
孟初夏听着三个人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再也忍不住,盛寒深的触碰。
“盛寒深,你够了,我不是你的妻子。你发情了去找林馨然,滚开!”
只是盛寒深如此的反应,更是让孟初夏反感。仿佛之前心中的想法落实了,心里面格外的不好受,盛寒深这个样子,真的是像极了那种纨绔无比的富家子弟,玩弄女人的情感。
而自己曾经也是被盛寒深玩弄的一个。
只是孟初夏怎么都打不过盛寒深,无论自己怎么出拳,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的被盛寒深挡住。
孟初夏忽然想起那天晚上,自己被林馨然找来的人设计带到酒店的事情。
孟初夏忽然觉得自己是时候该去学一学跆拳道或者是功夫了,保护自己一下也好。
这样不管以后是遇到谁,都不会相信现在一样这么的被动。
“初夏,别再无理取闹。”
孟初夏的这句话仿佛也刺中了盛寒深心中的疼处。盛寒深的语气忽然变得无比的阴冷,怒火很是明显。
而那一声“初夏”落在孟初夏的耳朵里面,瞬间就唤醒了孟初夏五年前所有的记忆。
“寒深,你要结婚了是吗?”
“是。”
她想到自己当初是多么心疼的问出这就句话,也想到当初盛寒深当初是多么冷酷无情的回答,好像不关他的事一样。他们整整六年的感情,那一刻,仿佛他一点都不在乎。
“寒深,我们在一起了六年。你现在要结婚了,新娘却不是我?”
“那你告诉我,你和林馨然结婚了,我算什么?”
“别再无理取闹,今天你自己睡。”
她想到自己质问盛寒深,最后得到的回答,和今天一样,同样的一句话,“别再无理取闹”。
孟初夏眼角的泪水一点一滴的流出来,她控制不住,终究还是控制不住。
她更加记得当年的盛寒深是怎么样对待自己的母亲,她用远也忘记不了那一幕。
母亲蓬头垢面的蹲在院子的门口,紧紧的抱着自己的一些东西。院子已经上了锁。夕阳将母亲的背影拉的很长很长,长的有些沧桑,母亲的嘴角好像是有伤,头发凌乱的遮挡着,很是狼狈。这个身影是那么的孤单,那么的孤独。
这个男人的残忍,这个男人的凶狠,都在孟初夏的脑海里面像是放电影一般,一幕一幕的上映。
“盛寒深,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叫我,初夏这个名字以后不是你能叫的。我们不熟,你是谁啊,盛世集团高高在上的盛总,而我只是一个乡下来的低贱丫头。还请盛总自重。”
孟初夏看向盛寒深,她讨厌自己的不争气,讨厌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深陷,讨厌自己对盛寒深那种感情的无法自控。
孟初夏一口气跑到了电梯门口,她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看着电梯上面上升的数字,心疼的无以复加。
孟初夏去饭店里面点了餐,却是怎么也吃不进去,没有任何一点的胃口。
饭没有吃几口,就又回到公司去上班了。
孟初夏走在马路上,对面就是盛世集团,天气很是热,闷热闷热的,压得人心里面喘不过气来。
孟初夏抬头看了一眼正午头顶上的太阳,今天的夏天比起这五年来的夏天似乎都来的特别的早,来的都特别的热。
像极了五年前的那个夏天,母亲的死,盛寒深的婚礼,以及她躺在医院里面那冰冷的手术台上那一刻。
而她的心底永远都无法忘记的是林馨然拿给自己的那段录音,录音里面是盛寒深无比冷漠的声音。
其实她从始至终都知道,也都相信母亲的死和盛寒深没有关系。只是,她永远也无法接受的是盛寒深对自己的残忍。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你在谷底呆了很久很久,整日整日的见不到太阳,但是忽然有一个人朝你伸出了双手,将你从谷底救了出来。
可是当你重新见到阳光的那一刻,还没有来得及兴奋,而救你的那个人就拿着匕首狠狠的刺进了你的心脏。
那种希望到满满的时候,突然绝望到深渊里的感觉,孟初夏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吃完饭孟初夏回了办公室,下午还有最重要的一部分,就是给里昂集团董事长看的今天夏季首轮的服装设计稿的确定,从晚礼服到日常的穿着,应有尽有。
当然这么重要的会议,不只是服装设计部的人会到场,还有高层人员,还有……盛寒深。
孟初夏心里面忽然有些紧张,这好像是自己来到盛世集团之后,第一次和盛寒深一起工作。
“这就是你们给我的服装设计图?就这样的水平?我真的是不知道你们怎么进的这盛世集团的服装设计部。”
但是当孟初夏看到服装设计部的稿子的时候,突然在会议上大发雷霆,当着所有高层和股东的面,当着盛寒深的面。
这里面的服装设计人员不缺乏高层的关系户,孟初夏这般的盛气凌人,简直是把所有的高层都不放在眼里。
“孟助理,他们也是兢兢业业的设计出来的稿子,也是熬了好几天的稿子,你这一下子否定所有人的成果,是不是有些过分了。那里不行了,让他们改就是了。你说是不是,盛总?”
林馨然看了孟初夏一眼,笑道。
孟初夏,你还真的是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