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夏看着车窗外不断变换的风景,一路上紧紧地握着乐乐的手。似乎想要在乐乐这双小手上找寻更大的勇气和力量。
她忽然想起自己来蓝城上大学的那一年,从清水乡下一路到蓝城。当时的她也是一路上看着车窗外不停变换的风景,还有她十一年前那天晚上第一次跟着盛寒深回生家大宅的时候,这一路上的风景,她都是那么的熟悉。
只是不知道这风景,她究竟还能看多久。
孟初夏转身看向身旁的乐乐,“乐乐,如果爷爷不同意我们和爸爸在一起,要对我们做些什么?你害怕吗?”
孟初夏的心中惶惶不安,其实他像乐乐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都不知道究竟是害怕自己心底里面的恐慌,还是害怕乐乐害怕。
“妈咪,只要有你和爸爸在,我什么都不怕。”
乐乐笑着,小手紧紧的回握着孟初夏的大手。
“对,只要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什么都不怕。”
孟初夏紧紧的将乐乐抱在怀里,亲吻了一下乐乐的额头,下巴摩挲着乐乐的头顶。
这一刻,孟初夏终于明白,她这五年来是有多么的傻,这世间最美好的风景,自己那么大的成就和名声,始终都抵不过这一份人世间最简单最普通的爱。
有这么一刻,她全力以赴的为着他最在乎的,最深爱的孩子和男人拼尽一切的付出和努力着,这就是最大的幸福了吧。
孟初夏嘴角升起一抹欣慰的笑容,车子已经辗转到了盛远山的私人别墅。
孟初夏是和乐乐坐出租车来的,这样她和乐乐孑然两个人,了无牵挂。昨天晚上她就和韩优雅发了消息,说她找到了盛寒深,他们已经和好,要出国旅游一段时间。
同时也早就准备好了一份电子版的英国的离婚协议书,还有一封信,一周之后,这离婚协议如何信会自动发出去。
孟初夏牵着乐乐的手,坚定的站在盛远山的私人别墅面前,敲了敲门。孟初夏不急也不燥,等待着人来开门。
“老爷子,那个女人带着孩子来了。”
而孟初夏一到私人别墅的门前,管家就在监控摄像头里面看到了孟初夏和乐乐。立即去向盛远山汇报。
“什么?”
盛远山知道孟初夏不会这么轻易带着乐乐离开,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带着孩子主动找上门来。此时的盛远山有些看不透这个女人。
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不仅来了,并且还带着孩子。
“老爷子,要不要我去将他们弄走,找一个僻静一点的地方,直接神不知鬼不觉的……”
话说到最后管家做了一个手势。
“不必,你去把他们请进来。”
盛远山虽然没有想到孟初夏会这么做,但是此时却异常淡定。
管家很是诧异,“请进来?”
“怎么?没有听到我的话?”
盛远山对于管家的态度似乎有些不耐烦。
“是。”
管家不再多说些什么,按照盛远山的吩咐去门口请孟初夏进来。
“老爷子。”
管家直接叫孟初夏带进了盛远山的书房,孟初夏看到盛远山在书房,大大的落地窗前负手而立,恭敬的开口。
乐乐站在孟初夏的身边,很是懂事什么都没有说。因为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孟初夏一直都在跟他说的那些话,让乐乐明白这个爷爷很不待见他们,只是乐乐现在不知道他和孟初夏的处境有多么危险。
“……”
盛远山在孟初夏和乐乐走进书房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听到孟初夏开口说话,盛远山将手中的烟掐灭。转过身来,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看到乐乐,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没有想到乐乐这个孩子跟盛寒深小的时候竟然那么的像,几乎是从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一样。
看到这样的乐乐,盛远山此时的心里面竟然有一些动容,竟然有些不忍心。只是,盛远山的心里面自然是知道孰轻孰重,相对于一个孩子来说,盛家的接班人和盛家的生死荣辱自然是更重要的,“孟小姐,还没有到24小时,识时务者为俊杰。”
“老爷子,我想我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既然带着孩子来了。你就已经应该知道我的决定了。无论你要把我们怎么样,我都绝对不会退缩。”
孟初夏斩钉截铁的开口。
盛远山吃惊于孟初夏的态度如此坚定,眼中划过一抹诧异,转而又胸有成竹的开口,“孟小姐放心,现在是法制社会,我不会拿你们怎么样。我想问孟小姐一句话,如果感情不是两情相悦的话,你还要吗?如果你爱的男人只是和你结婚,但是依然和外面的女人不清不楚,勾三搭四,这婚你还是要结吗?”
孟初夏很是出乎意料,“老爷子这话是从何说起?”
“来人。”
盛远山眼中划过一抹得意,喊了一声。
接着人就进来了几个人,最后跟着一起进来的还有盛寒深。
“寒深!”
“爸爸!”
孟初夏和乐乐看到盛寒深走进来都不顾一切的冲到了盛寒深的面前。
“父亲!他们是?”
盛寒深的看了乐乐和孟初夏一眼,眸子里面满是疏离和奇怪,还有一种无法言语的陌生感。接着盛寒深走向盛远山恭敬的开口。
直到盛寒深这一句话说出,孟初夏几乎晕厥,盛寒深竟然不认识她和乐乐了?
“寒深,我是孟初夏,这是你的儿子乐乐啊!”
孟初夏忙不迭的冲到盛寒深的身边着急忙慌的开口。
“我不认识你,至于我的儿子,还没出生。”
盛寒深却真的像是一个陌生人一般一把甩开了孟初夏的手,没有丝毫的犹豫。转向盛远山,“父亲,这是怎么回事?”
“寒深啊,这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今天早上一直待在别墅门外不肯走,硬说这事你的儿子,要来认亲。我没有办法,只好将你找来,当面拆穿她的谎言。”
盛远山眸子得意,一闪而过,神情自然,好似他说的事情都是真的,好像事实原本就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