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丝毫犹豫,对女人的挣扎,反抗和苦苦哀求无动于衷。
手上粗鲁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和减轻。
男人我早已经习惯了女人这样的样子,熟练将女人手脚绑住了之后。拿起手机转身关上门离开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忽然有些犹豫。男人抓着门扶把的手停顿了一下,回头看了女人一眼。
眼中心疼,不忍,深邃的眸子甚至划过一抹恨意。
但也只这一眼,就再也没有丝毫的犹豫,猛地一下关上了门。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清水乡下,孟初夏和盛寒深还有乐乐早已经准备好,出发去蓝城找韩优雅。
今天的阳光特别的好,初夏,站在小院西边的角落里面。看着东边清晨的阳光,暖和,舒服,有着。任由这清晨的阳光洒落在自己的身上,她缓缓的闭上眼睛,感受着阳光在自己身上每一寸肌肤流动。
孟初夏的心中忽然很是平静,莫名想到庭院依旧,岁月静好,这几个字。
她想起从儿时到年少,从懵懂青春到现在人情世故,自己不知道在这小院中多少个清晨,都拥有过这样美好的阳光。
只是,曾经那些个时候,她还不知道这样的阳光对她来说有多么大的意义,也更加不知道这样的阳光对于她以后的人生来说会是多么的奢侈。
当她经历了这所有的一切,仅仅五年,不对,还有她回国来加上这一年的时间,这六年,才占据了不到她人生六分之一的时间,但也仅仅就是这么六年的时间,她经历的所有的一切,似乎比她从小到大加起来的所有的所有都要多的多。
阴谋,算计,暗杀,绑架,一次一次地狱般的生活,一个一个可以让一个人绝望到想要死的境地。
她真的觉得,阳光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奢侈的东西,可遇而不可求。而她这一生还能有多少的时间来享受这样美好的阳光呢?
虽然现在不知道母亲是死了还是活着,但是那车祸毕竟是存在的事实,只是他们苦苦追查了这么久依然没有查到母亲车祸真正的真相。还有一次一次的刺杀背后真正的势力,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又一个的谜团。
孟初夏想不通自己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清水乡下村子里面的一个普通女子而已,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牵扯。
“妈咪,我们准备走了!”
听到乐乐的声音,孟初夏才睁开眼睛,拿上锁准备锁了门走。关门的那一刹那,孟初夏看到院子里面母亲一直坐着等待父亲的那把木椅。
孟初夏的心中恍然,心头猛地一惊,也许答案就在这里吧。
“初夏!”
盛寒深见孟初夏手放在锁上,不知道在愣些什么,喊了一声。
孟初夏这才回了神,走到车前,打开车门,做到副驾驶位置上。
车子渐行渐远,孟初夏透过后视镜看向越来越远的小院。
心里面忽然有些压抑和落寞,一种莫名的孤寂感涌上心头。过往的岁月里面,所有的一切都在孟初夏的脑海里面一遍又一遍的闪现,而那个答案,也是一遍又一遍的在孟初夏的心底挥之不去。
父亲,对于孟初夏来说,从来都是一个陌生的字眼。更不要说是喊出来,从小到大,孟初夏从是从别人的嘴里面听到爸爸这两个字。而她从来都没有喊过一次,哪怕是在自己的心底。
小的时候是不会喊,等到听到别人一次一次的喊爸爸,和自己的爸爸快乐的玩耍的时候,孟初夏有些抵触,有些不想喊。
因为她早已经习惯了没有父亲的事实,习惯到就算别的孩子嘲笑她,她都无动于衷。
只是心底深处那隐隐的父亲情结却不知不觉的扎根越来越深。她甚至都已经弄不清楚对于父亲到底是怨恨还是想念。
所以在英国的那五年,孟初夏从来都不避讳和乐乐谈及盛寒深,尤其是回来之后,孟初夏也从来都没有隐瞒乐乐分毫,直接告诉乐乐盛寒深的身份。
因为孟初夏体会过那样的苦楚,她不想让乐乐再体会一次。
虽然那种感觉不是撕心裂肺的疼,但是却像是一根由来已久的刺一寸一寸扎进心里面,越来越深,直到融入骨血。
就如同现在,不想还好,一想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
“到了!”
一路上孟初夏都在出神,直到到了韩优雅的家门口,听到盛寒深的声音,孟初夏才回了神。
“到了吗?这么快?”
孟初夏下意识的回神,看了一眼车窗外,已经到了韩优雅家的门口,催促着乐乐下车,“乐乐,到了外婆家里了。”
自从孟雅芝走后,孟初夏下意识的已经把韩优雅他们当成了一家人。
“我好久都没有见干妈和外婆外公了。”
乐乐手舞足蹈的上前去叫门。
盛寒深和孟初夏接着下车,去后备箱里面拿东西。
“你怎么了?从今天上午离开到现在,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的。”
盛寒深忍不住开口问着。
“我……没事。”
孟初夏想要开口说,但是那边韩翠山和王珍珠已经打开了门,孟初夏就匆匆说了一句拿着礼物走过去。
“外公外婆!”
乐乐亲切的喊着韩翠山和王珍珠。
“哎呀,乐乐,可想死外公了!”
韩翠山一把就将乐乐抱了起来。
“哈哈哈……”
乐乐高兴开心的在韩翠山的怀里面开心的笑着。
孟初夏看到这样的一幕,更是莫名想到自己的父亲。从前也不感觉这么大的触动,今天一想起来,却怎么也止不住了。
只是孟初夏后来想到了无数种可能,但最后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是那么一种人。
“乐乐,你都那么大了,还让外公抱,赶紧下来!”
孟初夏回过神提醒着乐乐。
“哦!”
乐乐听到孟初夏的话赶紧从韩翠山的怀抱中挣脱下来。
“没事的,乐乐才多重!”
韩翠山却满脸的笑容,慈祥和蔼,孟初夏都心底更是多了一份压抑。
只是,所有的人都其乐融融,却没有发现在不远处有一个人拿着望远镜一直在盯着孟初夏他们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