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夏去了二楼华森的房间,敲了敲门,没有人应,孟初夏不免有些担心,“华总,你在里面吗?华总?”
华森听到是孟初夏的声音,走过去开了门。
孟初夏见华森一脸疲惫的样子,满身都是酒气,地上倒了好几个空的威士忌酒瓶子,“怎么了?华总,发生什么事了吗?”
“初夏,你知道吗?我终于夺回了属于我自己的一切。”
华森这个时候已经有了些微醉,猛灌了一杯酒。紧紧抓着孟初夏的手,忽然想到今天是孟初夏的总决赛,“你今天是不是比赛完了?我相信最后你一定是关键怎么样,要不要来杯酒庆祝一下。”
提到比赛的事情,孟初夏好不容易压下的情绪再一次涌动,接过华森手里面的酒,一干而尽,比赛?呵,她这五年来所努力付出的一切,都没了。
不等孟初夏开口,华森又递过来了一杯酒,“庆祝一下,庆祝我们的成功。”
孟初夏呵华森一杯一杯接着喝了不知道多少。
华森拿着酒瓶子坐在地上,喝到最后眼角忽然开始湿润,“初夏,你说我明明做到了,也得到了我所有想要得到的一切。为什么我一点都不快乐呢?我以为报复过后,我会前所未有的快乐,前所未有的轻松。可是没有,反倒是现在脑子里面一遍一遍的在回放着那个男人失望,绝望乃至痛苦的面容,心里面很是压抑。像是有一块大石头硬生生的压在那里,怎么样都喘不过气来一样。”
“我恨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我恨自己居然下不了手。母亲当年死去的那一幕,一遍一遍在我的脑海里面回放,每一个午夜,都在提醒着我要去报仇。可是现在我竟然不忍心,竟然下不去手。”
“没了,没了,所有的一切都没了。我苦心经营了六年,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付出都没了。”
孟初夏也瘫坐在地上,泪水一滴一滴无声的滑落。
华森看到孟初夏这个样子,紧紧的将孟初夏拥在怀里面,“不要哭,一切有我在。你这样我会心疼的。”
听到华森这句话,孟初夏越发哭的汹涌,想到曾经盛寒深也在自己的耳边说着同样的话,孟初夏咕咚咕咚又喝了好几口酒。什么话都没有说。
“初夏,你知道吗?从一开始我就被冠上私生子的名号。即便我以后做的再多,可这就像是我生命中一个污点,怎么样都抹不去。儿时的时光就像是一个梦魇,伴随了我一生。内心深处的恐惧是常人无法理解的。那些被人指责,辱骂的画面,就像是深深烙印在了心里深处,怎么样都无法去除。我恨,为什么别的孩子都有一个健康幸福的童年?而我就要承受这样的痛苦。”
华森这么多年来隐忍的一切,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幸福的童年?”
孟初夏一杯酒接一杯酒的喝着,听到华森说到幸福的童年莫名觉得很是可笑,“是啊,别人都拥有幸福的童年,别人都有疼爱自己的父亲,可我从来都没有。我从来都都没有见过我父亲长什么样。甚至连他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母亲从来都不肯告诉我关于父亲所有的一切,哪怕我去问她也不说。我问多了,她就会生气。父亲好像是母亲的忌讳一样,任何人都不能提。直到今天我都不知道我父亲到底是谁。”
“以后我在好吗?我一定会让乐乐有一个幸福的童年。”
华森忽然双手紧紧捧住孟初夏的脸,深情的开口。
两个人坐在主卧的落地窗前,醉的一塌糊涂。而落地窗对面,正有一个陌生男子拿着相机在拍摄着。
男子拍摄完了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小姐,我现在就在华森的别墅外面。告诉你一件天大的好事情……”
白倾柔正在和司徒吃庆功宴,接到电话异常兴奋,“什么?好,如果这件事情做好了,我保你下半辈子都吃穿不愁。”
孟初夏,哼,这一次可是你自寻选死,怪不得我了。
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我倒要看看盛家还会不会要你这个儿媳妇。一个失了清白的女人,我倒要看看盛寒深还会不会要你。
而孟初夏和盛寒深依然坐在主卧的地上,一杯一杯的接着喝着酒。完全都没有察觉到有一个摄像头正在对着他们。
“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
孟初夏想到比赛的事情,觉得自己这一辈子恐怕都翻不了身了,紧紧握着华森的手,像是一个无助受了惊慌的小鹿一般。
“有我在,初夏。”
华森将孟初夏紧紧的抱在怀里面。语气中的宠溺让孟初夏莫名的安心。
“寒深!”
孟初夏喊出盛寒深的名字下意识的抱紧了华森。
“初夏!”
华森爱了孟初夏整整十五年,从来都没有想到过会有这么一天。再也无法控制自己。
“寒深,我怕。”
孟初夏却早已经意识不清醒。
“不怕,有我在。”
华森浑身上下的荷尔蒙因子都在体内暴动,嘴里面一声一声的呢喃,“初夏……初夏……”
落地窗外的镜头对着两个紧紧抱在一起的人不停的拍摄着。
孟初夏和华森依旧一无所知两人早已经是不省人事。几乎是本能的身体最初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