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耕红震惊地看着树灵身上的绿叶哗啦啦地掉下来,就像是人类掉头法一样。
人用脑过度会掉头发,树灵用脑过度就掉树叶。
就在刘耕红担心,树灵身上地叶子是不是要掉完了的时候,它睁开了眼睛。
它地声音却没有一开始那么中气十足了,它摇了摇身上的叶子,道,“反正就在那里,不在树里面。”
“我以前就寄生在古树里面,如果它也在,那我肯定能感受到,应该在地下。”
“在地下?”刘耕红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低头沉思。
地下的话,地下能有什么呢?
有坟墓?
应该不会,依着树灵这么臭屁的性格,他的兄弟估计也差不到哪里去,应该不会住在坟墓里。
刘耕红喃喃自语,“在地下,地底下,地底下能有什么呢?”
他缓缓闭上眼睛,调动着所有地脑容量去思考,地底下能有什么?
或许还有文物?但谁会把文物埋在地下呢?
突然,他的脑海里好像闪过一丝灵光。
随后,他看着树灵缓缓微笑起来,像是抓住了那丝灵光。
地底下当然还有遗迹啊!经历过历史的长河,自然而然形成的遗迹啊!
“你想到了?”树灵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样子,还是明知故问道。
刘耕红点点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马上就把你兄弟送来见你。”
树灵,“。。。。。。”
他的意思它能明白,不过这话怎么听着就这么别扭呢?
“那行!”树灵正了正神色,言辞恳切,“那就交给你了,你快回去!”
话音刚落,刘耕红只觉得面前又是一阵子天旋地转。
再睁开眼时,猝然不及跟一双眼睛对上。
两人都吓了一跳,又都勉强维持着震惊。
朱恒往后退了两步,挑起了唇,似笑非笑地开口,“一个人去闯禁林了?他们都说你中邪了,我来看看是不是真的中邪了。”
中邪?
刘耕红满头黑线,头微微向上仰,心脏处还有余悸地疼痛。
声音也还有些虚弱,“我好得很,没中邪也没痴呆。”
朱恒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又伸出两个手指头,问道,“那你说这是几?”
刘耕红嘴唇动了动,“。。。2。。。”
“吓死我了。”朱恒夸张地拍了拍胸脯,故意道,“他们说你的身体里住的已经不是自己了,都不敢守着你,我昨晚胆战心惊地守了你一个晚上呢!”
刘耕红,“。。。。。。”
村子里什么都好,就这点不好,一点点小事都能传得有鼻子有眼。
他昨晚已经昏迷了,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肯定是回来的时候出了什么状况。
想到这,他有些懊恼地掩住面容,心里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丢人的事情。
“哈哈哈哈,没想到啊!朱恒也会调侃人?”
“耕神听到中邪两个字的表情也太好笑了吧!怎么跟吃了苍蝇一样哈哈哈哈。”
“你好端端地被人说中邪,可不像是吃了苍蝇一样。”
“耕神肯定已经在想了,自己都昏迷了还能做出什么丢人的事情,让大家以为自己中邪了?”
“人在什么情况下,才会让别人以为自己中邪了,肯定是做了什么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情。比如说,裸奔哈哈哈哈。”
“朱恒还是不够坏,这要是我,肯定要引导着耕神往这方面想。”
“没想到吧,耕神昨晚一个人在禁林没慌,没吃没喝也没有慌张,现在反而紧张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果然是男人都爱面子,谁不怕丢人呢?”
“彭彭危矣,终于知道昨晚为什么小月想说又不敢说了,说不定还有这层原因,怕耕神秋后算账。”
“我们彭彭是不是傻,怎么什么话都直接说,枪打出头鸟啊!”
“我觉得耕神也不会怎么样,朱恒不就是在吓唬他嘛,不就他们几个人猜他中邪了。而且昨晚猜的,他今天就醒了,谣言直接不攻自破。”
“但是耕神到底怎么了啊,怎么会晕倒呢?”
“你别急啊,等一下朱恒肯定就会问了,他现在逗耕神玩呢!”
“那我岂不是赢了,只有三分之一压了耕神没中邪啊!”
“那我也赢了哈哈哈哈,中邪了哪里还会管自己丢不丢人啊!”
“我靠,这一把赢的,够我上半个月的班了,马上去网吧包个夜。”
。。。。。。
突然感受到手背上有湿漉漉的感觉,原来是被走过来的小雪舔了一口。
刘耕红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小雪,幽幽道,“小雪啊小雪,我昨晚到底做了什么,你主人我这下英明神武的形象,全被毁了。”
“扑哧——”朱恒让开了点位置,让小雪能靠近刘耕红。
听到刘耕红的话,又忍俊不禁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其实就是彭彭瞎猜的。”
说到这,他收敛了笑意,正色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神兽把你带回来,生死不明。医生看不出来什么问题,直摇头,彭彭就猜你是不是中邪了。”
原来是彭彭猜的!
刘耕红挑眉,他就知道,这种不靠谱的话别人就算想到了,也不敢猜出来,只有那个愣头青才会傻乎乎地说出来。
“我昨晚。”刘耕红叹了口气,慢悠悠道,“说来话长了,禁林里面有一大片原始森林,我怎么走都走不出去,直到小雪来找我。”
他顿了顿,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突然昏迷的事情。
树灵的事情肯定是秘密,是不能外说的,解释起来也麻烦。
他只好选择了一个最容易相信的说法,“我一天没吃没喝了,本来就一直强撑着,看到小雪就一下子累倒了。”
朱恒也觉得是这样子,正常人又不是铁打的身子,肯定撑不住。
不过说起小雪,他也感叹道,“神兽大人是真的有灵性,竟然能找到你,还带着你回来了。”
“是啊!”刘耕红看向小雪的眼里充满了疼爱,他又使劲揉了揉小雪的脖颈处的毛发。
“对了,小月呢?”他朝朱恒招了招手,压低声音问道。
朱恒侧耳过去,听他到底要说什么。
“遗迹的事情,我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