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命运弄人,国内的时易寒即将出国却突然遇到突发情况被困在国内,而在法国的景琳刚刚感受到和弟弟团聚的快乐,就终于等到景致远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这天,艳阳高照,太阳的光辉普照在巴黎城的每一个角落,包括景家。
景琳觉得心情格外的好,这是她来到法国之后内心最欣喜平静的一次,于是看着明媚的阳光她的心情也是格外的好。
但是正如太阳总会落下一样,景致远的突然到来打破了景琳内心的平静。
“小琳,可以和二叔谈谈吗?”
景致远表情严肃,声音低沉,脸上带着笑意,但可以看得出都是假笑。
景琳一瞬间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再次来到景家见到景致远的第一眼她就觉得不对劲,景致远的态度太好,好到不正常。
可是这两天里,景致远也始终只是保持着这样的状态,并没有其他的举动,景琳也实在想不到自己能有什么值得景致远企图的地方,于是就放松了戒备。
直到今天,景宇去上课了,她自己一个人站在这里,景致远突然走过来提出这样的要求,景琳心中的那种不安再次出现。
“二叔说什么话呢,长辈想和我聊聊天,我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
然而虽然内心复杂,景琳依然面带笑容,她看着景致远,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巧。
一方面她只能顺从,因为景致远这段时间的铺垫让她没有拒绝的理由,就算是为了景宇在这个家里待下去她也不能拒绝。
而另一方面,她也确实是想要知道景致远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那好,我们到书房吧。”
景致远的眼中闪过一瞬间的笑意,然后便说着指了指书房的方向。
而景琳的眉头却微微的皱起来,“我们叔侄聊天,不用到书房吧,我觉得客厅就挺好的。”
也只是瞬间,景琳皱起的眉头重新舒展开,脸上又带了笑意,但是语气却稍稍冷了两分,防备之意毫不遮掩。
对于景致远,他如果做戏,那景琳自然会陪他,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景宇在中间也不会为难,可是必要的时候她还是需要亮出自己的态度,不能让景致远成为局势的掌控者。
因为她下意识的觉得不同的场合说不同的话,她不知道景致远想干嘛。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更加需要小心,书房这个地方严肃而且过于私密,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毫无疑问已经表明了景致远要说一些私密的话。
但是景琳却觉得她和景致远之间,根本不存在什么需要共享的共同利益,所以无论什么话只要放在明面上,放在众人面前说,她就不会占了劣势。
“小琳,我知道这些年你和小宇在外面受了不少的苦,但是现在景家已经把你们接回来了,把小宇也培养德很好,你不会现在还记恨我门吧。”
景致远的脸色忽然变得冷漠起来,脸上的笑容敛尽,看着景琳的眼睛里浮现出肃穆之气。
景琳心中暗惊,没有想到景致远居然真的那么快变脸。
于是她保持着冷淡的表情,声音也较之之前更冷了几分,“二叔,您说得这是什么话,我可是听不懂了。”最后,景琳的脸上浮现出讽刺的笑容。
“如果不是心里记恨我们,怎么会和我说两句话都不愿意呢?就像小宇他心里真心把我当成一家人,所以我经常叫他去书房问问功课,嘱咐他两句他也是很愿意的。”
景致远仿佛没有看到景琳讽刺的笑容,说着脸上竟还隐隐有了怒气,似乎他真的是一片好心被辜负的一个慈祥的长者。
景琳脸上的表情也沉重了起来,景致远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到景宇,很明显他在威胁她!
景宇现在生活在景家,而老爷子去世之后就基本是景致远在掌权,也就是如果景致远要对景宇做些什么而神不知鬼不觉的话,也不是不可能的。
景琳的心中终于有了愤怒,因为景致远用来威胁她的人是景宇。
但景琳还是强压下了心中的怒气,因为那个人是景宇,所以她没有选择只能接受景致远的威胁!
最后景琳笑起来,“二叔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刚刚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您想要教导我,我怎么敢不接受呢?”
景琳无害的笑着,声音却是依旧冷漠,尤其是那个敢字被她说得格外的清晰。
“那就好。”
景致远哈哈大笑起来。说着便直接转身朝着楼上书房的方向走去。
而站在原地的景琳,看着景致远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慢慢变得僵硬,然后彻底的消失在嘴角,最后她深吸了一口气,便迈开脚步跟着景致远上了楼。
景家家底雄厚,老爷子除去重男轻女的思想观念,让景琳觉得很不满意外其他方面倒是没什么可说的。
这书房以前就是老爷子的,他去了,现在自然就成了景致远的。
单从书房的布置格局就看见其主人的心胸,景家书房的面积相对于一般的书房来说不可谓不大。
景琳以前很喜欢时易寒的书房,觉得简单大气,格调高雅,但是就从面积上来说也是不如景家的书房的。
再看书房的设计,没有任何多余繁冗的装饰,摆在桌上的花,还有几本常看的书,所有的东西都是恰到好处,似乎它本来就应该在那里,不是人为的放过去的。
“坐。”
景致远自然的坐在木质椅子上,看向景琳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景琳也不客气,便直接坐下,然后便等待着景致远发声。
“小琳,你要不要生二叔的气,二叔刚刚只是一时着急了些才会那样的。”
令景琳意外的是景致远居然再次变了嘴脸,他似乎又便会了那个慈祥的长者,连声音都是温和的,甚至让景琳几乎怀疑刚刚在楼下威胁自己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不过景琳依旧面不改色,毕竟这些年来见的事情多了,对于这样的情况她也是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