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梦瑶噼里啪啦的,跟许主任抱怨了许多,大意还是顾思博没尽到做丈夫、父亲的责任:“如果当时,他够冷静的话,我能被顾夫人软禁四五年吗?我能受这么多委屈和波折才再见到他吗?”
许主任沉默了会,才道:“瑶瑶,你这话说得就过分了,依当时的情况,也就是顾思博够冷静,不然的话,换成其他冲动的男人,上手就是先暴打一顿!”
“那也比……”
“你是不是要说,哪怕被打完了之后,也比你当年的遭遇要强?”许主任叹了口气:“回想过去,瑶瑶,你怪这个怪哪个,但你有没有想过,你自身也是有错的!如果当年你不是轻信于顾夫人,她软禁你的计划能得逞吗?还有你自己就从来没有防范她!”
“我那是……”
不等凌梦瑶说完,许主任再次打断她的话:“过去的事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就慢慢将它们淡忘吧,有句话不是说得好吗?事后谁都是诸葛亮!但真正置身于当时的时候,又有几个人能做到像诸葛亮一样未卜先知?所以我现在也不要再回过头来怪顾思博怎样怎样的!忠言逆耳,你要是不将伯伯的这些话放在心上,从心里改变之前的想法,以后你还是会报着一颗抱怨的心来和顾思博相处,这样下去,你就真没有多少胜算了!”
许主人说得苦口婆心。
凌梦瑶闷着气:“好吧,好吧,我听你的,全听你的!”不甘心的又往车窗外看了一眼,不服气地道:“那何沐晴怎么办?怎么不能叫她继续搅和吧!”
许主任到底是上了岁数,心思比凌梦瑶多的多,稍微一想,就有了主意:“这个好办,只要想个办法,让她临时离开雾都不就行了?”
凌梦瑶双手一拍,不再低落,开心地说:“许伯伯,我终于明白父亲为什么叫你来帮我了!”凑上前,亲了许主任一下:“回头我和思博复合后,一定少不了许伯伯您的好处!”
许主任握在方向盘上的大手紧了紧:“接下来,你不用再跟了吧!”
“不用,不用了!”凌梦瑶扬了扬被丢弃在一旁的耳机:“反正我还有许伯伯给的高科技,不愁不知道他们都做了些什么,回医院吧!”
“好的!”许主任调头,驶回医院的路上,总感觉有人在跟踪,不是从机场那边开始跟踪的,而是在医院附近。
会是谁呢?
许主任百思不得其解。
一吻结束后,何沐晴终于可以自由的呼吸新鲜空气了。
“唔……舌头都麻了,差点缺氧!”这是她和顾思博在一起后,吻得时间最长,最投入的一次:“我们刚才是不是可以打破世界记录了?”
“才十几分钟,打破个鬼!”顾思博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牵着她的手往车子所在的位置走去时,说道:“你知道打破吉尼斯接吻记录的时间长是多久吗?”
何沐晴摇头,表示不知道。
“50小时零5分钟!”
“什么?”天呐,何沐晴惊呆了:“那岂不是两天两夜还要多?”
“记录上是这样的!”车旁,顾思博拉开副驾驶这边的车门,要何沐晴上车。
何沐晴上车的动作,因为后座的男士外套顿了下:“这件衣服……好眼熟呀!”和顾思博两天前,落在餐馆里的那件外套有些相像:“你的?”
“白清杨的!”顾思博没再说的是:在这件男士外套下面,还有给她买的连衣裙。
“他也在雾都呀?”何沐晴想到了什么,双眼顿时一亮:“今天刚好是你生日,不如叫他出来一起吃饭?”转而看了眼时间:“呀,居然快一点了,会不会太晚?”
“一点都不晚!”顾思博驾车,将车子开到了雾都分公司楼下,果然分公司大楼里,原来属于顾灵的办公室,还是灯火通明。
“他在加班?”
“应该吧!”
“那我们这样打扰,会不会不好?”
“不会!”
“那我上去叫他!”说着,何沐晴下车,跑进分公司大楼里。
其实她更想在顾思博生日这一天,和他单独相处,只是顾思博心里的痛苦一直压抑着,她在想:有些话,顾思博或许不方便跟她说,但白清杨不同。
毕竟他们同是男人,还是关系很不错的老同学,在谈及有关凌梦瑶的话题上,总比她这个新妻的身份来得自然。
见到何沐晴,白清杨虽然有些意外,也正好累了,巴不得下楼活动活动。
他们前往的地方,不是顾灵之前给顾思博和何沐晴送行的那家海鲜馆,而是隔壁的一家比较安静的清吧,类似江城的蝴蝶飞飞。
是个可以缓解情绪的好地方,却不是庆祝生日的最佳场所。
顾思博是谁?
能不明何沐晴的用心?
要告诉她,他没事,他一点都不难受?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又怎么说服聪慧的她?所以顾思博没掩饰,挑了个带沙发的包间,又跟吧台定了不少酒。
和顾思博预想的差不多,刚喝了两杯酒,何沐晴就借口有点醉,想回酒店。
不是腾空间,好让他跟白清杨说说心里话,又是什么?
这女人啊!
处处为他着想!
“回什么酒店?”顾思博深吸了口气:“你要是困了的话,就在沙发那边睡一会,一会我们一起回去!”这么好的她,叫他怎么能不心暖?
怎么能不感动?
“好哇~!”何沐晴也是真困了:“那你们喝你们的,不用管我!”抱着顾思博大大的外套跑向沙发那里,拿手机刷了会网页,沉沉的睡着了。
何沐晴不知道的是,顾思博并没跟白清杨吐露什么,只道:“我清楚的知道我现在是谁的丈夫!”
“那就好!”白清杨跟他碰杯:“要我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凌梦瑶的遭遇的确不幸,不过我想事出肯定有因,好好的,顾夫人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设计她!”
顾思博没说话,只是将杯里的酒喝光了。
白清杨给他倒满,又道:“这中间肯定还有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