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在科威特的情况也尴尬的,从开始在科威特钻井开始到现在已经一年多了,好几家大型的石油公司与英国政府合作都是一无所获,如果放在平时也没什么,很多石油大亨在探矿的时候钻个三五年出油是常有的事,甚至钻个十年八年也不奇怪,但事情一旦有了比较就不同了。
自徐卫在马斯吉德苏莱曼开采出第一口储量巨大的油井之后,徐氏石油公司相继在胡齐斯坦省开采出了两处储量小一点的油田,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业绩,就在各大石油公司大骂徐氏石油公司走狗屎运的时候,徐氏石油公司再次爆出更大的新闻,一个堪称本世纪最大的油田诞生了。
相对于在科威特一无所获的那些石油公司,英国政府还是愿意与徐氏石油公司合作的,但有些事情并不能以英国政府的意愿而任意变更,这次在科威特与英国合作的各大石油公司都有很深的背景,其中皇家壳牌石油公司背靠荷兰和英国两座大山,标准石油公司也是美国大型的财阀,这些问题都要让英国政府好好思量一番。
资本主义世界最大的优点就是在面对巨大利益时候的高效率,向科威特开采石油这么大的事情英国政府和两大石油公司不过用了三天就达成了协议,随后这份协议很快的就放到了徐卫的面前。
“股权分配方案?”徐卫看了一眼霍必澜公使转交给自己的资料名字,不解的看了一眼坐在自己面前的霍必澜。
“殿下,事情是这样的,关于你想介入科威特石油开采的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容易的多,不过皇家壳牌石油公司和标准石油公司都不愿意放弃科威特的石油开采权,他们两家公司的意见是与殿下的徐氏石油公司联合,共同开科威特的石油。”霍必澜知道徐卫没有时间看那份厚厚的股权分配方案,于是着重将里面的意思向徐卫解释出来。
“合作?他们想要怎么合作?”徐卫将手中的股权分配协议放在桌子上问道。
“方案初步规划是四方联手收购在科威特其余的石油公司,对于新的公司帝国和科威特酋长国占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皇家壳牌石油公司和标准石油公司分别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和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而殿下则以一百万英镑的注资占百分之十的股份,后续的勘探资金也会以这个比例注入。”霍必澜将股份大体解释了一遍。
“一百万英镑只占百分之十,你确定不是在和我开玩笑,你可知道我购买整个波斯的石油勘探权利只花了四十万英镑?”徐卫直接被霍必澜的要价气笑了。
“殿下,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这叫此一时彼一时,殿下购买波斯石油勘探权的时候整个世界都不再相信那片贫瘠的土地会有石油,殿下的那五十万英镑只能算是赌桌上的筹码,而且还是丝毫没有赢的希望的筹码。但是现在不同,全世界的石油公司都坚信距离波斯这么近的科威特不可能没有石油,这就注定了科威特石油勘探的价值将于殿下购买的波斯石油勘探的价格有着天壤之别。”霍必澜解释道。
“就按爵士所说的此一时彼一时,我接受英国政府给我的报价,但是我的徐氏石油公司所占的股份太少,我不喜欢让别人控股我的公司,所以我要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就按你们刚才的价格,我愿意出五百一十万英镑重新注资。”
凭借后世的记忆,徐卫对自己以后的投资还是比较有信心的,所以他手中的各种公司都是他自己独资经营,但是现在这种独资经营的恶果已经凸显,许多大型的财阀已经开始打压徐卫手下各个公司的展,这种状况在美国尤贤。
为了自己在各国的事业能够再进一步,徐卫开始寻找能够与这些世界性质的财阀合作一把的机会,而皇家壳牌石油公司和标准石油公司这两家庞然大物正好符合徐卫心中要求,而现在他最不满意的就是自己手中的股份,他可不想自己种下的果树,等结果实的时候让别人讲大部分摘走。
“殿下的这个要求确实过分了,我想不管是政府,还是两家石油公司都不会答应这种分配方案的。”其实霍必澜已经预料到徐卫不会满意这个股权分配方案的,这种事情通常都是双方各自拿出自己的意见,然后双方有一个锱铢必较的谈判过程,只是他没想到徐卫的要价比他们的还要过分,于是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道。
“霍必澜爵士,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你应该知道我的个性,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我从来都不与别人合作的,这次对科威特的石油勘探我原本打算只与英国政府和科威特酋长三方合作,至于资金和设备由徐氏石油公司来出,英国政府和科威特酋长可以占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徐卫说出了自己心目中的设想。
“这种情况如果生在殿下在波斯开采出石油之前,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但是现在皇家壳牌石油公司和标准石油公司已经强势介入,在这两家公司不愿意退出的情况下政府是不可能强行将它们逐出科威特的石油勘探的。”霍必澜闻言解释道。
“只要英国政府愿意做这个中间人,我可以以双倍的价格收购皇家壳牌石油公司和标准石油公司手中的股份。”徐卫继续建议道。
“殿下,你应该知道像皇家壳牌石油公司和标准石油公司这种大公司的投资都是有过严密的调查的,它们不会轻易出售它们已经选定的投资项目。”霍必澜答道。
“世事无绝对,只是价格的问题。”徐卫说道。
“殿下说的没错,确实世事无绝对,但是这要是看谁在收购。”霍必澜饶有兴趣的赞同道。
“爵士此话何意?”徐卫不解道。
“这次收购如果是别家公司出手,以双倍的价格也不是一定买不到,毕竟他们在科威特钻了一年也没有钻出任何有开采价值的油田,但是这种情况换到殿下身上就不同了,殿下的高价收购不仅不会让他们退出,反而更坚定了他们对科威特石油的信心。”霍必澜解释道。
“竟然会是如此!”徐卫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成了一个风向标,真的有股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不过他此前要踢开皇家壳牌石油公司和标准石油公司的说辞不过是为之后的谈判借势,于是接着说道:“我可以同意与皇家壳牌石油公司和标准石油公司的合作,但我的股份实在太低了,就算不能占有百分之五十一的控股权,也不能比那两家公司的股份低。”
“这件事情我不能做主,我国政府的意思是股权的问题咱们可以慢慢谈,但波斯的问题需要尽快解决,据帝国在德黑兰的人员回报,聚集在德黑兰的军队已经过了五万人,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从德黑兰出兵。”相对于油田的损失,英国政府更害怕波斯局势的失控威胁到他们王冠上的那颗明珠,那可不是区区一块油田所能相比的,这也是英国的表现比徐卫还要紧张的原因。
“波斯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从德黑兰到胡齐斯坦有数千里的距离,以波斯的交通状况他们想要赶到胡齐斯坦比我从朝鲜赶到波斯的时间还要长,我有足够的时间派遣军队。”既然英国已经同意徐卫介入科威特石油勘探的事宜,徐卫也就不再在波斯问题为难英国政府,至于所占股份的问题,还要通过以后的谈判争取。
之后,徐卫从徐氏石油公司派遣了一名副总前往英国商谈科威特石油勘探合作的事宜,而他则开始处理朝鲜的善后问题,以便在大多数军队离开朝鲜后能够维持朝鲜的安定。
徐卫所处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与满清的谈判问题,此时徐卫已经将他的舰队驶进了渤海湾,就停靠在天津大沽口岸,舰队的舰炮也都已经结下炮衣,炮口对准天津6地,而大沽口内的大沽炮台自庚子国变后依照条约全部拆除。
说来也可笑,大沽口号称地当九河津要,路通七省舟车之所,又有京津之门户、海6之咽喉之称,自明永乐二年成祖朱棣建都北京后便开始在天津筑城设卫,并且于大沽海口筑墩设炮,也就是这处守护京畿之地,却在第一次鸦.片战争之后,先后经过英、法、日等**队7次入侵京津,其中5次由大沽登6。
天津的百姓早已经习惯了列强入侵大沽口威胁清政府的戏码,只是这一次却与前面七次大不相同,这次舰队的主人却是一个华人,甚至可以称之为清国人,最令天津百姓津津乐道的是在生了这样一个无君无父事件之后,满清政府竟然没有将舰队的主人徐卫和长沙徐家列为反贼,甚至有传言朝廷还册封徐卫的父亲徐麟为子爵。
徐卫在沿海地区招募人口移民到澳大利亚的事情已经为世人所熟知,消息灵通的沿海百姓甚至还知道了那些移民者在澳大利亚的幸福生活,这也使得沿海百姓下南洋和美洲淘金的数量大减,甚至大户人家的人口买卖也收到了很大的影响。
“李大麻子,你不是去乡下逃难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在天津的一处茶馆,一个提鸟笼子的老者对一个正在喝茶的中年男子说道。
“别提了,要不是我消息灵通,这次差一点就闹了笑话。”李大麻子从放茶水的一个托盘上重新拿出一个杯子,为老者添满了水抱怨道。
“这话怎么讲?”老者将鸟笼子挂在茶馆的屋檐上,然后坐到李大麻子的旁边端起水杯问道,不过这老者虽然是在询问,但似笑非笑的表情却是掩盖不住其调笑的韵味更重一些。
“你老哥就别再笑我了,现在天津地界上谁不知道外面的舰队都是那位徐家少爷的。这两年那位徐家少爷不知道从沿海拉了多少人到他们的那个什么拗打你牙的地方享福,现在搞得想要纳个标志一点小娘都要费大力气。你老说这么一个爱民如子的人,怎么会劫掠咱么天津卫呢。你老也不讲道义,既然知道了外面的舰队是徐家少爷的,也不知道派个人通知我一下,害得我闹这么一个笑话。”李大麻子抱怨道。
“不满老弟,其实我家的车马当时也已经出了大门,最后被我那在学堂上学的孙子拦了回来,当时我就想派人去通知你的,谁知道你老弟的动作这么快,都已经快要出城了,你让我上哪里去找你。”老者笑着辩解道。
“那些洋鬼子的匪性你老哥还不了解吗,到咱这地界上哪次不是又烧又抢,稍有反抗就会被他们用刺刀挑了,尤其是东洋鬼子更没人性,听说甲午年间在旅顺屠了整个旅顺城,只留了三十六个抬尸体的,你说逃命的事情哪里能慢的下来。”李大麻子说道。
“我说李大麻子,你说的这这些都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现在的东洋鬼子早已经被那位徐家少爷收拾的服服帖帖,据说他们那个叫伊藤博文的前相就被那位徐家少爷囚禁在了汉城,就这样东洋鬼子连个屁都不敢放。”旁边桌子上的中年客人应该也是与李大麻子相熟的,在听到李大麻子辩解之后转身对李大麻子说道。
“这些爷当然知道,只是爷还没说这里罢了。”李大麻子自然不愿意弱了自己的名头,拧着脖子辩解道。
“你们两个就不要争了,我刚才专门到大沽口看了一下,你们不知道那些军舰有多大,都快赶上我家那半拉宅子了,那炮口粗的都能放进一个小孩的身体,据说那些军舰都是洋人最先新的军舰,只有少数几个国家才有。”老者打断两人的争辩,炫耀道。
“比洋人还厉害的军舰?看来咱们新上任的直隶总督要倒霉了。”李大麻子说道。
“何止是倒霉,听说咱们这个新总督陈夔龙陈大人是庆王爷的干女婿,刚从湖广总督调任到咱们直隶,和徐家少爷可是老相识了,上次庆王爷的儿子在湖南长沙被打就与徐家有关,最后竟然不了了之。”另一个座上的中年人有点炫耀的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