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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须贺港是日本国内数得着的繁华军港,港口常年有大量的上船来往,岸边自然也就建成了一排排的水泥厂库,在横须贺沿岸所有炮台都被清理掉后,这些仓库现在成了日军在港口唯一一处抵抗的屏障,至少有两个日军中队在这里驻防。
面对港口外大口径舰炮连续不断的炮击,港口内的日军表现的比较镇定,依然按照长官的部署坚守在自己的仓库,纵然他们之中很多的仓库都在连续不断的炮击中变成了废墟,依然无法动摇他们继续抵抗的决心。
只是横须贺港内的仓库并不是上海的四行仓库,守备在仓库的日本军队也不是当年以谢晋元为的八百勇士,最重要的是负责进攻的军队不用像淞沪会战时期日军害怕大口径火炮打到租借那样畏畏尾,所以那些坚固的水泥建筑在侦察气球的指引下成了舰炮的要打击目标。
港口内的日军分散的比较散,装备的重机枪也比较多,甚至还有少量的步兵炮,这种战术是日军在日俄战争时期总结出来的经验,当年俄**队就是这样用少量的军队抵抗几十上百倍的日军的进攻,虽然最终的结果大多是被日军的猪突式进攻突破,但却给日军造成了数十倍于己的伤亡。
不过日军这次面对的并不是当年的自己,与由于军事物资的匮乏而在作战中畏畏尾的日本军队不同,徐卫作战想来喜欢有多土豪就多土豪,为了为坦克部队和步兵清理港口水泥建筑,舰队打到港口的炮弹已经是日军总人数的数倍有余。
港口外的大口径舰炮虽然没有杀伤多少日军士兵,但却用炮弹将日军依靠的水泥建筑尽数摧毁,这为负责进攻的坦克部队和后续的步兵减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港口的日军虽然没有亲眼见到海滩上的战友被虐成狗的惨样,但也从侦察兵的口中知道了自己引以为最坚固的大后方已经成为了敌人后花园的境况,所以在没有看到进攻军队从港口强行登6的情况下便将大部分的活力布置在了自己的背后。
剩余的四十九辆坦克这次并没有单独行动,在海上指挥部的命令下回合了登6的两个营士兵才开始沿着海滩向港口挺近。同时为了照顾行动能力比较缓慢的步兵,还特意降低了坦克的行驶度。
港口的水泥建筑虽然都被舰炮达成废墟,但这对防守的日军来说依然有非常大的隐蔽和防御能力,走在最前面的三排坦克很快就收到了步兵炮和重机枪的连续打击。
不过这次的日军却没有之前友军这么好的运气。面对这种吨位过三十吨的中型坦克,不仅连续不断的重机枪子弹无法对这种三十吨的中型坦克没有任何作用,就连七十五毫米的步兵炮也无法在正面对它造成有效的伤害。
此时防守日军所装备的最大火炮口径也只有七十五毫米,他们主要的任务并不是与港口外的舰炮对轰,更不是用来防守从背后而来的坦克部队。在正常的作战中他们的真正敌人是企图从港口突破的登6步兵,而重机枪和步兵炮的配置无疑是登6步兵的噩梦。
然而现在的情况却恰恰相反,守备日军举戴目的登6步兵没有到来,本来认为是安全的后方却来了大量的敌军,不过面对这些守备的日军依然能够捏着鼻子认了,最让他们无法忍受的是敌人根本是打不死的小强。
守备日军这种分散的防守虽然能够让他们在猛烈的炮火下活下来,但也分散了他们的力量,单独的一门步兵炮并不能对坦克部队形成有效的打击,反而成为了坦克炮的反击目标,于是乎随着坦克部队的不断深囄入。越来越多的步兵炮被它们点名消灭。
面对蜂拥而至的坦克部队,守备日军的任何反击都显得劳而无力,不过很快就有聪明的士兵想到了他们刚刚准备的一种正处于实验性质的手掷榴弹。
日本是世界上最早展军用手榴弹的国家之一,早在日俄战争期间日本就大量使用了利用山野炮弹弹体、弹箱、罐头盒等改装的手榴弹,通过这场战争日军充分认识到手榴弹的威力和使用前景并加以大力展。
不过受限于日本并不太达的科技水平,他们生产出来的手榴弹不仅威力不足,而且在生产上还无法达到量产,港口守备日军手中的手榴弹不过是上面放到各常备师团以及镇守府的实验品,正好被横须贺镇守府司令官吉松茂太郎配备在了阻击徐卫军队登6的这支部队上。
东平十八郎是这两支加强中队中的一个小队长,虽出身于日本平民家庭。但通过自己的努力成功的考取了日本海军的摇篮江田岛海军兵学校,不过在他毕业的时候正逢日本联合舰队在横须贺全军覆没,而随后新成立的缩小版联合舰队又放不下那么多的军官,于是他便被分配到了横须贺镇守府。成为了一名6战的海军军官。
日本从明治维新以来的主流思想就是强化海权,故而在日本国人的心中海军军官要比6军军官受尊敬的多,并且海军军官的军饷要要远远高于6军军官,这两点正是东平十八郎考取江田岛海军兵学校的动力。
不过由于徐卫的影响,强大的日本联合舰队成为了历史,也让励志要当一名海军军官的东平十八郎变成了6军军官。这在东平十八郎看来是一种极大的侮辱,也是一种极大的仇恨。
由于兵力的不足,东平十八郎手下的四个分队也都被分派到不同的阵地,只有一个分队和他驻守在同一个阵地,不过这个分队在港口外连续不断的炮击中损失了非常大,在坦克部队协同步兵进攻的时候整个小队还剩八个人,减员在百分之四十以上。
东平十八郎的小队是纯步兵小队,全队只有一挺仿制于哈奇开斯重机枪的保式机关炮,这支机关炮作为全队的宝贝自然要一直放在他这个小队长身边,然而也就是他的这个行为为他所带领的这个分队带来了灭顶之灾。
为了减少身后步兵的伤亡,坦克部队在进攻日军守备阵地的时候一直按照训练时的程序先消灭所有能够反击的步兵炮。然后在消灭敌军阵地的重机枪,最后才是敌人的步兵,而东平十八郎所在的分队就处于第二个波次的消灭行动之中。
东平十八郎所在中队的中队长是与东平十八郎出自同一所军事学校的学长,或许是处于学院派的主观感情。从这支中队组建开始他就一直看不起那些因为战功而升上来的小队长,反而非常欣赏东平十八郎的军事才华,所以在部署阵地的时候就将东平十八郎的防御阵地放在了最后面,这相对来说比价安全一点。
然而造化弄人,守备日军应该面对的敌人一直没有出现。意想不到的敌人反而出现在他们的身后,于是乎处于最后方的东平十八郎成为了阻敌的前沿阵地。
由于位置的原因,在坦克部队还在对着日军那几门步兵炮定点消灭的时候,坦克所配备的三挺重机枪的活力就已经延伸到了东平十八郎所在的阵地位置,攒射而来的子弹当即将两个露出头来准备射击的士兵打死。
守备港口的日军中队虽然是一直经过补充兵力加强的小队,但也不过二百多人,拥有的步兵炮的数量自然也非常有限,交战不过片刻的时间,五十辆坦克就将所有的步兵炮阵地击毁,然后将炮管对准依然在不断射击的重机枪。
东平十八郎的重机枪阵地是坦克部队的要打击目标。在坦克的前进中起码有四辆坦克的炮管对准了他的阵地,随后在射击中有一七十五毫米口径的坦克炮弹落在了阵地边缘,不仅将重机枪连同它的操作者炸到天上,还将重机枪旁边的指挥官和弹药手炸死。
战争进行到这里,守备在港口的日军就已经意识到全军尽没是在所难免的,也就是处于一种这样的心里,让他们完全忘记了刀枪不入的坦克所带来的恐惧,在面对坦克部队和它身后的步兵时依然能够从容还击。
日军的大无畏依然无法抵消装备差距带来的劣势,在对进攻部队的还击中不断有士兵死在阵地上,而东平十八郎所在的阵地在重机枪被炸毁后还接连被两炮弹击中。从而致使东平十八郎所在的分队阵地除了他因为运气爆棚而活着之外全部战死。
看着越来越近的坦克部队,东平十八郎并没有闭目等死,反而慢慢的移动到那些战死的士兵身边,将他们腰中挂着的那些还没有来得及扔出去的手榴弹全部聚集在一起。他准备在进攻部队步兵靠近的时候用这些手榴弹与他们同归于尽。
东平十八郎非常自己只有一次投掷手榴弹的机会,于是他将所有搜集到的手榴弹全部用战友的武装带捆在一起,然后躲在一处还剩半面墙的水泥墙壁后面,准备趁坦克部队过去后扔到进攻步兵最多的地方。
不过就在东平十八郎将手榴弹包在一起之后,他的目光注意到了带动坦克不断前进的履带上,于是他有了一个更好的注意。与其用自己的生命换几个普通的士兵,不如改成换一辆敌人的钢铁巨兽更有意义。
日本所制造的手榴弹使用的都是下濑火囄药,这是日本工程师下濑雅允配制成功的以苦味酸为主要成分的烈性炸药。
这种炸药在研制成功之后便受到日本政府的喜爱,随后日本海军将所有的炮弹都换装成填充下濑火囄药的炮弹,与此相反的是由于担心苦味酸炸药爆性不稳定,欧洲列强海军并没有采用这种烈性炸药,直到日俄对马海战时,俄罗斯舰队的炮弹弹头内填充的还是爆性较弱的棉火囄药。
这种炮弹具有一系列惊人的特性,先炮弹的灵敏度极高,即使命中细小的绳索都能引爆炸,而且爆炸后不仅会形成普通黑火囄药炮弹爆炸时那样的冲击波和炮弹碎片,还会伴随有中心温度高达上千度的大火,号称对钢铁都能点燃,这种火囄药爆炸形成的火焰会像汽油着火一般四散流动,即使在水中都能持续燃烧一段时间。
另外采用苦味酸为成分的下濑火囄药炮弹爆炸时,还会出现有毒的黄色烟雾,与黑火囄药炮弹爆炸时产生的白色烟雾完全不同,值得一提的是由于下濑火囄药可怕的破坏力使甲午战争中的北洋水师深受其害。
其实对苦味酸炸药最先使用的是法国,不过由于苦味酸容易与金属生反应造成炸膛,法国政府也仅仅是将这种炸药用作子弹的射药,但是日本工程师下濑雅允研制的苦味酸炮弹比原创者法国人更胜一筹,他的方法是在炮弹内壁涂上了一层厚厚的石蜡,阻止了苦味酸与金属直接反应,所以制造出来的炮弹、手榴弹可以长时间储存,这样虽然炮弹的装药量有所下降,但更加安全可靠。
日本人自甲午海战中尝到甜头以后更是大量装备苦味酸炮弹,甚至连军事强国德国也予以效仿,正是基于这种情况,在研制手榴弹的时候日本的军火专家先想到了用下濑火囄药作为填充火囄药。
坦克在进攻时的作用在于着重打击敌人的反抗力量,行动缓慢而又笨重的它们是很难注意到敌军阵地上零散的散兵游勇,这给了东平十八郎靠近坦克的机会。
东平十八郎背靠在墙壁上听着坦克履带辗压建筑业碎屑的声音越来越近,随后他颤抖着将手榴弹集束抱在胸前,没过多久就看到坦克那长长的炮管从残留的墙壁内伸了出来,接着整座墙在坦克的辗压下轰然倒塌。
东平十八郎没有想到这种未知的钢铁巨兽竟然无视水泥墙的防御,这让他有点手足无措,好在他一直处于全神贯注的状态下,凭借灵活的身手躲过了被坦克辗压成肉饼的命运,同时这也让他暴漏在了后面步兵的枪口之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