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亦或者是永远?这种定义太过宽泛,谁能保证永远,有又能知道人的一辈子究竟有多长。与其指望那虚名缥缈的承诺,还不如来点实际的。”狡黠的目光,慢慢将游离的视线收回来,目不转睛地盯着景大boss的她,看似玩笑话中,却多了分认真。
“我要你答应我不变心,至少你对我是真心的。哪怕有一天你不爱我了,你也要告诉我。因为骗我,也是变相对我变心。”
也只有在耿雨楠这里,这套看似站不住脚跟的歪理,也会被景大boss莫名其妙地给接受。
“好,我明白了。只要你说的那一天,永远都不会出现!”景大boss斩钉截铁地向耿雨楠保证,殊不知,他的承诺中,也不自觉地提到了“永远”二字。
不是她不相信永远,只是永远太过缥缈,不切实际。哪有人能在事情没发生之前,就保证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这般通天的本事,应该也只有老天爷才能办到。
“那你什么时候履行我的第一条要求?”耿雨楠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那个传说中,已经疯癫了的白伊然。
自从她经历各种磨难,好不容易从医院苏醒后,就被景大boss强行从医院直接带回家休养,美其名曰照顾方便,实则,根本就是好吃好喝伺候着,却独独不让她出房门半步的“变相软禁”。
对于景大boss这番强势做派,耿雨楠虽然反对也无可奈何。毕竟她每每反抗的下场,收获的成效都不大。
当然,那时候的她身体不适,也不适合跟他明着较劲,但现在,她已经完全康复了,终于有资本可以跟景大boss好好谈谈。
为了彻底让自己也让景立骁安心,这一趟看望跟白伊然之旅,势在必行。
“明天。”景立骁看出了她的心思,也猜到她所担心的事情。既然她已痊愈,而且由他贴身陪伴着她,谅白伊然也不敢再耍花样。
“好,就明天。”耿雨楠相信景大boss在承诺方面,是个说一不二的君子。因此,他既然承诺她明天带她去见白伊然,必然不会爽约,当然,他也没必要欺骗她。
“你还好吗?”正当他俩在其他方面达成共识后,软玉在怀的景大boss,被公事转移的“色心”,再次突起,脑海中又冒出些邪恶的想法以及想要做的事儿时,放在耿雨楠裤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她拿出手机,收到了一条陌生短信,上面的电话号码并不是她所熟知的。而短信的内容,更让她一头雾水,莫名其妙之余还有点好奇,究竟是谁给她发的这条短信。
“怎么了?”景大boss的脸上,明显露出不悦的神情,双眉之间的皱起的坡峰,都快能挤死一只苍蝇了。
显然,耿雨楠的思绪是被手机带偏的,究竟手机里有什么,能对她有如此巨大的影响。
当景立骁想要抢过手机,一看究竟时,却被眼疾手快的耿雨楠,先一步将手机牢牢握在手里,生怕有人跟她抢似的。
不给他看,他反而偏要看,到底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是连他都不能告诉的。
“立骁,让我自己解决,好吗?”等到耿雨楠的思绪回归,并且彻底平稳之后,淡然地声音不夹杂其他复杂变量,就跟问“今晚吃好烧鱼好吗”一样平淡。
尽管景大boss强势,但面对向他提出恳求的耿雨楠,他依旧无法狠心到一语拒绝。
“好。”这个字,几乎是他从牙缝中硬挤出来的。
即便他不晓得耿雨楠要去解决什么,但她既然不肯让他插手,必然有她的理由。但凡他过多干涉,只会伤害到他们之间的感情。
都说距离产生美,偏偏此刻,他恨透了这该死的距离美。
“我还好。”耿雨楠猜不到给她发短信的到底是谁,但她总有种感觉,给她发短信的人,一定跟她有过交集,绝不是那种无聊之人的恶作剧,自然也不会是烦人的垃圾广告短信。
果不其然,等她把回复的短信发过去后,短短一分钟,她便再次收到一条新消息——对不起。
那人想要跟她道歉吗?可为什么不当面跟她说,非要用这种迂回曲折的法子。难道她有这么不被人待见吗?还是说,对方没脸见她?
你是谁?
与其在这边苦思冥想,还不如爽快一点,直接问他姓甚名谁,省得她猜来猜去,累得很。
只不过,这条短信过后,很长时间,耿雨楠都没有再收到回信。
“诈骗短信吧……”景大boss终于看不过去了,出声善意地提醒一下他家的傻老婆。
也许真有人闲的蛋疼,没事群发乱七八糟的短信,耍着人玩儿,自己无聊也让别人不好过。
“不像吧。”虽然景大boss光明正大地偷看她跟那人的聊天短信,有点太过嚣张,可那又有什么法子呢?
谁让她此刻坐在人家的大腿上,呆在人家的办公室里,总不能残暴到把原主人赶出去吧?(ps:前提她也得有这个能力先。)
而且,如果不让他瞧,指不定他会吃什么飞醋,闹什么脾气。
“我总觉得对方是我认识的人,而且,那句道歉,额,总之,我就是觉得怪怪的……”耿雨楠烦躁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该死的女人第六感,总归是那么的灵验。
她坚信发短信的人,一定不是故弄玄虚的骗子。
“我想见你一面,可以吗?”
果然,就在他们想放弃等待短信的前一秒,那姗姗来迟,牵动人心的短信,再次准确无误地发送到耿雨楠的手机上。
刚才她问他是谁,他没回答她,这次,干脆直接提出见面,难道是对方想通了,终于决定要跟她“面谈”?
“不许去。”看到耿雨楠打算给对方回复“好”的时候,当她免费坐垫的景大boss立马不乐意,低哑的嗓音里,透着一股比冰窖还刺骨的寒冷。
她怎么这么天真,万一对方来者不善,万一对方跟白伊然一样,要对她不利,她是不是还要傻傻地去赴约,然后弄得遍体鳞伤才肯罢休!
“为什么?我又不是一个人去,难道你不相信你能保护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