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
想把你揉碎进怀里,和我的骨血融为一体。
哪怕神明也无法将我们分开。
——沈明灼。
*
深夜。
临山别墅的地下室里。
时卿卿躲在桌布下,整个人颤抖得缩成一团,她浑身都疼得厉害,也死死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沉寂的地下室里传来皮鞋落在地板上的闷响。
一步、两步。
声音越来越清晰。
时卿卿双眸陡然瞪大,眸中满是惊恐,捂着嘴的手开始抑制不住的发颤,她害怕控制不住泄露声音,直接咬住了手背。
来了……
那个男人又来了。
他现在不应该去出差的路上吗?
为什么……
就是不肯放过她呢?
而这时,脚步声戛然而止。
时卿卿感觉自己的心脏也跟着停了下来,她屏住呼吸,认真听着着桌布外的声音。
她不知道男人有没有发现她。
换作以往,只要她逃跑,男人总能轻易把她抓回去。
想到每次被抓回去后,都会经历什么恶劣的事情,时卿卿的脸色惨白,纤细的脖颈绷起脆弱易折的弧度。
沈明灼停下脚步,眸光落在桌布地下露出的一截白裙摆,眸底浓墨一片,薄唇轻轻勾起笑意。
他的卿卿,就像只笨拙的小野猫,整天想着往外跑,却连躲藏都不会,轻而易举就被人玩弄于手掌心。
地下室里传来一声低笑。
愉悦又轻佻。
像是在逗弄着不听话的宠物。
“卿卿,玩够了吗?”
时卿卿本能地抖了下,不小心撞到桌角。
桌面的单脚镜摇晃了两下。
时卿卿整个人都吓懵了,浑身都在颤抖。
她害怕得要哭出来,眸中浮出水雾。
沈明灼却并不想这么快结束这场有趣的游戏,他优雅的用指尖点了点自己的额角,慢悠悠道:“还不肯出来吗?”
“那哥哥,就不客气了。”
闻言,时卿卿瞳孔猛地一缩。
她左右看了看,哪里还有能躲的地方。
男人很轻地笑了声,把遮住她身体的桌布猛地掀开,二话不说就把她从桌子底给拖拽了出来。
“不要……”
黑暗的地下室里,灯光有些晃眼。
不管时卿卿怎么挣扎,最后还是被男人捞进了怀里。
沈明灼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温润的神色,虽然是笑着的,那双深邃的眼中,却透着彻骨的寒霜。
“抓到你了。”
时卿卿心都凉了半截,被迫趴在男人的胸膛上,浑身颤抖的更加厉害,她被迫趴在男人的怀里,还带着哭腔,嗓音软软的。
“哥哥……不要……”
她吓得嘤嘤呜呜的哭,可怜得不行。
闹腾的小宠物,只有被抓到的时候,才会开始求饶。
可一切都晚了。
沈明灼微微眯了眯眼,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少女眼眶红了一圈,小脸透着莹润的粉,唇色却惨白。
娇滴滴的女人,这副凄惨模样,像堪堪要折断的花苞。
他的卿卿真美。
“躲在这儿不冷吗?哥哥抱你回房间好不好。”
男人的声音温柔缱绻,搭着这斯文清隽的一张脸,金丝框眼镜别有的矜贵,让人毫无防备心。
只有时卿卿知道,这全是伪装,这背后全是男人可怕的掌控欲,压也压不住的阴郁冷血。
她想要拒绝,可现在要是推开。
男人会做出更恶劣的事。
沈明灼满意她适时的乖巧,轻而易举把哭的不行的美人打横抱起,一步一步朝卧室走去。
意识到又要发生什么之后,时卿卿脸色更加的白,可是她的求饶沈明灼根本不听。
直到又被扔回到了那张床上。
没等时卿卿反应过来,男人修长手指解开领口已经压了过来,死死搂住她的腰肢。
“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
她吓得大叫起来,去掰他的手。
沈明灼俯身吻住了她的唇,将她的声音给堵了回去。
尝完后,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
他唇角勾起笑意,伸手把少女汗湿的碎发别在耳后。
“为什么要躲?不喜欢哥哥吗?”
“哭出来。”
“卿卿哭的样子,好美。”
说完,撕破了少女身上仅有白布裙。
“——不要!”
时卿卿一声惊叫,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后背起了一片冷汗。
入目是惨白的天花板。
她呆呆眨了眨眼睛,又下意识看了眼周围,是她的房间,尤其是桌面上的栀子花,刚摘的还娇艳欲滴。
是……梦?
荒谬,这个梦太荒谬了……
她怎么会梦到哥哥。
咚咚咚——
然而还不等时卿卿反应过来的时间,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她惊得身体都颤了下。
缓了好一会,才轻声询问,“谁、谁呀?”
“我是哥哥。”
时卿卿眼皮突突跳了下,听到男人的声音和梦境里面慢慢重叠后,脸色有些发白。
她僵坐在床上,嗓音软软的,“哥、哥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卿卿是不是做噩梦了?”
男人嗓音温润,“要哥哥进来陪陪你吗?”
时卿卿有瞬间迟疑,虽然她是沈家的养女,但是沈家的几个兄长都对她极好,尤其是三哥沈明灼,是最疼她宠她的,平日里待人也温柔谦逊。
可是梦里面,哥哥表现的这一切都是伪装……
不对。
时卿卿摇了摇头。
她怎么能因为一个梦,去怀疑哥哥?
“等、等一下。”
时卿卿趴下床先换掉了身上湿透的衣服,又去浴室换了件纯白的睡裙,洗了把脸之后,才慢吞吞走到门口开门。
随着男人的身形一点一点在眼前露出,让她忍不住又想起梦里面的沈明灼,男人也是这样唇边带笑地看着她。
她握着门把手的指尖越来越收紧。
“哥、哥哥。”
“卿卿,你怎么了?脸色很难看。”
从进门沈明灼就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小小的人穿着纯白的裙子怯怯地靠着门,小鹿眼里布满惊恐。
沈明灼盯着她看了片刻,漆黑的瞳孔里清晰的倒映着少女的影子。
时卿卿被他盯着浑身一哆嗦,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想要避开他的视线。
“哥哥,我怕。”
梦里面沈明灼一只手便能掐断她的脖颈,死死把她压在柔软的床榻,做了最恶劣的事情。
“怕什么?”
沈明灼薄唇微勾,瞳孔漆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卿卿刚刚,到底梦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