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封是紧跟着大乔和小乔来到乔家的,两女注意到乔封,眼神有些娇羞,更清楚恐怕乔封是来谈婚事的,都直接往后院去了。
乔封去书房见乔雍,行礼道:“叔父,大乔抚琴、小乔起舞后,我询问了大王的意思。”
乔雍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捋须道:“摄政王是什么意思呢?”
乔封迅速道:“摄政王说大乔温柔婉约,小乔娇俏靓丽,都是天姿国色,一时间难以抉择。”
乔雍眉头一挑。
他是活了半辈子的人,哪里听不出话里面的意思呢?
分明是两个都要。
都不想放手。
乔雍眼神凝重,沉声道:“乔封,立身处世不是靠阿谀奉承,是靠脚踏实地的做事,这才是长久之道。”
“刘琦不选择,就是狮子大开口,更是贪婪。”
“你急吼吼的跑来,就是助纣为虐,更是让乔家背上卖女幸进的骂名。”
“这是很不妥的。”
乔雍眼神凌厉,呵斥道:“你作为乔家的人,想一步步的往上爬,想爬到高位去,老夫支持你,乔家也支持你。可是靠幸进的方式,你觉得能长久吗?”
嫁一个女儿给刘琦,乔雍觉得可行,也有利于乔家。
同时嫁两个。
这怎么能行呢?
乔封注意到乔雍动怒的模样,开口道:“叔父说的这些,侄儿也考虑过。抛开这些不谈,等会儿侄儿慢慢阐述,可否单独问一下大乔和小乔的个人意见呢?”
乔雍颔首道:“也行!”
他看向侍从,吩咐道:“来人,通知大乔来一趟。”
侍从去安排,不一会儿大乔进入大厅。她脑中也想着婚事,眼神飘忽,一副心神不属的模样,行礼道:“父亲。”
乔雍直接道:“大乔,如果让你嫁给刘琦为妾,你愿意吗?”
“愿意!”
大乔直接回答。
乔雍点了点头,摆手道:“为父知道了,下去吧。”
大乔愣了一下。
有些意外。
父亲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话,就没有下一句,是什么意思?大乔怀揣着心事离开了。
乔雍深吸口气,又安排人去通知小乔进来。
小乔的性格更活泼些,依旧穿着火红色的长裙,显得娇俏妩媚。她站定后,直接道:“父亲通知我来,是打算让女儿嫁给摄政王吗?女儿愿意。”
乔雍神情顿时僵住。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是小棉袄还没嫁出去,就已经漏风,都巴不得被泼出去了。
乔雍还准备问小乔嫁不嫁人的。
现在,不需要再问。
乔封看在眼中,心中一笑,摄政王容貌甚伟,是世间的奇男子。如果他是女人,早就扑上去,哪里轮得到大乔和小乔?
乔雍摆手道:“小乔,你的心意,为父已经知道,下去吧。”
小乔眉头微蹙道:“父亲还有什么要考虑的呢?”
“混账!”
乔雍脸色严肃,呵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为父岂能不深思熟虑呢?你且下去。”
小乔行了一礼退下。
书房中,只剩下乔雍和乔封叔侄两人。
乔雍一言不发,脸色不好看,显然被刚才的事情刺激到。
乔封很是从容,不急不躁的道:“叔父,不论是大乔,亦或是小乔,都心属摄政王。您把大乔嫁给摄政王,小乔会心生怨气。”
“说句胆大包天的话,未来摄政王继位成为皇帝,大乔是天子嫔妃,一步登天。”
“小乔只能嫁给一般人,她会甘心吗?”
“如果留下大乔,把小乔嫁给摄政王,也是一样的结果,大乔又会心中难受。”
乔封沉声道:“叔父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吗?”
乔雍瞬间皱起眉头。
乔封的话,实在是太讨厌。
乔雍捏着胡须,哼了声道:“实在不行,老夫一个都不嫁,都留在家中。”
乔封微笑道:“摄政王以仁义治国,自然不会强买强卖,也不会强迫叔父。可是经此一事后,乔家的希望就彻底没了。”
“另外,大乔和小乔同样也会怨恨您。”
“因为见过了摄政王,未来给她们选婿,还有谁能比得上呢?您替她们选择任何人,都比不了的。”
乔封分析道:“宁为英雄妾,不为贫贱妻,难道让她们去承受各种艰难吗?”
乔雍沉默了下来。
脸上的神情,没了刚才的倔强。
乔封见火候快到了,再度蛊惑道:“叔父认为把大乔和小乔嫁过去,会授人口实,是幸进之举,实际上您错了。”
“摄政王雄才伟略,未来再造大汉,就是光武皇帝般的人物。”
“能嫁给摄政王,是乔家的荣耀。”
“如果摄政王昏聩,乔家嫁女就是谄媚幸进。如果摄政王贤明,嫁女给摄政就是家族荣耀。”
“这是衡量的根本标准。”
乔封笃定道:“叔父是历经大风大浪,见过无数大场面,难道您看不出现在的天下大势吗?”
乔雍眼中多了一丝的色彩。
乔封说得对,一切取决于刘琦是否英明。
刘琦有能力,可以再造大汉,姐夫共侍一夫就是一桩佳话。刘琦昏聩无能,甚至被剿灭,那么姐妹共侍一夫就是荒淫无道。
再说女儿都乐意,他就两个女儿,也没有儿子,还怎么反对?
乔雍叹息道:“大乔和小乔的事情,老夫同意。老夫知道不可能明媒正娶,所以只有一个条件,请摄政王亲自登门,把大乔和小乔接过去。”
乔封颔首道:“叔父言之有理,我再去面见摄政王,禀明事情。”
他行了一礼后,就匆匆回到县衙。
乔封见到刘琦后,说了乔雍的态度,开口道:“大王,乔家毕竟是皖县的望族,也要一些脸面,所以请您亲自登门迎回大乔和小乔。”
“理当如此!”
刘琦从善如流。
娶了人家两个女儿,要享受齐人之福,不亲自登门拜访,实在说过不去。
再说大乔和小乔嫁给他,乔家就代表了他,这是可以运作一番的,让乔家作为刘琦在扬州的代言人,替刘琦笼络扬州的豪强大族。
刘琦想通后,吩咐道:“乔封,辛苦你准备些礼物,孤亲自登门拜访。”
乔封立刻道:“请大王稍等,臣立刻去安排。”
他在短短时间内,就准备了丰厚的礼物,然后带着刘琦朝乔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