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棠棠,这么快你就连狐假虎威都用的这么顺畅了!可惜,沈家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我就算死,也要拉上你!”
沈慕安癫狂着,大掌更加用力的撕扯这简棠棠的衣服。
简棠棠身子一凉,惊恐的喊道:“不要!”
心底的厌恶感越来越重,她过去不是没想过和沈慕安发生什么,只是一想到他曾经在别的女人身上翻云覆雨,心中的抗拒就越发的重。
“砰!”一声巨响,原本趴在她身上为所欲为的沈慕安狠狠摔在地上,清俊的脸颊一片乌青,嘴角渗出一抹鲜红。
简棠棠立即蹲下身子,拉起胸前的衣领,瑟瑟发抖。
沈慕安闷哼一声,擦去嘴角的血渍,在看清来人后,头皮一麻,咬牙切齿:“靳少!”
欣长的人影挡在简棠棠身前,男人背对这她,带来浓烈的安全感,简棠棠慌乱的心顿时镇定。
吃了定心丸,只要有靳少在,她就是安全的。
“看样子,给你们沈家的教训还不够。”靳诺辰冷哼一声,菲薄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分明的五官越发冷酷,浓墨似的眼底深邃如宇宙。
“靳少莫不是忘了,几天之前,这个女人还穿着婚纱要嫁给我!”沈慕安冷笑一声,撑起胳膊站了起来。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简棠棠听着沈慕安的话,掌心紧捏尖锐的指甲扎进掌心的软肉,情绪翻涌,眼眶通红,她爱了他这么久,最后却被如此对待。
“那又如何?”靳诺辰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如掠过简棠棠,最后如刀子一般的落在沈慕安身上,像看一个死人。
“靳少,你就这么喜欢捡别人的破……啊!”沈慕安狰狞着脸,怒骂出声,突然一阵劲风突至面门,紧接着手腕被一双骨节分明修长如玉的手钳制住。
“咔嚓”一声脆响,夹杂这痛苦的声音,沈慕安身子一软,狠狠栽在地上,俊逸的脸庞狰狞狼狈,痛苦的扭曲着。
迷离的醉酒之意,顿时清醒。
简棠棠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男人,黑色的风衣裹着精壮的身子,迎风烈烈作响,挺拔而高大的身躯站在她面前,挡去一切牛鬼蛇神,俊美如铸的面庞冷酷霸道,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带着令人心悸的冷酷。
这一幕似乎在哪里出现过,她脑海里浮现出模糊的画面,像是针一样在她脑袋里狠狠一扎。
很快这种痛感过去,她来不及深想。
靳诺辰行云流水般利落的动作快如闪电,来不及看清,沈慕安已经如一条死狗般摔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沈慕安内心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没想到靳诺辰的身手如此好,同为男人,他感受到了深深的受挫。
靳诺辰狠狠的羞辱了他,羞辱了他身为男人的尊严。
对上他那阴冷的眼神,沈慕安才醒悟过来,他得罪了一个怎样的人。
靳少是什么样的人?他从来不怕手上沾血。
沈慕安腿有些打颤。
“滚!”靳诺辰冷酷的声音在逼仄的巷子响起,宛若雷霆。
沈慕安惊恐的看了他和简棠棠一眼,闷哼一声,捂着骨折的手臂,扭头走了。
临风站在巷口,看着眼前的一幕,心底嘀咕,这沈慕安是碰了自家主子的逆鳞了。
虽说主子不见得喜欢简小姐,但也绝对不会让她在自己眼皮底下受欺负。
简棠棠抱紧身子,缓缓站起身,唇瓣哆嗦着道:“谢……谢谢靳少。”
“简小姐,以后请少惹一些麻烦。”靳诺辰垂眸,眼底幽深晦涩,似摊不开的浓墨,说出的话带着刻骨的冷意。
这是靳诺辰的一贯作风。
简棠棠纤长浓密的睫毛微颤,敛下眼中的情绪,弱弱的应了一声:“嗯。”
靳诺辰见她态度这般温顺,心底竟升起一股烦躁,嘴角微扯,脱下自己的外套,随意的丢在简棠棠身上。
“以后不要随意和其他男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你既然做了蜜宝的兼职‘妈妈’就要给他树立好榜样,别让他学到一些不正风气。”靳诺辰说完,扭头离开了巷子。
临风感受到主子身上的阴煞之气,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再看简棠棠的眼神,也有些变了。
主子什么时候是话多的主?
今天不光多管闲事的插手简棠棠的事情,还说了有史以来,他听过最多一次的话……
临风小心翼翼的走到简棠棠身边:“简小姐,上车吧!别让小少爷等着。”
简棠棠擦掉眼底的泪痕,望着靳诺辰的背影,咬了咬牙,只要三年期满,她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重新开始了。
简棠棠上了车,车厢内的空进很大,但面对靳诺辰迫人的气息时,还是显得太过逼仄了。
她拉了拉裹在身上的风衣,缩在角落里,衣服上带着淡淡的香水味道,她之前在陈昕身上也闻到过……
半个小时后,车停在了靳家别墅门口。
靳诺辰已经换上了高定黑色西装外套,正了正胸前的领结,然后走下车。
临风立即跟上,“呼啦”一声,守在门内的保安让开了道,恭恭敬敬的低下头。
简棠棠裹着衣服,深吸一口气,跟着下了车。
然而,刚一进去,简棠棠就发现气氛变的压抑非常,若是往常,蜜宝早就扑过来叫她妈妈了。
而今天,却没有。
“诺辰,我听昕昕说你收购了沈家的公司,这是怎么回事?”大厅内传来一阵不悦的声音,简棠棠张眼睛去看,只见陈昕挽着一个气质温婉的富家太太朝他们走来。
而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气势迫人,威严沉默的男人。
蜜宝正乖巧的坐在富贵的女人身边,抿了抿小嘴,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担忧的落在简棠棠身上。
从靳诺辰进来的那一刻,富贵女人就发现了简棠棠的存在,她站在靳诺辰身后,仪容狼狈,身上还不像话的裹着一件男人的风衣。
着实的扎眼。
莫清云的目光变的锐利起来,紧皱的眉峰是分明的不悦。
陈昕目光一凝,落在简棠棠身上的风衣,心头顿时微颤。
这是……诺辰的衣服……
“沈家的地皮,我看上了。”靳诺辰语气淡薄,没有丝毫异色。
陈昕敛下眼底波动的情绪,简棠棠和沈慕安的关系,她是知道的,她并不觉的靳诺辰只是因为地皮。
“诺辰,咱们家是做珍宝古玩的生意,沈家的地皮对我们来说根本就是无用之地!”莫清云摇头,有些气愤。
“靳家的藏靳阁该换地方了。”靳诺辰没有辩解,脱下外套理所应当的交到陈昕手中,然后越过母亲,走到蜜宝身边将他抱在腿上。
莫清云一听,眼神顿时一亮,靳家的藏靳阁是祖辈们早年间建造在城郊,地处偏远,诸多不便,市内地皮更是一直被其他企业霸占,他们也就一直没动过换地方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