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待本王大业已成,薇儿,你便能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陪本王君临天下。”
说最后这一句话的时候,箫玉承凑近了凌馥薇的耳边方才说了出来的。
不得不说,箫玉承所说的承诺,完全让凌馥薇甘愿沦落在其中,这下,再无半分的犹豫,凌馥薇当即点头答应了。
见凌馥薇答应了,箫玉承心中暗喜,表面上却依旧在安抚着凌馥薇。
“薇儿,你放心,本王喜欢的人一直都只有你一个,再过几日,本王就让你将你救出去,你且再忍耐几日。”
凌馥薇浓情蜜意地依偎在箫玉承身边,声音娇柔着说道,“好,玉承哥哥放心吧,我可以忍耐的。”
总算把凌馥薇安抚好,箫玉承这才借着时间不能过长的缘由离开了,尽管身后凌馥薇的眼神还是楚楚可怜的,但他也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停顿,毅然决然离开了。
牢房中,原本这段时间以来饱受摧残的凌馥薇这个时候又容光焕发了,活脱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回到京郊的宅院后,已然是下半夜了,但是箫玉承还是去看了一眼幽怜。
“她这日没闹着离开吧?”他轻声问了问门口的守卫。
“回王爷,幽怜姑娘一直安静地待在房间里,并没有任何吵闹的行为。”
“那就好。”
箫玉承也不再进入房间,简单的问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
在凌馥薇顶替幽怜成为泽梦的夏家小郡主的这段时间里,他势必不能让真正的小郡主出现,所以,幽怜,必须在他的控制之中才行。
必要的时候,说不定幽怜,也能成为制约夏家的掣肘。
……
翌日一早,箫漓允醒来的时候,身侧早就没有君澜澈的身影了,她伸手一摸,床榻的温度也都是凉的,看来君澜澈早就起了。
这么想着,箫漓允也一边起了身,感受着自己浑身上下传来的酸痛感,她忍不住哀怨了几句。
“木樨,木槿。”
听见她的喊声,两个丫鬟很快就走了进来,“王妃。”
“嘶——”箫漓允再一次惊呼了一声,不忘吩咐木樨和木槿,“去给本宫备些热水,本宫要沐浴。”
“是,王妃。”两个丫鬟相视一笑,眼中都有着明显的戏谑和打趣。
这让箫漓允的脸也不可避免地红了一阵,她假装恼怒地瞪了木槿和木樨一眼,两个丫鬟这才偷偷笑着离开。
虽然箫漓允清楚,自己身上穿着的里衣不是昨晚的那一套,君澜澈定然已经替她清洗过了且换上了新的衣裳。
但,她此刻就是想舒服地泡在热水之中。
果然,热水包裹着身躯的感受令箫漓允沉醉其中,这时,她周身的酸乏感和无力感才消散了许多。
足足在热水中待了近半个时辰,箫漓允这才起身换上新的衣裳,透过铜镜,她能明显看清自己脖颈上深一道浅一道的痕迹。
这些痕迹从何而来,自然是不必多说的。
箫漓允无奈,但好在今日她也无需出王府,待在屋内的话,也不需要太刻意遮住痕迹。
所以,她打量了一圈自己的衣裙后,换上了一套浅绿色的衣裙,颜色似青竹,虽然领子不高,却也比其他衣裙的领高了一圈。
忙完这一切,箫漓允招来了木槿。
木槿走了进来,行礼道,“王妃,你有何吩咐?”
“本宫突然想吃馄饨,你让后厨给本宫做一份吧,还有,那日让你找的绣娘,本宫想了想,还是带进王府来吧。”
“这段时间本宫不一定能常出府,倒不如直接安排她在府中住下,这样,本宫闲着便可以直接去找她。”
“是,王妃,正好她今日便到京城了,稍后奴婢就去把她带来。”
木槿说着就要退下,却在临出门时又折身回来,“对了王妃,奴婢有一事不明。”
“何事?”
“王府中不是已经有了裴夫人了吗?她的绣工也是一绝,上次制给王妃的衣裳却不输给皇宫中的御赐绣娘,王妃何不找她求教,为何还要舍近求远,去找一个京城外的绣娘啊?”
听完木槿的疑问,箫漓允却笑道,“裴夫人替本宫打理店铺已是十分操劳,这样的小事,本宫就不该再去劳烦她才是。”
“更何况,本宫让你去找的茴娘子,并不是一般的绣娘,总之,你只管去将她带到本宫面前便是。”
箫漓允都这么说了,木槿也只好应下了,“是,王妃。”
目送着木槿离开,箫漓允的思绪却到了刚提过的茴娘子的身上。
茴娘子,确也如箫漓允刚刚所说的一般,她不是普通的绣娘。
茴娘子是泸江一带有名的纺织绣娘,除了擅长纺织和刺绣以外,还格外擅长印染。
她亲手印染的布,传闻需得千银方可购置,她所掌握的刺绣技艺和技法多达十几种,外界的传闻将她传得神乎其神。
一般人轻易是见不到她的,不过箫漓允为了让茴娘子答应来到京城,也是颇下了一番苦功的。
她让人给茴娘子送去了一封亲笔信,在信中阐明了她对茴娘子的期许和应允之事,许是她的言辞真切,亦或是凭着前世对茴娘子的了解,箫漓允的所言正好合乎茴娘子的所感所想。
总之,茴娘子总算是答应来京城一遭。
……
朝堂上,这两日朝臣官员人人自危,人心惶惶,毕竟谁都知晓近两日来夜阑京城发生的事,也知道箫楚靖郁闷于心的烦闷,无人会在这个时候触碰圣上的霉头。
看着一群唯唯诺诺的官员,相互之间低声推诿,彼此推搡,箫楚靖更是烦不胜烦。
“众位爱卿,事关薛藩意图叛乱之事,都有何见解?”
此事事关重大,首辅一职在朝堂上也可谓是高居之位,牵涉广泛,薛家族人也尚多,若当真处理起来,也是一桩麻烦事。
这也就是,薛藩等人早已落入大理寺牢房,而朝堂仍旧没能拿出最好决策的缘由。
“皇上,臣的看法是,薛家众人,或有少众者不明就里,不如,擒拿追责元凶,赦免其余无干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