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箫楚靖,在看到司浅裳那令人咂舌的下针手法后,先前对她的不放心便彻底打消了。
直到司浅裳施完针后,箫楚靖这才对着箫漓允开了口,“皇妹,朕现在总算知道了,为何司小姐能够救皇妹了。”
“皇兄说的是,司小姐医术精湛,有她在,母后定然会逢凶化吉,无甚大碍的。”
闻言,凌玥然也附和道,“是啊,现在时辰也不早了,该是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了。”
“不然,我们就先去用晚膳吧。”
凌玥然的提议,箫楚靖和箫漓允对视一眼便都答应了。
“玥然说的是,如今你们啊,可都金贵着呢,就先去用膳吧。”
说完,箫楚靖便率先站起了身,正在这时,一个宫人走进了内室禀告。
“奴才给皇上,皇后娘娘,长公主请安,禀皇上,摄政王来了寿康宫,眼下就在外面候着。”
箫楚靖微微惊讶后便忙道,“那还不赶紧让他进来。”
宫人应了声是便离开了,而听见了宫人禀告的箫漓允,心中满是讶异。
阿澈来了?
箫漓允那长长的睫羽微微轻颤,视线也随之移到了门口,想要最先看到君澜澈。
不多时,君澜澈那修长而挺拔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门口,箫漓允的眼睛也蓦然一亮。
“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快免礼,都是一家人,那么多虚礼做什么。”
箫楚靖如是说着,但君澜澈依旧将卑躬屈膝的礼做到了极致。
“君臣之礼不可废。”君澜澈平淡地说着,余光在瞥见一旁的箫漓允时,目光都罕见得更加柔和了几分。
“摄政王入宫,想必也是因为知道了太后的事吧?”
“是的,微臣在路上知道了这件事,便赶紧入了宫。”
出事的人是箫漓允至亲至爱的母后,君澜澈压根不会有不进宫一趟的想法,更别说此刻箫漓允也依旧还在这里。
“摄政王有心了,陪着皇妹去便是了。”箫楚靖哪里看不出来君澜澈入宫真正为的便是箫漓允,自然也不会为难他们。
君澜澈应了一声,正要抬脚朝着箫漓允走去,哪料箫楚靖又说话了。
“对了,摄政王见多识广,可知道蕲雾草?”
“臣有幸在书中了解过这种药草,只是它唯一的价值便是解寒毒,莫不是太后娘娘中了寒毒?”
箫楚靖没有言语,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内心则对君澜澈又高看了几分,没想到,连这样偏颇的东西,君澜澈竟然也知道。
“皇上放心,臣这就派人快马加鞭去寻找蕲雾草,太后娘娘定然不会出任何事的。”
“好,摄政王有心了,稍后便同我们一起去用晚膳吧。”
“是。”
见箫楚靖不再搭理他了,君澜澈的心里反倒松了一口气,随即便走到了箫漓允的身边。
“夫君,你怎么来了?不是去找……”
话没说完,箫漓允就识趣地住了口,不过她和君澜澈之间的默契始终有焉,即使她不说完,君澜澈也能知道她的意思。
“已经回来了,在马车上便知道你来了皇宫,我便也跟着来了。”
“既是这样……”箫漓允又凑近了君澜澈几分,“那我想要的东西,你拿到了吗?”
看箫漓允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转动着眼睛却又像只狡黠的狐狸一般,君澜澈的心都跟着软了不知道多少分。
“既是允儿开口要的,我哪里会失败呢?”
君澜澈嘴边的热气呼在了箫漓允的耳垂,她忙想离远几分,正在这时,耳边又响起了君澜澈的轻笑声。
“放心吧,允儿要的东西,我已经拿到了,让初一先一步送回了王府。”
……
苏昱离开酒楼回到驿站之后,整个人都被气得不轻,心中的火依旧没办法平息下去。
周围的人也都尽可能离他远远的,生怕触了他的霉头受到牵连。
刚一回去,苏昱便气愤地随手能砸的东西全砸了,名贵的花瓶,珍稀的字画,气急败坏的他一股脑将这些全都扔得到处都是。
不过片刻的功夫,房间内的一切便大换了样子,满地狼藉,杂乱无章。
“真是气死本王了,君澜澈他怎么能?他怎么敢!”
向来算计别人的苏昱第一次尝到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滋味,心中郁结的火气让他的面部更加狰狞。
“二皇子……您先消消气啊,那可是名贵的古董,不能随便砸啊。”
随行来的心腹暗卫十分无奈,想要上前去阻拦苏昱,可是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在一旁干着急。
“滚——都给本王滚!”
苏昱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别人的话,那个暗卫也不敢再说些什么,生怕引火上身,便转身作势离开。
只是……
“等等,回来。”
暗卫刚要踏出房门的脚步生生停在了半空中,他忙走了回来。
“二皇子,您有何吩咐?”
“本王不是素闻那个什么千玑阁只要给重金,什么事都能办成吗?”不过片刻的功夫,苏昱便又有了新的主意。
“既然这样,不管付出多少重金,本王要让他们派人去君澜澈的府上把本王的玉玺给带回来。”
暗卫心一惊,“二皇子,您不是平素看不起那千玑阁吗?怎么此番……”
还不等他说完,一个花瓶便又朝着他劈头盖脸地砸来,恰好划破了他的脸颊,白皙的皮肤上顿时出现了一道血痕。
“少废话,本王看不起归看不起,但一码归一码,现在只有他们能从君澜澈的手上拿走东西。”
苏昱轻哂了一声,“正好,本王早就想探探千玑阁的虚实了,此番正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看那暗卫还在跪着,苏昱便又吼了一声,“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是是是。”暗卫生怕再触怒苏昱,连忙连滚带爬地离开了房间,出去时还不忘把门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