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察觉到雾蝶的情绪很是低落时,初三也有些不知所措。
“雾蝶,你怎么了?好似突然就不高兴了似的。”
雾蝶看了看初三,无奈地开口道,“只是我原本以为自己说了太多,见你都不搭理我了,我觉得可能是我自己的缘故。”
虽然这话听上去似乎有些语无伦次,但初三却在瞬间就明白了雾蝶的心思。
“不不不,是我太过于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了,这才忽视了你。”
两个人的视线都在空中交汇到了一处,有些想法却在生成,又默契的一致。
……
“允儿,就这身吧,华贵不失大气,脱俗而又高雅。”
君澜澈这明显就是吹捧的话让箫漓允听了很是无奈,“我说阿澈你,能不能不要瞎说啊,我本来就肚子圆了一圈,再穿这条衣裙,显得我更臃肿了些。”
箫漓允转身又拿起了另外一条浅紫色的衣裙,对着镜子在自己的身前比了起来。
不料,君澜澈又说了起来,“这条,这条也好看,允儿,你信我,这条让你明艳大方,贵气雍容。”
“诶停——”箫漓允实在是有些听不下去了,毫不客气地戳穿了他。
“这已经是你今日第十二条这么说的衣裙了,每一条你都这么说,很难让我不怀疑你到底能不能帮我选出好看的……”
君澜澈耷拉着头,也无奈地说道,“可是那都是因为允儿实在是太美了,那些衣裙都衬托不出你的美,而且又无一不是美的。”
“这……”
看见君澜澈这副不知如何说话却又想解释的吞吞吐吐的样子,箫漓允不禁莞尔一笑。
“行了,知道你的意思了,我瞧着,就这套衣裙不错,就这个吧,我们快走吧,省得误了时辰。”
“就算是误了时辰,也没人敢说允儿半句不是的。”
箫漓允微微拍了拍君澜澈的脸颊,“就你嘴甜,不过,身为夜阑的长公主,前些日子狩猎不去也就罢了,今日这样的日子,再不去,说不过去了。”
“何况我啊,都在府中待得腻了,去参加宫宴见见其他人倒是也好。”
闻言,君澜澈也就不再说些什么了,反倒宠溺地说道,“好好好,允儿想去,那就去吧。”
捣腾了一会儿后,君澜澈和箫漓允总算是坐上了马车,这一路上,箫漓允都不时揭开着马车的帘子,看着倒是一副极为兴奋的样子。
“允儿,你当真这般激动?”
“那是自然了。”箫漓允回头看向君澜澈说道,“先前苏昱那难看的脸色我是没有看到,但今天,我该是能够看到的。”
“也是,毕竟允儿又为他,准备了一份惊喜呢。”
箫漓允轻笑了起来,“还是阿澈最懂我。”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马车在皇宫的门口停了下来,君澜澈率先下了马车,随后扶着箫漓允也小心翼翼地走了下来。
今日的箫漓允穿着一身浅紫色的淡纹宫裙,额间特意点红了那鸢尾花记,烫金花纹披帛在身后随风不时摇动,衬得她不染纤尘,却又高贵得令人不敢亵渎。
“奴才见过长公主,见过摄政王,二位,请随奴才来吧。”
太监正要转身,箫漓允却摆了摆手,“不必了,本宫对这皇宫极为熟悉,倒是用不着带路。”
“更何况,今日这宫宴可是设在寿康宫——本宫母后的宫殿,本宫更是不会走错,你且下去吧,本宫自己过去。”
听见了这话,太监也只好应了声是之后便退下了。
箫漓允的嘴角轻扯出一抹恬静的笑来,前些日子苏昱对她母后下毒的事闹得人尽皆知,现在夜阑给苍岩和泽梦使者践行的宫宴倒是特意选在了寿康宫,她现在——
倒是很期待看到苏昱脸上那一言难尽,有口难说的神情了。
君澜澈不用问也能知道箫漓允的心中在想些什么,他只是问起了别的,“允儿,你确定要这样走过去?”
“对啊,时候还早,就算是走过去,也不会迟。”
“可是……你还怀着身孕,要不然,还是坐软轿吧?”
“不要。”箫漓允毫不客气地拒绝道,“都在府中坐了那么多时日了,整日里不是吃就是睡,就是坐着的,我要好好走动才是了现在。”
君澜澈却依旧有些担忧,毕竟从皇宫门口走去那寿康宫,确实有不小的一段距离。
“允儿,你就坐会儿软轿,行不行?好不好?成不成?”
向来威风凛凛的摄政王居然还有低三下四、忍气吞声的时候?
不少人在看见君澜澈竟然在箫漓允的面前如此卑微的样子时,一个个都难免惊讶至极,纷纷怀疑是不是自己看走了眼。
“那……当真是摄政王?”
“好像是的,看来,传闻果然不假,向来手段狠辣的摄政王在长公主的面前就像是拔去了利爪的老虎,如同一只小猫一般乖顺温柔。”
“是啊,这长公主,当真是好福气。”
君澜澈倒是没有理会旁人的看法,依旧在试图劝说箫漓允去坐软轿,就在这时,司家小姐司浅裳以及百里暝渊走了过来。
“摄政王,你这般模样是怎么了?”百里暝渊惊讶地问道。
听见这话,君澜澈回头看向了他们,却在看到司浅裳的时候眼前一亮。
“司小姐,要不你帮本王劝劝允儿吧,她如今怀着身子,还走这么远的路过去,本王实在是有些担忧。”
司浅裳倒是无奈地大笑了起来,“摄政王也不必这般事事都紧张,事实上,长公主多走走,也是极好的事。”
有司浅裳的认同,箫漓允顿时就更加有底气了,朝着君澜澈冷哼了一声。
“你看吧,我就说这样也是可以的,你偏偏不信。”
君澜澈还是有些半信半疑,再一次看向了司浅裳,“司小姐,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那自然是真的,看来,摄政王还是得再多去了解了解这些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