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看见这一幕,君澜澈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激动之情了,他迫不及待地走了过去,想要拥箫漓允入怀。
“允儿。”
在离箫漓允不远处,君澜澈忍不住喊了一声。
箫漓允听见了,但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道,“奇怪了,难不成真是本宫思念阿澈过甚了?怎么还幻听了,竟然听见他唤本宫的声音了。”
正巧这时木樨朝着君澜澈所在的方向看了过去,顿时惊讶不已,忙神色急切地跟箫漓允说道,“公主,不是幻听,是摄政王,他真的回来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箫漓允猛地站起身来,转过头去,迎面朝着她走来的人,正是她日思夜想的君澜澈。
她激动地想要走到他的身边,君澜澈察觉到了她的意图,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同时快步走到了箫漓允的身边。
“允儿,别动,我来。”
君澜澈的眉眼还如初,眼窝深陷,看上去疲惫不已,但在箫漓允看来,这都无关紧要。
待君澜澈走到她的面前之后,箫漓允便彻底放下了心,扑进了君澜澈怀中。
“阿澈,竟然真的是你,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君澜澈一手环着箫漓允的腰身,一手则是垫在她的后脑勺处,抱着她的姿势既不过分松,却也没有太紧,他很想紧紧地抱着箫漓允,却又顾及着她腹中的孩儿。
“阿澈,你不是明日才能抵达京城的吗?怎么今日就到了?”
箫漓允埋首在君澜澈的怀中,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气味,这味道令她沉沦,同样令她安心无比。
“因为着急见你,所以我就提前到了。”
箫漓允一时语塞,但心中却满是欣喜,“在泽梦的事还顺利吗?可有给父王和母妃报仇雪恨了?”
君澜澈点点头,“当然,害死父王的就是泽梦先前的皇帝苏蛰,现在,苏皓已经即位成为泽梦新的皇帝了。”
“报仇了就好,你心中的事总算是了却了。”箫漓允伸手拉住了君澜澈的手,正色道,“以后,就能好好陪在我们三个的身边了。”
君澜澈莞尔一笑,瞬间就明白了箫漓允的意思,目光也下移,落在了她的腹部。
“这段时日,小家伙们怎么样?可有闹腾?”
“当然没有,她们可乖了,知道心疼我,一点儿都不闹腾,没让我受什么苦头。”
“那就好。”君澜澈松了一口气,放心下来,“若是她们闹腾的话,我倒是等她们出来之后要好好教训一下她们。”
箫漓允冷哼了一声,“她们都不懂事,你怎么还能跟她们计较呢?”
“允儿,我就是随口一说罢了,只要她们乖乖的,如此就好了。”
说到这里,君澜澈不禁又叹息了一声,“想当初,刚怀上身孕的时候,允儿可受了好一阵折磨呢,可把我担心坏了。”
“不过,以后我定会陪伴在你身边,不会再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了。”
看着君澜澈眼眸之中的认真和慎重,箫漓允也欣喜地一笑,“知道了。”
他们彼此对视着,眼中都带着化不开的柔情蜜意,以及太多来不及说出口的相思,不过,以后的时日还长,他们还有太多太多可以慢慢细说。
“阿澈,闲来无事,你就干脆跟我讲讲,你在泽梦遇到的事吧。”
箫漓允的眼中满是期许,长长的睫羽轻颤,甚是惹人怜爱,这样的箫漓允,君澜澈又怎能抵抗得了?他当即弃盔卸甲。
“好好好,我这就从头到尾,都跟你说一遍。”
午后的时光很是惬意,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君澜澈与箫漓允慢慢说着这两个月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一下午的时间倒是如白驹过隙一般很快就过去了。
当听到君澜澈提及苏昱的下场之后,箫漓允的唇角不由得绽初一抹轻笑,“他既已死,往事便不再追究。”
“只是没有想到,他和魏倩冉自诩皇宫中独一无二的存在,最后竟然落得这样的下场,只能说,他们的自命不凡,早就给他们种下了今日的果。”
“允儿说得极是。”
“还有,你说父王的身世又是怎么一回事?”
君澜澈的眸光一闪,倒也没有隐瞒,原原本本地将一切都耐心地说给了箫漓允听。
箫漓允边听边讶异,“这个泽梦的太后也当真是令人咋舌,她难道当初就不害怕这么做有朝一日有被人发现的风险吗?”
“是啊,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允儿若是想要知道,日后可以去问她。”
闻言,箫漓允的神情多了几分莫名,“阿澈就莫要打趣我了,我又不去泽梦,上哪儿去问她啊?”
君澜澈轻笑一声,“这就是我接下来打算跟你说的事,如今苏皓登基成为了泽梦的皇帝,而那皇甫裕云也成了太后,蔺昭妍却怎么也不愿意在泽梦继续待下去……”
“所以,她就打算来夜阑。”
箫漓允诧异万分,“千里迢迢来到夜阑,这是为何?”
“因为她,想要来祭拜父王和母妃,顺便以后见见我们的孩子。”
前一句话箫漓允倒是不觉得意外,不过后一句话,让箫漓允不禁多了几分深思。
“阿澈,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会伤害我们的孩子吗?”
君澜澈摇了摇头,“她最在乎的就是父王,爱屋及乌,又怎么会伤害父王的孙儿们呢?”
箫漓允这才放心了一些,“原是如此,那就好。”
“允儿,我知道你对所有人都保持戒心,不愿意我们的孩子受到伤害,我的想法也和你一样,若是到时不便的话,我们只管让她去别处住下就好了。”
“反正,我手上最不缺的就是其他宅子。”
箫漓允一笑,“也是。”
“总之,只要有我在,我不会给任何人伤害到你,伤害到我们的孩子的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