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着胆子的士子冲着那几名把守知府衙门的锦衣卫大声喊道:“让李桓出来见我们,若是不敢出来,那一定是做贼心虚……
锦衣卫小旗冷鸣一声,看着这些士子一眼,当即便冲着其余几名锦衣卫校尉吩咐道:“去一个人,告诉大人。”
其实都不用锦衣卫派人去通知了,知府衙门之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尤其是那些士子的喊声震天,李桓要是听不到那才是怪事呢厅中,李桓听到了外边传来的动静,嘴角忍不住的露出几分笑意,看向一旁的王阳明道:“阳明先生可想随李某一起去会一会这福州地界的士子。看看他们会是何等的反应。”
王阳明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道:“王某便不去了。”
李桓看王阳明态度,倒也没有在意,王阳明不想去,他也不会强求,只是听着外面的动静,起身大步向着外边走了过去。
李桓走出厅门的时候就见一名锦衣卫校尉快步跑了过来,看到李桓顿时眼睛一亮,带着几分惊慌之色道:“大人,外面一群士子将府门给包围了啊,喊着要见李桓笑了笑道:“既然他们想要见李某,那么李某便去会一会他们。
陈耀听了李桓的话,一招手,顿时就见数十名锦衣卫便赶了过来。
百人之多,这么多人摆明了是奔着李桓来的,陈耀自然是不敢有丝毫大意,万一到时候有刺客什么的藏匿其中,那岂不是他们这些人失职吗
“李桓,你既然敢诬陷诸位大人,那么你就要敢承担…”
“李桓,你躲躲藏藏,肯定是心虚不少士子冲着那府门高声大喊,搞得好像李桓是真的怕了他们这些人似得。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很快就见一队锦衣卫自府街之中快步而出,眨眼就在府衙门前排成了一列,将这些读书人阻挡在外。
看到这些锦衣卫,一些读书人的眼中忍不住露出几分畏惧之色。
实在是锦衣卫多少年来凶名在外,只看那一身衣服就让人忍不住心生惧意。
一名身着锦衣的少年此刻正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神色之间满是淡然之色,就像是没有看到门外的这些人一般。
“来了,来了,,这就是李桓!”
有人见过李样也有人不认识李桓,看到一名少年走出来的时候,听身边同伴说着便是那位少年得志的差的的售出几分好奇何昌、钱宇等几人站在队伍的最前面,看着神色淡然的李桓走过来,眼中忍不住流露出几分痛恨之色,这就是害的他们家族上下不安的奸行至府门之前,李桓就那么站在高高的台阶之上,居高临下看着那聚拢在府门前的一众文人士子。
只是扫了一眼,李桓就看出不少士子看他的目光带着各样的情绪。
有惊讶,有羡慕嫉妒,同样也有痛恨,人之百态,各色各样。
微微一笑,李桓浑身散发着一股高高在上的气质,而这会儿两名锦衣卫搬着一张太师椅放在李桓身后道:“大人!”
李桓微微颔首,身上的袍服一撩,在一众人的注视下,就那么施施然坐在了太师椅之上,随即带着几分默然的瞥了一众人一眼,这才懒洋洋的开口道:“就是你们要见李某吗?现在李某就在这里,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来听听!
哗的一下,一众人的目光皆是向着为首几人看了过去。
桓这一股子气场以及态度却是将不少士子给镇住了,深吸一口气的何昌深知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够让李桓继续主导整个局面。
当即一声轻咳上前一步冲着李桓大声呵斥道:“李桓,老夫且问你,你为何要凭空构陷顾大人、何大人、赵大人、钱大人这些朝廷忠良,难道锦衣卫就可以目无王法,凭空污人清白吗?’
李桓讶异的看了何昌一眼道:“这位老先生不知如何称呼。”
听到动静跑过来的黄文政看着府门口这一幕,脸上满是紧张的神色,这要是闹出点什么来,他这知府可就别干了。
此时闻言忙低声向着李桓道:“大人,这位是我福州府士林的代表性人物,何昌。”
李桓眉头一挑,瞥了何昌一眼道:“哦,姓何啊,那李某且问你,你同那位被下入大狱的何邦又是什么关系?”
何昌长袖一甩,冷哼道:“老夫的确是何大人的族人,可是老夫还是我大明的读书人,老夫只闻李大人一点,您要怎么样才能够放过诸位大人,还我福建一地安宁。
此时何昌也不遮掩,直接表明自己的态度,就是要让李桓放人。
李桓闻言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之中充斥着一股子轻蔑的味道。
陡然之间,李桓冷笑一声道:“刺杀朝廷钦差这么大的事情,你们就当没有发生过吗?此刻竞然还想让本官放人,你们眼中可还有王法吗?
何昌一惯,行刺钦差这件事,偌大的福州城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们还真的无从反驳。
一时犹豫之间,钱宇跳了出来,指着李桓道:“行刺钦差的乃是按察使蔡文,大人要抓,尽管去抓蔡文便是,为何要将钱忠等诸位大人给抓起来,这不是凭空构陷又是什么。
何昌当即点头道:“对,你去抓蔡文啊,为何构陷诸位大人!”
李桓目光人身上扫过,缓缓起身面无表情的道:“朝廷办案,岂容尔等质疑。聚众滋事者,当以谋反论之,今日念在尔等为人所蛊惑明就里,若是就此退去,本官可不予追究,否则的话顿时四周锦衣卫齐齐上前一步,一個个虎背熊腰,煞气十足的盯着一众读书人。
不少人直接被吓了一跳,尤其是被李桓这么一吓,许多读书人脸上更是露出慌乱之色毕竟这些人绝大多数都不过是一时冲动被呼朋唤友招来,真正属于那些官员的族人、亲人的读书人也就只有不到四分之一罢了。
李相那一顶聚众谋反的帽子来,那可是将不少人给镇住了眼看人心浮动,远处一直盯着这边动静的何怀、赵明等人不禁一个个的面露焦急之色。
像这样携福州士子之势威逼钦差的事情只有第一次才有效果,若是不能在第一次将李桓给拿下,那么接下来他们就别想故技重施了。
“何昌是干什么吃的,难道他忘了我们先前商量好的,若是事不可为,该如何做吗?”
赵明面色难看的盯着远处的人群。
而被赵明低声暗骂的何昌此时也是察觉到了一众士子人心浮动,当即指着李桓大骂驾道:“好一个聚众滋事,好一个谋逆,大家都听到了吧,
这就是衣卫的一张,青天白日,朗明乾坤,任凭一瑞,我等身负期功名的读书人,就这么成了谋的反威,哈哈哈,这大明明还有王道,英道:“,我等法至书,当报,我打坐这等纤之出没于下身坏我大明社还请洁我上到接衣卫然的目光当中冲向李,而受到何昌的装动,再加上钱字等各家的人着离向前冲,登时使带起了不少热
“打死李桓,为国除奸!”
钱宇挥舞着手臂,高呼一声。
顿时激动不已的士子也随之高呼:“打死李桓,为国除奸!”
至小近百名十子一股脑的向着府衙门口处的李桓冲过去,不少人眼中闪烁着凶狼的神色,显然这些人都是何家、赵家、钱家这几家的子弟对李桓自然是恨之入他们早就听说过江南十几名文人士子带头,登高一呼,生生的将几名税吏打死的事迹。
这会儿看着李桓,就像是看着那被打死的税吏一般,只要他们一拥而上,将李桓给打死了,他们这么多人,朝廷又能将他们怎么样,最后恐怕也是如江南一般,不了了之。
几名身体健壮的士子更是悄悄的自袖口之中抽出锋利的匕首,杀意毕露。
站在李桓身边的黄文政怎么都没想到变故发生的这么突然,转眼之间近百士子便蜂拥而来,看那一张张狂热的面孔,黄文政都吓得忍不住后退了几步跌倒于地,口中哺哺道:“完了,全完了一不过摔倒于地的剧痛却是让他立刻反应了过来,大喊大叫道:“快拦住他们,拦住他们啊,不要伤人,不要伤人…”
黄文政试图阻止这些蜂拥而上的文人士子,同样也不想伤了这些人,毕竟他身为文人出身,很清楚一旦闲闹出人命来,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只可惜府衙的差役本就被锦衣卫的人阻拦在外,在场的也没几人,就算是想要上前阻止一众人,也是有心无力啊。
陈耀立足在李桓身侧,面色狰狞的看着冲击锦衣卫布下的人墙的一众文人士子,忍不住道:“大人”
李桓冷笑一声道:“所有锦衣卫的兄弟都听好了,但凡冲击钦差仪仗者,皆以谋逆论处,妄图行凶者,杀无赦!”
“杀无赦!”
正想上前劝李桓赶紧躲进府衙之中的黄文政刚好听到李桓那冰冷冷漠的命令,顿时脑袋嗡的一下,只感觉一片尸山血海扑面而来。
手脚冰凉的黄文政直接倒在师爷的怀口中喃喃道:“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原本一直努力抵挡着人潮冲击的一众锦衣卫校尉不少人身上的衣衫已经被扯破了,更有人脸上被抓出了血痕。
此刻李桓一声令下,登时所有的锦衣卫脸上露出了挣狞的笑容。
绣春刀出鞘,闪烁着寒光的锋利长刀毫不犹豫的向着前方那一张张疯狂的面孔劈砍了下去。
噗嗤,噗嗤刀光划过肉体,直接卷起了一道道的血光,与此同时凄厉的惨叫声传来。
十几名冲在最前面的士子有的直接被一刀斩落了脑袋,那跌落于地的脑袋上还残留着兴奋的潮红以及难以置信的神色。
同样也有士子被斩掉了手臂,划破了胸膜,虽然一时之间没有死,可是那剧痛却是让他们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
“杀人了,钦差杀人了!”
“疯了,这些人都疯了。”
“老天爷在上啊,那可都是高高在上的秀才公,举人老爷啊,他们怎么敢……
远处许多人本以为局面最坏也就是李桓命令锦衣卫将这些聚集起来的文人士子给驱散了事。
谁又曾想到李桓面对这些蜂拥而上的文人士子竟然会毫不犹豫的下令大开杀戒,直接命令手下的锦衣卫杀无赦。
眨眼之间,本就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靠着一时脑袋发热向前猛冲,想象将李桓打死以名扬天下,结果没想到锦衣卫会毫不犹豫的挥动屠刀。
这些读书人又怎么可能是放开手脚大肆杀的锦衣卫的对手,李桓下令不过是十几个呼吸的功夫,原本冲在最前面的数十名读书人已经尽数倒下,大半身死当场,一小部分在血泊与尸体之间翻滚哀嚎。
这些冲在最前面华都是何家、赵家、钱家的族人,所以这些人也是最先被锦衣卫砍死的。
钱谷手中握着一柄锋利的匕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堂兄钱宇同何昌冲在最前面,结果却被一名锦衣卫直接一刀枭首,偌大的脑袋伴随着胸腔中喷射而出的鲜血滚落于地。
身前一道道身影倒在血泊当中,鲜血更是酒了钱谷一身,那腥热的鲜血也不知是谁的,浇了钱谷一头,顺着头发流了一脸,是那么的滚烫,
可是钱谷只感觉全身冰冷。
叮当,匕首自手中跌落,一名锦衣卫看到钱谷手中滑落的匕首,当即面露狰狞之色道:“手持凶器,意图行刺钦差,杀!”
下一刻锋利的长刀直接划过钱谷的脖颈,才不过十六七岁的钱谷就那么看着地面越来越近,心头最后闪过一个念头:“好疼!”
一名浑身染血,被吓疯了的书生连滚带爬的在尸体之间翻滚口中叫道:“我有功名在身,见官不拜,你们谁都不能杀我,不能杀我”
噗嗤一声,长刀直接刺下,当场就将这书生给钉在了地上,那锦衣卫冷笑一声:“行刺钦差的事也敢参和,又是一个读书读傻了的!’
也就是几十个呼吸,差不多有数十人倒在了一片血泊当中,至于说剩下来的那些士子前一刻还保持着激动的神色,可是很快面前便一下被清空了。
中在最前面的同伴就那么留下了一地的尸体,而他们面前则是站着数十名拎着流消着鲜血的绣春刀,如同杀神一般的锦衣卫校尉“呜呜呜,死了,全死了…”
“怎么敢,他李桓怎么敢!”
被数十名刚刚杀了人,杀气十足的锦衣卫给盯着,尤其对方还拎着流淌鲜血的绣春刀一步一步的向着他们走过来,不少人直接崩溃了,有的屎尿齐流,有的则是浑身无力,软瘫在地,更有人转身就跑。
可是下一刻,站在府衙门口处,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场杀戮的李桓直接拔出身边陈耀腰间的绣春刀猛地掷出,顿时跑出十几丈外,跑在最前面的那名士子当场被李桓掷出的绣春刀洞穿了胸膛死死的钉在地上。
与此同时李桓的声音如同来自于无间地狱一般冰冷森寒道:“越过此刀一步着,杀!”
登时所有的士子都被镇住了,实在是那被洞穿胸膛钉在地上的同伴还没有彻底死去,而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发出凄厉的哀嚎。
“错了,我们都错了。……好痛啊……”
远处看热闹的人群此刻早就被知府衙门之前那上演的血腥一幕给吓坏了,一个个的努力的向后退,足足退出十几丈才稍稍有了那么点安全“这可都是读书人啊,怎么就说杀就杀了!”
“杀小鸡仔也不过如此吧1,
远处看到这一幕的陈一刀、赵智、林震南几人更是神色不一。
陈一刀本就是直性子,随着李桓下令大开杀戒,眼看着那些胆敢冲击锦衣卫,试图围杀李桓的文人士子被锦衣卫杀死当场,陈一刀只觉得心中畅快无比,恨不得自己也拎刀子上去,将这些读书人统统砍了。
赵智明显比陈一刀考虑的更多,脸上忍不住露出几分忧虑之色。
林震南则是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站在府门口处的那个少年,口中用一种异样的语调轻声呢喃:“这就是权力的力量吗?”
连翘的想法最是单纯,先前看着一众人试图围攻李桓,一张俏脸之上忍不住露出担忧之色,而见到那些人被杀,连翅则是长出一口气。
王祖业、胡海、方科等人看着府衙门前李桓的身影,眼中满是恐惧的神色。
科着手,努力的让自己站直了身子,王祖业颜声道:“好重的杀气,好果决的心性,幸好咱们没同林震南彻底闹翻,否则”
一想到他们差点就会被李桓这么一个杀性十足的钦差给盯上,几人便是一阵后怕。
毕竟哪怕李桓根本就不在意他们,恐怕随手都能够将他们几家给灭了,此时看着那些倒在血泊当中的文人士子,几人心中只有无尽的庆幸与对李桓的无尽恐惧。
什么动,他没有继续大开杀戒,而是拎着流消鲜血的长刀,死死的盯着在场任何一名士子,但凡是有哪人敢有刀绝对会第时间劈全场静悄悄的,就算是被吓破了胆,屎尿齐流,痛哭流涕的士子这会儿也是努力的用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生怕出了一点声音就会被锦衣卫给盯上,继而丢了性命。
一阵风拂过,浓郁的血腥气随着拂过的风弥漫开来,四周都充斥着一股子血腥气。
李桓缓缓的从府衙门前那台阶之上一步一步走下,仿佛是没有看到府衙前那地面上流消了一地,嫣红一片的鲜血。
啪,啪李桓的官靴踏在那嫣红的鲜血之上,溅起点点的血花,而在李桓脚下则是一具具身着青衫的尸体,这些人脸上有的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有的则是充斥着无尽的悔意,还有的明显是一致命,意识还停留在冲击府衙的那一刻,脸上满是狂热与兴奋。
此刻这些人已经尽数化作了尸体,伏尸于这福州知府府衙大门之前。
那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虽然极低,可是此刻全场寂静,那脚步声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来自于无间地狱的黑白无常的脚步声一般,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心尖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李桓身上,几乎大半的人看向李桓的时候,眼中都是充斥着恐惧之色如果说不是亲眼所见,他们哪怕是做梦都不敢想象,就是这么一个看上去无害的少年,竟然会有那么果决与狠辣的心性,毫不犹豫的便下令屠杀数十名身负功名的文人士子。
这可不是没有王法、没有约束的乱世,煌煌大明,先帝仁以待人的余波尚在,在这福建一省核心重地的福州府,竟然上演了文人士子被屠杀这等骇人听闻的事情。
此时再也没有一个人敢小觑了这位看上去年岁并不大,似乎并没有多少威慑力的钦差。
李桓此时行至一名少年身前,这少年年岁大致同李桓相仿,面色红润,身上的青衫明显是以绸缎做成,腰间悬挂着羊脂玉佩,一看就出身于官官之家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钱家钱放,钱放因为身子骨稍稍柔弱一些,所以方才众人一拥而上的时候反应慢了一步,却是落后了许多,这才使得他没有在方才那一波杀当中送命。
只不过这会儿钱放却是面色惨白,浑身颤抖,脑海之中满是兄长钱宇、小弟钱谷二人脑袋飞起的那恐怖一幕。
尤其是李桓一步一步的向着他走过来,这让他浑身颤抖的越发的厉害。
而李桓的目光则是落在了这少年手中那一柄锋利闪烁着寒光的匕首上面。
脚步一顿,李桓打量着这少年,缓缓伸手向着钱放手中匕首抓了过去钱放浑身颤抖着不敢动弹一下,只是用无比恐惧的目光看着李桓,任由李桓将匕首拿走。
打量着那明显是出自名师之手的匕首,不敢说削金断玉,至少也是锋利无匹。
“身怀利器,袭击钦差,你说这不是谋逆又是什么!”
钱放早已经吓得失了神,只是李桓明显也没想让对方回答,下一刻首便被刺入了前方的胸膛之中李桓没看瘫软于地的前方一眼,继续踏着脚下的鲜血,一路前行,啪嗒,啪嗒,每一步走过便溅起点点血花,竟给人一种异样的美感。
府衙之中,王阳明以及那些饶幸逃过一劫,被李桓委任辅助王阳明处理布政司事务的官员一溜小跑的跑了过来。
刚到府衙门口处就看到了府衙外青石铺就宽阔场地之上倒了一地的尸体。
浓郁的血腥气扑鼻而来,只看了一眼,直接就有官员吓得身子一软,当场昏了过去。
就算是有官员没有吓昏过去,同样也是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看向李桓,正好看到李桓云淡风轻的将匕首插入钱放胸膛的那一幕。
王阳明同样也看到了府衙前的那一幕,目光扫过一地文人士子的尸体,眼睛一缩,最后千言万语皆化作了一声长叹。
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李桓的身上,同样远处那些人也都盯着李桓,方才李桓随手将钱放杀死的情形看在许多人眼中。
只看李桓面不改色都随手杀死钱放的情形,谁都能够看出,李桓绝不是一个无害的少年,当然先前李桓下令屠杀冲击府衙的一众文人士子的时候,所有人都意识到了这点,可是真正看到李桓杀人,对于李桓的印象就越发的深刻了几分。
远处的那一处酒楼之上,何怀、赵明乃至为了共同的敌人而坐到了一起的钱礼这会儿也是清楚的看到了那一幕。
先前李桓下令锦衣卫放手屠杀那些士子的时候,不少人都是无比的愕然以及难以置信,等到他们反应过来,数十名士子便已经彻底的倒在血泊之中。
一众人仿佛是被抽走了精气神一般呆呆的看着远处那倒了一地的尸体。
桓随手将匕首刺入钱放心口之中,钱礼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如同受伤豺狼一般的低吼:“李桓,纵使我钱家上下死光死绝了,也绝不会饶过你!
要知道方于死钱放那可是他的儿子啊永也就只有钱谷、钱宇、钱放三兄弟,现在三兄弟全都因李桓而死,除非是他们了啊。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自是不共戴天,可是杀子之仇,绝嗣之仇与之相比也不差什么,尤其是钱礼还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杀,一时之间在场一些人不禁对钱礼生出几分同情来。
不過就在這个时候,一人忍不住低呼一声道:“我的儿!”
李桓停在了一名身着青衫的中年人身前,那中年人倒是勉强保持着几分冷静,虽满心的恐惧,却是努力的抬头盯着李桓,手中同样握着一柄匕李桓神色淡然的看着这中年人道:“你是哪家的?”
中年人惨然一笑:“奸贼,你制造如此血案,居杀我等文人士子,你必将不得好死!”
猛然之间,中年人高呼:“今日赴死除贼者,闽清杨岗是也!”
四周的文人士子不禁齐齐向着那在高呼声中举起匕首刺向李桓的杨岗看了过去。
卡嚓一声,李桓随手折断杨岗手腕,反手将匕首送進对方心口,噗嗤一声,热血激射而出。
杨岗口中大口大口的鲜血涌出,低头看看那没入心口的匕首,用一种充斥着无尽恨意的目光盯着李桓道:“奸贼,天日昭昭,你不得好死…
李桓根本没有答话,脚步在一名柔柔弱弱的青年文士身旁停下,蒋静一身破旧的青衫遮掩着那额抖不已的身躯。
就在李桓在其身前停下的瞬间,噗通一声软瘫于地,嚎陶大哭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都是钱宇、都是钱宇他骗我来的啊…’
李柜漠然的看着对方,又抬头扫过四周一众人冷冷的道:“身为速书人,本该一心读书,忠君报国才是,尔等却是非不分,听人患惑,连用攻钦差这等谋逆之事都敢做,还有什么是你们不敢做的,怕是再放任尔等,你们连弑君之事都做得出话音落下,李桓淡淡道:“今日便以你之性命,警醒后来者,不分是非,结党众,目无官府,亦是该杀!”
大手拍在蒋静头上,劲力轻吐,顿时哀嚎求饶的蒋静身子一僵,七窍之中鲜血流淌,已然被李桓震坏了头颅气绝身亡。
尸体通一声摔倒于地却是直接砸碎了许多士子的心,李桓方才那一番话直接将他们最后一线希望泯灭,蒋静这等与钱家、何家等家子,李桓都是说杀就杀,那么他们岂不是也一样,生死皆在李桓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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