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是醉了,那个太子虞水怎么会来这里,给我下了禁足令的罪魁祸首可就是他,该死的东西…”
袁玥自言自语的咕哝着,一口下去,酒碗更浅,剩一波淡淡的酒底在里面轻起波澜。
她刚要抬起酒碗一饮而尽,被突然出现的一双干净纤秀的手用力夺走。
“干嘛抢我酒?!”袁玥愤然起身,脚下却突然感到一阵酸软。
她上身没有规律的摇晃了几下,想将两臂紧张的支撑在案边,但下一刻,却被人用力的拉进了怀里。
一瞬间,温热的鼻息,暖暖的包围了住她,一股淡淡的清雅香气也覆没了自己。
袁玥集中意念和精力,定睛一看,眼前不再因醉酒而虚晃。
在月光和微弱烛光的映衬下,她确定了眼前这人,的确是太子虞水。
只是虞水沉默不语,冷冷的白光打在他的脸部轮廓,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就好像满溢着涟漪。
却又略带几分孤傲的冷气,死死的盯着袁玥。
“啊……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
袁玥不可思议,嘴角轻轻上扬,隐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戏谑表情:“不是一辈子不想再见到我了嘛,不是永远不准我踏出这个院子嘛,怎么自己找上门来了。”
她这话一说完,虞水的一张白玉脸在漆黑的夜色下也能看出来,变得顿时绯红了。
“本太子做事,还需要你管或者过问?”
他被她的一番话激得恼羞成怒,本想一把将她推开。
可看她在自己怀中步履不太稳的样子,便是更用力的握紧袁玥的肩膀。
紧接着,好像想起来什么了似的,抓到指骨都泛白。
“你刚嘴里说的那个扶光是谁。”
他语气平稳冷静,但仍然难以掩盖一丝隐隐的愤意与急躁。
“哈哈哈,你不让我过问你的事情,你凭什么问我的事情啊。”
袁玥开始叽叽咯咯的笑,一脸不屑的样子,也不抬头看虞水,转过身去就要继续往另一只酒碗里倒酒。
“别喝了。”虞水轻轻蹙眉,再次夺过酒碗,一饮而尽。
“你哪来的这蒙古国使者带来的酒?”
他擦了擦显得湿漉漉的嘴角,眼神仍然片刻不离袁玥的质问着她。
“你大哥啊,大皇子虞凌然。”
袁玥无所谓的轻笑,在她眼里,她和反派虞凌然并没有什么不可描述的非正常关系。
可是太子虞水不这么认为。
他的手立刻猛然一抖,将酒碗打翻在地。
“嘶……你好浪费。”
袁玥想低头去捡拾起地上酒碗的碎片碎渣,完全没有注意到太子虞水现在的难看神情。
他双眼猩红,怒意激烈的囚禁在眸子中,在深夜中闪烁着冷洌的光。
怒意之外……竟然还带着几分醋意,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虞水忍不住又想到在给她下禁足令之前,是怎么在夜里看到自己的大哥和袁玥,孤男寡女,深更半夜的共处一室。
他一气之下给她禁足,本以为她会求饶。
他想过了,只要她求饶,他就会放过她,但会警告她再也不要见虞凌然的面。
谁知道这禁足令的近一个月以来,她竟然毫无反抗,看起来也过的特别惬意。
竟然是……没有我也一样么?
而且还仍然和虞凌然走得那么近。
虞水的心好像忽然沉沉的落到了谷底,犹如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心间。
终于,他忍不住了。
“什么扶光,什么虞凌然,你给我闭嘴!”
虞水脖子上的青筋忽然暴起,因瞬间的充血而越来越膨胀,如同一条蠕动的蛇,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关你什么事。”袁玥听到他忽然抬高的嗓音,无所畏惧,声音反而开始带着几分清冷。
虞水怒目圆瞪,本就气不打一处来,听到她说出此番话更是难以忍受。
看着她棱角分明的娇艳唇瓣,本似熟透的樱桃令人心生怜惜,怎么就能说出如此气死人不偿命的鬼话?
“你……”
虞水抬起她红扑扑的小脸,她的额头,眼睛,鼻尖在醉酒状态下,显得略微桃红。
心中好像有一万匹马在拉自己的心,在夹杂着一些酒意的眼下。
他忍不住用力扳紧袁玥的脖子,冲着她吻了上去。
柔软的唇紧紧碰在一起,交织着香气与柔情。
袁玥丝毫没有意料到这一幕的发生,她散发瞳孔,满脸惊愕的愣在原地。
【哎呀!宿主!来到这个世界的初吻,怎么居然给男主角了!!不应该是他啊,我的天呐……】
夹子君见状,忍不住跳起脚来,气这个男主怎么就突然乱入,更气这个宿主袁玥,怎么就没有躲开他,或者推开他!
反而是……她也很快闭上了双眼,没有丝毫反抗,还更用力的回吻了过去。
静谧的夜空下,长长地传来了壮牛的狗叫声。
除了一轮朗月和几点零星的星光,几乎全被夜幕笼罩,不见一点杂尘。
只有两个在月色窗下拥吻的人,缠绵悱恻。
轻吻细细在彼此的唇上辗转着,周围一切仿佛静止了一般,他的清香,她的柔软。
虞水的唇异常莹润香甜,就如同他身上甘香的龙檀香气。
他的鼻尖飘过袁玥身上甜而不腻的清香气息,只觉得一向沉稳自制的自己,仿佛突然有点失控。
“你知道不知道,袁氏,你是我的,所以我不准你再提任何其他男人的名字。”
虞水在轻吻之际,嘴唇不由得游走到袁玥的耳畔,一边炽热的吻,一边轻声细语的说着。
他轻轻咬着她娇嫩的耳垂,念念有词:“你只能有我,虞水。”
袁玥闭着双眼,意识越来越朦胧,她感觉这个吻的触觉特别熟悉,让人想起在上次梦中的天池,和扶光吻在一起的场景。
怎么……这么像呢?
或者,那梦里的主神,其实是虞水?
难道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对这个太子产生些许好感了?
袁玥的脸颊掠过一抹艳红,抓住虞水的衣襟,踮起脚尖,更深的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