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一名年轻的儒家后辈,了结僧人感觉到对方的气势变化。
就在刚才,对方明显提升了许多,实力精进不少,连自己也都为之一震。
文曲星九动,文曲星耀一域,这放在儒家古史之中,几乎是证道成圣的天地异象了!
他不得不承认,经过文曲星光谱写的儒道典籍,里面所描述的东西太过强大,真的塑造了儒家傲视天下的绝代风华!
倘若他此刻强行出手逼退那些读书人,那些人哪怕是死在这里,血洒五步,也绝对不会后退一下!
但就此罢手吗?
“阿弥陀佛。”了结僧人道了一声佛语,说:“老衲带着普渡众生、脱离苦海之心而来,不愿造下孽障,还是以平和的手段交流一番。”
说完,他的金身法相瞬间散发出刺眼的金光,金光中佛音传唱。
那似天堂来的光明使者,又是西天极乐世界的接引古佛,让人沉浸于金光中,不由自主的心向往之。
“他在尝试着接引读书人改变信念,并非强行逼退这些儒生。”桑竹萱一眼洞穿了了结僧人的所作所为,心中不由恨得牙根紧咬。
这简直无耻!
眼看强行逼退在场儒生会遭世人白眼,便换了一种方式打儒家的脸面。
倘若在场几十万读书人真的有一位意志不坚者,受三品应供罗汉的影响而敬拜了佛门,那儒家谈何第一!
“嗬!!”有人额头冒汗,发出一声狂啸!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我大夏读书人,怎能被西域佛法折了腰身,当挺立脊梁!守我儒道,当一步不退!”李星云大喝一声,文宫轰鸣,无量带有丝丝点点月华的云霞才气不断释放。
他声如清雷,在每个人心间轰鸣,守一丝澄明。
霎时间,几十万读书人正视着那佛光,周身文字自显。
他们的双眼有复杂的情绪交织,可脊梁却挺直了。
“我大夏儒生绝对不屈!任万般佛法加身,不退!”
“不退!”
几十万人齐声怒喝,声可震动九霄,传达天上地下,九州四海。
诸多看客们震撼了,再一次被属于儒家读书人的坚定与风骨折服,儒道第一修炼体系的地位,并不只是因为当年儒圣孔夫子的存在而得来,还有如今这般不折腰的气节在。
白龙车撵旁,几人的眼中都脉脉的看着那书山台上的少年。
李红缨握紧了拳头,心中也是砰砰乱跳,她跟着激动起来,仿佛那站在台上的自己。
看着李星云意气风发的模样,她盈盈一笑道:“真如他诗中所说,圣贤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星云这一次,将彻底走在儒道一路的前沿,天下读书人敬重信赖他,大儒指日可待。”秦可卿发自内心的高兴,两眼有些泛红,看着当年那个挑灯夜读的少年,吃了太多苦头走到今天,两三次死里逃生,而今站在了儒家巅峰一列,她感慨时光荏苒。
“我就知道,哥哥一定是最厉害的!”安宁盲目的崇拜着,少年成为了她心中的最强者,是一座大山,不可攀越,哪怕别人实力比李星云强大,在她的眼中,也不及待她真心好的兄长。
李梧桐和安知水听着几个小辈之间的言语,相视一眼后,皆是欣慰不已。
孩子们长大了。
特别是那被万众瞩目的少年,而今已经羽翼丰满,可庇护一方,守护他心中的路了。
金色莲花台上,觉有情心中一笑,她看到了发生的一切。
少年意气风发,让几十万读书人抵御了佛法洗礼,竟无一人产生皈依的想法。
相反,那浩浩荡荡的齐声喝鸣,声势震耳欲聋,还波及到了金莲台之下的数百僧人。
了结僧人沉默了...所有的金光敛去,甚至于连身后的金身法相主动消散了。
今日,传教必然要收阻。
可是佛主已经开启佛法密藏,岂能就此停下?大好的机会在眼前,若是不能弘扬佛法,还有什么颜面登临西域净土?
紧接着,他的脸色忽然变得平静下来。
了结僧人看着李星云,声音庄重道:“早听闻李施主在儒道修炼一途上,才情无双,今日得见,的确万古无双。”
“可老衲之前也曾听闻过李施主书写下一种新的儒学载体,名为小说。”
“其中【西游记】,记载了向天竺大雷音寺求取真经。而且此前有一位法号为释一的师弟告知老衲,他与李施主是旧友,得知李施主对儒圣孔夫子当年释佛要义的遗留有所感悟。”
听到这里,远处白龙车撵上的李红缨顿时气冲冲的掏出了玉石小镜。
夺命连环的消息发出。
【炎天君】:“和尚,出来!咱俩得好好聊一聊了!”
【幽天君】:“啧啧,看来郡主也在看戏啊,晓生也很好奇释一大师当初究竟说了什么。”
【玄天君】:“你们闲得嘞?不如想象办法接我去大夏?”
【幽天君】:“没空搭理你,自己想办法。”
【阳天君】:“发生什么事了?刚才儒家的一颗星辰急速扩张,比太阳还大,究竟是怎么回事?跟你们那有关?苍天君呢?他不是读书人吗?他知道吗?”
在几人发了一连串消息后,释一和尚这才懵逼的掏出玉石小镜。
发了一句:“此事,贫僧真的一点不知啊。疑问jpg.”
【炎天君】:“你们那三品罗汉都说了,还能打诳语?”
【昊天君】:“郡主,贫僧也从不打诳语。”
【炎天君】:“这个....”
一时间,九天组织里面看热闹的人纷纷沉默了,那三品罗汉不说谎,就能说释一和尚说谎吗?
李红缨看了一眼安宁,想了想还是算了,真要让安宁去测三品罗汉是否说谎,怕是李星云能心疼死。
释一和尚站在距离金莲台不远处的地方,一脸懵逼的看着了结僧人。
为什么他不知道自己跟对方有说过话?还提及过李星云?
好像在长脑子,头顶痒痒的,
想解释点什么,但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解释。
“这其中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发生吗?”释一和尚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完全不知道哪一个环节出了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