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云坐在一边,听着几人说着后天订婚的各种流程。
在大夏,若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需要找一个媒婆为你说媒,如果姑娘比较满意男方,和男方对上了眼,那么这时候男方就要准备上门提亲。
但李星云属于是两首连赋诗,与琴凰情定三生,压根就不需要媒婆。
就算是有,那也是【凤求凰】这个媒婆,因此媒成所需要的“百餐”也就不用准备了,“谢媒酒”也就不用了,此刻酒娆心中想着少了一个人品尝美酒,实在是可惜。
再就是提亲的事宜,男女婚姻大事,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认为门当户对,互换“庚贴”,看年庚是否相配、生肖有无相尅。
可琴凰无父无母,整个七秀坊的女子皆是孤女,不存在听从父母之命的话,她自己就可以作出抉择。
如果硬要说七秀坊的几位秀姑娘代家人之名,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无论是棋语还是青诗、酒娆都不会以琴凰自居,因此全听琴凰的心思。
李星云这一边,被他所敬重的至亲有母亲李梧桐,当初陪伴十二载岁月的秦可卿,也几乎等同于另外一个长辈了。
至于父亲,对不起,我没有父亲。
李星云恨不得杀了那个人。
接下来,就是定亲,也就是现在李梧桐带李家人来七秀坊所要做的事情。
南方将商定好的礼品用杠箱抬到女方,女方回礼多为金团、油包及闺女自做的绣品。定亲凭证,男方送“过书”,俗称“红绿书纸”,女方送“回贴”认可,俗称“文定”。
关于这一点,李梧桐早就准备好了,她有南国小金库,富可敌国,虽然国已灭,但拿一座城的礼品出来都可以,更别说只是订婚的东西,由于没有事先商定,因此全看李梧桐的准备。
当七秀坊众人看到那一大箱一大箱往秀坊里面搬的贵重东西,纷纷愣住了。
“这么多东西,怕是买下整座七秀坊都绰绰有余了吧?”
她们发出惊呼声。“我们的回礼是不是显得寒酸了一些?”
“七秀坊以贤名扬名天下,有大义之举,没有什么比这些更加贵重的东西了。”李梧桐此前了解过准儿媳所在的七秀坊,心中甭提多开心,有这样的贤惠女子作自己儿子的家室,她做梦都能笑开花。
定亲礼之后,便是商议着花轿。
坐花轿是有明媒正娶、原配夫人的意思,女子一生只能坐一次,跟穿凤冠霞帔一样,一生仅有一次的机会。
他们说是订婚,但实际上什么都按照着结婚的事情来操办。
如果不是李星云觉得时间太过仓促,最好是以订婚为名目,到时候有足够的时间来准备结婚,也不枉失了分寸礼仪。
“花轿弄点软乎的,琴凰有身孕,就不要做那些硬轿,让抬轿的人最好是有修为的,可以保证平稳。”李梧桐提道。
“啊?”琴凰坐在一旁听的出神,这也太铺张了吧?
她紧忙给李星云使眼色,让后者劝劝母亲。
李星云熟视无睹般笑笑道:“母亲大人说得对,我都想坐着软轿从七秀坊过去了。那骑马颠屁股。”
李梧桐眼中含笑,继续说:“还有三书六礼。星云,你们儒家弟子知晓这些礼节,你来说说。”
“我?”
“为娘口渴了,让你说说还不行?”李梧桐道。
“您面前杯子里面的茶水可没有断过啊。”李星云耷拉着脑袋走过去,接过话题。
所谓三书,是聘书、礼书和迎亲书。
那么所谓“聘书”,指的是“定亲书”在男女双方正式缔结婚约的时候,也就是纳吉的时候所用到的文书。
“礼书”是过礼的文书,也就是礼物的清单,书中详细写明所送礼物的种类以及数量,在纳征的时候会用到。
“迎亲书”是指迎接新娘用到的文书,在结新娘过门的时候用的。
李星云大略说了一下三书六礼。
桑竹萱闻言后,坐在一旁角落发出咯咯直笑。
“笑什么?”李星云不解。
“并没有。”桑竹萱正色道。
“唉...”秦可卿叹了一口气,说:“竹萱是笑你堂堂儒家天之骄子,竟连儒家的三书六礼都不拘。”
紧接着,秦可卿说明了一些不适合的地方。
“六礼,分别是“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你定的时间太紧了,选择吉祥的日子,完成结婚的大事,一般讲究双月双日,不喜欢选择三、六、十一月,因为“三”谐音“散”...”
“是这样吗?”李星云诧异,然后猛拍了一下脑门。
大夏的三书六礼跟他前世古代的那些礼仪还有些区别...
“好吧...我回去恶补知识。”李星云无奈的说了一声,但又斗志昂扬道:“不过我可不管他这种习俗的谐音,什么三就是散,我完全不赞同。我的路是我自己的,不在乎那些!”
李梧桐看着儿子昂起的脑袋,也是接过话,结束了这一段。
她说道:“接下来就是布置婚房了。”
“嗯嗯,这些我和秀坊姐妹们都会准备好的。”青诗仙子说。
李梧桐又瞥了一眼李星云,道:“这臭小子传递消息的时间太紧了,我们仓促赶来想要布置文院作为婚礼现场,或许会有一些不够尽善尽美的地方,但我们会尽量完成。”
“没事的,一切从简便可,文院毕竟只是一个临时的场所,不必费心费力。”琴凰提及一嘴道。
“我们尽全力布置,人生难得一次的大事,不可能从简。”李梧桐断然说道。
“谢谢...”琴凰心知李星云的母亲是在给她壮势与撑腰,心怀感激。
谈完一切之后,已经是临近半夜。
李星云、李梧桐、秦可卿、安知水母女、桑竹萱等算是一边的人,纷纷走出了七秀坊,回到扬州文院。
回到扬州文院之后,李星云这才想起来问道:“母亲,红缨呢?”
“你还知道她啊。”秦可卿瞥了一眼少年,戏谑道:“你等着解决完这里的事情,然后去找她打一架吧。”
“呃...”李星云一怔,心想这事不对,怎么打?